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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样贴的极近的在那儿耳语着,她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搂着,其他几个人见两人这样旁若无人,也都识趣的退到了边上,该怎样玩自己的就怎样玩自己的。
蔺默言箍着她的腰逼问着她,
“说,为什么哭?”
她眼见自己挣不开也逃不开,就只好敷衍了一句,
“女儿偷吃糖。”
她没有跟他交心的习惯,更没有这样的打算。
谁知他竟然不依不饶,
“就这么简单?”
她抬手推着他转换了话题,
“你不是喝醉了吗?到底还回不回去了?”
“我妈那个人......”
他忽然开口,黑眸在包间里迷离的灯光下灼热而又浓烈,
“刻薄一辈子了,她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行了,别往心里去。”
她倒是没想到,他竟会猜出她今天委屈有一部分是因为袁蕙。
更没想到,他会替她说话。
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涌了上来,她承认,是有些暖的。
可她真的很不适应他的温情,他的关怀,尤其是在他冷战了她一个周之后这样的关怀,愈发让她觉得别扭。
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她承受不起。
垂下眼转了话题,
“快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的班不是很自由吗?再玩会儿。”
他没如她所愿的放了她,反而将她搂的更深。
她很是郁闷,玩什么啊?她一个也不认识他们。
可是也知道,他那个人说一不二的,说了不走,那她肯定也走不了的,于是就只好推着他,
“那你先让我下来。”
难道要她坐在他腿上玩一晚上吗?
“急什么。”
他这样说了一句便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压下了她的身子来吻上了她的红唇,沾着浓郁酒气的唇舌纠缠着她的,她觉得自己也被他的酒气传染的,醉了。
刚刚他们没接吻那几个人就起哄了,这会儿真的吻上了,一个个都在那儿鼓掌吹口哨,宁数红着脸心里快将蔺默言给骂死了。
后来他松了她,她第一件事就逃的他远远的,坐在了最角落里。
可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偏偏不肯放过她,见两人终于结束了暧昧之后,纷纷走了过来要跟她喝酒,
“嫂子,敬你一杯。”
她连忙摆手,
“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酒。”
她会喝,但不想跟他们喝,不想跟他们熟,不想跟蔺默言的朋友们熟。
“喝点儿吧喝点儿吧,您第一次肯出来跟我们玩玩。”
那个姓纪的不依不饶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难得见嫂子一回,给我们点面子呗。”
“我一会儿还开车呢。”
她很头疼,更很尴尬,被一群男人叫嫂子......
“没关系,大不了找代驾呗。”
他们还不肯放过她,她只好求助地看向蔺默言,可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兀自在那儿抽着烟,眯着眼看着他们。
她气的要命,她很想撂摊子走人。
她招谁惹谁了啊,大半夜的觉没睡成,还被人灌酒。
她觉得蔺默言八成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来,慢悠悠的起身,走了过来,将她面前的那杯酒端了起来,
“她明天还要上班,别闹她了,我替她喝了好了。”
“你还是算了吧,已经喝了那么多了。”
那姓纪的赶紧把他的酒给夺了过来,又看着她笑,
“好吧,嫂子,那不喝酒,唱首歌总行吧?”
这次她没拒绝,也觉得再拒绝就不好了,于是就笑了笑起身走过去点歌。
她唱歌应该算是好听的吧,毕竟有拉小提琴的音乐素养在那儿。
翻了翻歌单,选了一首她最近一直在听的,周晓鸥的《如果我是梁山伯》。
挺老的一首歌,也是挺生僻的一首歌,可她就是莫名的喜欢,觉得这首歌很潇洒,之前她是无意间听到的,觉得喜欢就一直单曲循环来着,慢慢的也就学会了。
因为这是一首挺生僻的歌,在KTV里很少有人唱,也很少有人听过,所以她唱起来的时候,几个人都静了下来听她唱:
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
让她和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
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把爱藏起来
在故事开始前离开,我一个人去伤怀
她刚唱完第一段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就见蔺默言的脸色难看的要命,而那碎裂之声来自他手中的酒杯。
被他捏碎了,他的手也被玻璃渣儿扎破了,他也全然不顾,就那样狠狠的盯着她。
其他几个人估计也被他这举动给吓坏了,就那样愕然看看他,又看看她。
他这样她还怎么有心情唱,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因为她才暴怒成这样的。
放下了话筒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手掌,不解的问,
“怎么了?”
她不过就是老老实实的给足了他面子,在他的朋友面前唱了首歌,他气成这样是为哪般?
蔺默言什么都没回答她,就那样赤红着一双眸子瞪着她。
半响,他遽然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来就转身冲了出去。
她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那个姓纪的看着她幽幽说了一句,
“嫂子,您唱这歌儿,是在暗示让蔺总对您放手啊。”
什么如果她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不就是在暗示要爱着的那一方放手吗?
“啊?”
她更懵了,
“他什么时候还对我不放手来吗?”
天地良心,她唱这歌绝对没有这姓纪的说的那层意思,她很无心的选的一首歌而已。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暗示蔺默言对她放手啊,他本来也没握着她不放吧?
她快疯了。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嫂子,你还是赶紧追出去看看吧,他喝了那么多,手又伤了。”
那姓纪的这样提醒着她,她这才回过神来,拿着自己的包追了出去。
她追出去的时候,就见蔺默言正好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她赶紧上了自己的车子开着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那出租车的方向是去泰城花园的,她好歹松了一口气。
结果到了家之后她停好车,就见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提着他的行李从楼上走了下来,很明显的要彻底离开的意思。
她就那样沉默的看着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解释这首歌是无心的。
她想,他走就走吧,他回来的这几天,她心神俱疲,他不走,她早晚会疯掉。
于是,蔺默言就这样在她的沉默中拎着行李箱重新上了刚刚那辆出租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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