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去留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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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山洞的兽皮帘被推开了，小屁孩乌拉跑了进来，一边“啊啊啊”的喊。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不好了！他们……他们要打起来了！”乌拉气喘吁吁地说。

莫无疆拧眉，道：“谁要打起来了？”

乌拉道：“族长……和大蛇族的族长！”

莫无疆闻言也是皱眉，这两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可莫无疆一直都拿不定主意，接下去究竟要怎样做。按照关二爷的说法，回是肯定回不去了。那他就得在这地方呆着。可是他真的要呆在这荒漠里么？

这两天他多少和老祭祀坎裘聊过，那老东西东遮西藏说的吞吞吐吐，可莫无疆毕竟是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套情报这种事当然是相当拿手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小屁孩乌拉在坎裘后面拖后腿。因此，莫无疆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眼下，这大片区域是兽人国四个行省之一的西岐行省，听说也是最大最贫瘠的一个行省。他所在的荒漠叫菲拉格慕大荒漠，大河叫多瑙河，河流下方还有个平原叫多瑙河平原。穿过大荒漠，就到了瓦伦萨神山山脉，过了瓦伦萨就是人族的格里拉王国。所以说，这片荒漠算是兽人国和格里拉王国的边境。而在多瑙河平原则有西岐行省最大的城池曼菲斯，也是省城。

或许他应该先进城看看？莫无疆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这也是坎裘最担心的事。虽然说这些年兽人国因为獣神的眷顾不再，拥有神力的祭祀越来越少，国力随之日趋变弱。可是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省城曼菲斯，就算是省城周围的那些小村落，都要比在这菲拉格慕大荒漠强上很多。

坎裘最怕的就是神子大人会离开荒漠，凭着被獣神眷顾的神子大人的身份，就算去兽人国的皇都宝玑城都会被当做尊贵无比的上宾，他们黑蝎族只不过是荒漠上的一个没落族群，又凭什么能留住神子大人呢？所以坎裘并不想多让莫无疆知道太多和荒漠无关的事。只不过莫无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神子大人？您在想什么呢？”乌拉自打看到莫无疆徒手劈神蛇之后，对他简直就是崇拜到了极点，恨不得能时时刻刻跟着神子大人才好。不过，神子大人让他多留心外面的情况随时回报，乌拉觉得自己能帮上忙高兴的不行。

莫无疆回过神，看看乌拉满眼崇拜亮晶晶的小眼神，伸手想摸摸他的头，结果就看到自己肿的和猪蹄一样的手，只好放弃，道：“没什么。老头……老祭祀没阻止他们？”

乌拉摇头，说：“昆族长和大蛇族的族长说他们谁打赢了，神子大人就归谁。神子大人……昆族长一定能打赢大蛇族的。您放心！……嗯，您能保佑昆族长打赢么？”

“……”莫无疆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站起来，他不希望两族因为他而陷入不必要的战斗，平白出现死伤什么的。而且，也该是他决定的时候了。先去省城看看，他并不准备留在大荒漠。

“神子大人？”乌拉看向莫无疆。

“我出去看看。走吧。”莫无疆整理了一下腰间的树皮腰带和那几片大叶子，确保没有走光。

才走出山洞，莫无疆就被两个老祭祀发现了。两人几乎同时一左一右冲了过来，大声喊：“神子大人！”

莫无疆看看这两个老头丝毫不像个上岁数的人应该有的灵活动作，嘴角抽了一下，才道：“两位祭祀，能让他们散了么？我有话和你们说。”莫无疆指的在黄土高坡下的大荒漠上对峙着的两族人。

坎裘和哲袅闻言神奇的对视了一瞬，竟然出奇的保持了一致的步调，坎裘道：“神子大人，黑蝎族的勇士永远听候您的吩咐。”

哲袅也道：“是的。神子大人，遵从您的命令是大蛇族的荣耀。大蛇族永远是您的子民。”

……这两个老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话里话外的给他挖坑。

“两位，我……”没等莫无疆说出想要离开的话，远远的就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就听见有不少黑蝎族和大蛇族的族人在惊呼：“敌袭！敌袭！是博牙族！博牙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