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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国国师光着脚走进明光殿。太极宫尤其太极殿是随便不能进去。但这儿不同,现在事情发生,相关的证人等都来。苏国师身份特殊,因为苏璃诗的事儿必须来。
他身上披着金红色长纱,灯光下神棍似得炫目;表情也神棍式宝相庄严,脚后跟更圆润,脚趾甲修的干净整齐,让人肃然起敬。
若说手是第二张脸,脚大约相当于第二个臀部。逸公子突发奇想。
昭王看依依一眼,这么猥琐又想什么好事儿了?盯着神棍的脚丫看,难道想让他自己抱着脚丫舔?这不是初一、初二干的事儿么?神棍个头比较矮,突然特期待这画风,一定很萌。
逸公子看狐狸精一眼,这么萌他娘亲知道吗?
大家忙着看戏都没顾上逸公子和昭王眉来眼去,现在一齐看苏璃诗,想着就**。
苏璃诗跟在国师后边,已经收拾整齐。
她一头短发戴着珍珠泪王冠,比其他人都轻省,珍珠泪自带凄美光环,让气氛都冷清不少。身上依旧挂着很多珠宝,但比寻常要少,又更精致,天生媚骨貌似散发出妖女之神般光芒,诱惑力再次提升,让人更想征服她。她一脸的表情,没有圣母式、白莲花式、或以往抛媚眼式,而是安静的,有点像天真的孩子。
这样子出现,更令人玩味。要说她转性是没人相信的,肯定是受了打击,透过眼睛深处可以看到她灵魂已经离家出走,应该是去堕落深渊撒欢了。
苏国国师表面也很平静,配合上苏璃诗,愈发令人玩味,回头慢慢玩。
宋曼几乎在绝望中癫狂。本来收拾完还是大美人,但刚才和丁一秀打一架、吵一架都输了,头发衣服凌乱,更像疯子,狂喷周芣苡:“周芣苡那个贱人!暴戾恣睢、丧心病狂,没有什么事儿她做不出来!上次打碎我牙齿,这次又这么陷害我!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圣上若是不处置她,不将她凌迟处死,我不服!我要她不得好死!”
曾经宋十三,装那么高傲,现在彻底崩溃,和苏璃诗对比好强烈。
逸公子不想被诅咒,过去站宋曼跟前,星眸光芒璀璨,盯着她破碎的灵魂:“别急着发疯,你说那草包,有什么证据?”
宋曼就疯癫:“除了她还有谁!一定是她!”
逸公子眼里迸射出一道杀气如剑,差点将宋曼绞灭:“认真讲!”
宋曼噗通一声跪下,又好像真骄傲着不肯低头:“本来应该是她!她不在,就一定是她!”被逸公子又一剑杀的头痛,忙继续,“赵轻歌要娶的是她!她吃了长孙秀的茶没事,后来还吃了佛瑞拉的酒,绝不可能没事!所以一定是她故意的!”
逸公子一声喝、其他想阻拦的都不敢吭声:“佛瑞拉的酒怎么了?带佛瑞拉来!”
圣上、昭王、旭王等天威一齐爆发,一大队骁果卫进来。
赵平海、庆王还有宿国公、晋顷公等想说也晚了。这头的事儿还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儿最操蛋的是,他们和苏国是一伙,却把苏璃诗、庆王是被苏璃诗吃干抹净了。所以现在苏璃诗扮成这样子,孙珂、陶圳公、不少老流氓愈发想吃了她,就在这儿。
慧玢郡主、柏芝郡主等不少人头痛,蛋一阵阵疼的无法呼吸。要控诉周芣苡,就必须先将自己交代出去。这也不知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或者最后周芣苡还一点事儿没有。
宋曼现在自损八千也要扒下周芣苡一层皮:“佛瑞拉的酒有毒,无药可解,周芣苡吃了绝不可能没事。”逸公子的眼神太可怕,她豁出去了、就不怕,“那是南边特有的药,据说不仅会发情,会产生幻想,还能被控制。”
明光殿内气压极低,其他人都安静听着。佛瑞拉要害周芣苡,不只是佛瑞拉,是这么一伙,好厉害的药啊,一点都不丧心病狂,周芣苡才十四岁。
宋曼怒号:“后来苏璃诗又把周芣苡控制了,还给她加了药,她怎么可能没事!”
逸公子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宋曼怒:“这早就讲好的,有什么奇怪,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柏芝郡主、赵轻歌、萧明超、慧玢郡主、皎星郡主,这一个个谁不知道?还有赵平海、庆王、你们谁敢说不知道?”
她一个个指着一个个点名,被点到的都恼怒,这样都抖出来有意义吗?
宋曼管他什么意义,她完了,谁也别想好过!周芣苡今儿必须付出代价!不可能每次害了人都没事。就算拼命、同归于尽她也拼了!
其他人看庆王、柏芝郡主等都没意思,而是看萧明超,参与陷害周芣苡?厉害啊。还有赵轻歌,上次弄乞丐,这次又来。不少人看大将军,给他个痛快吧。
萧明超觉得殿内这么多人却比外边冰天雪地还冷,好像被扒光了又让无数人看,忙喊:“我不知道!是柏芝郡主胁迫我!”
柏芝郡主大怒,这又一疯子:“胁迫你?你是丞相亲孙女,谁敢胁迫你?不过是自己嫉妒周芣苡,想借我们手看她倒霉,半推半就罢了!你也别成天装那德性,大家都知道!”
宋曼本来最高傲,最装逼,对比她还能装的一向不爽:“没错,周芣苡那些丫鬟还是你想办法支开的,你办法是不少,那现在赶紧想个办法,让周芣苡现出原形!”
逸公子星眸看着萧明超,本座就在这儿,有什么办法让本座也看看。
昭王、旭王、鄂留松、赵子旋、沈瑜、长孙壮等好多人看着萧明超,周芣苡原形可好看了,肯定吓着无数人。若是法力不够找神棍帮忙。
宋曼、柏芝郡主、赵平海等人一时也迷信的看着萧明超,若是真有办法治住周芣苡,大家给她烧香。法力不够找丞相啊。
萧明超气的吐血,终于扛不住,一头要往外跑、逃离这世界。
佛瑞拉公主进来,同来的还有摩罗王子、瓦伦王子、二公子火迪知、三公子火逆知、老头火焯烁等,比苏国国师排场更大,好像找场子来了。大家一块声讨周芣苡,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逸公子一把抓住佛瑞拉一头的草,拖到宋曼跟前问:“她说你给草包下毒,还是南边特有的毒,无药可解?会让人产生幻想?还有没,拿来本公子瞧瞧。”
佛瑞拉公主尖叫,但好像被命运抓住小命,根本没用,只能喊道:“是火焯烁让我下的!”
逸公子将她扔给内侍:“先拖去杖责五十。火焯烁,你要陷害草包?”
佛瑞拉像垃圾扔了完事,她上前盯着火焯烁,星眸涌动着不是杀气,是一座火焰山。
其他人脑子已经跟不上、错乱。逸公子在圣上跟前审人不算什么,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继续干,其他人看。
内侍也将佛瑞拉公主拖下去干活。给郡主下毒,必须干她。
火焯烁吓一跳,忙喊:“佛瑞拉公主是使团……”
逸公子一绣花鞋抽他老脸:“南边诸国称臣,圣上有旨,当遵守《大虞律》。说你,不说是吗?”扬手又一绣花鞋,抽的他老脸愈发漂亮,火氏标准美男。
火焯烁怒发冲冠,一身大红凤袍好像整个九潭燃烧,他还就躲不过去!
逸公子八百里火焰山,将九潭全烧成灰,抡起绣花鞋又要抽他丫。
火焯烁怒的忙喊:“与我何干!那是她们的事!”想想不够,“我们五大氏族同气连理!”
“啪!”逸公子以神一般的手段赏他一绣花鞋,转身再盯着宋曼,别乱了顺序,一个个来:“萧小姐想办法支开丫鬟,那你干什么?”
宋曼有点害怕,又疯狂,还有点理智:“我什么都没做!”
萧明超被堵门口,也疯狂,回头喊:“你不是没做,是没来得及做。长孙秀给周芣苡倒茶,完了你拍案走人,是准备通知衡平侯和夫人,事情要成了,让他们照计划拖住大将军等,你的本事最大、任务最艰巨。”
众人一齐看衡平侯和小崔氏。衡平侯不说,纪嫣然哭成那样小崔氏都没见,原来任务艰巨。也可见草包之难搞,一动就得动这么多人,一不留神又没搞成。
丁一秀插话:“宋小姐确实本事大,把刑部一些人调动,准备帮忙。”
众人一齐看宋贞诠,这是要拖他下水?宋小姐打着他名义去刑部,一般人是会给几分面子,说是情有可原,可刑部**岂能讲情?尤其是用来对付大将军的宝贝闺女。
事情越搞越复杂。其实大家都知道,丁一秀是要彻底除去宋曼的威胁,坐稳夫人之位。
现在还惦记夫人之位,似乎有些可笑,并因此影响到这件事儿。可本身不就是一点破事儿么?
宋贞诠一脸平静,小太保在审人呢,先看小太保。
逸公子抓了宋曼扔给内侍:“谋害郡主不成反而诬陷郡主,拖下去杖责一百。”
昭王补充:“意图扰乱朝廷法纪,罪加一等,再加一百。”
不少人发抖。杖责一百再加一百,是要把尸体打成肉酱,可见多狠。
内侍毫不犹豫,拖着宋曼就走。敢把宋贞诠拖下水,就为正名、立威,也必杀她。
明光殿内,不少人看着赵轻歌神色诡异,才睡了七个老婆,转眼被逸公子打死一个。这次不用怀疑逸公子吃醋之类,脑洞大开胡乱联想是要承担后果的。
赵轻歌现在还奄奄一息,老婆被杀了,也不知道清醒后会如何对待那些老婆。闲得无聊还是有些人等着看热闹。
慧玢郡主不甘心,既然事情已经扯开,就必须让周芣苡现出原形:“逸公子这是杀人灭口!”
逸公子乐:“你是请本公子杀你?”
脑残粉、骚年等一阵乱笑,今儿事情知道的人多了,杀人灭口能杀光?
慧玢郡主怒极暴走:“就是周芣苡那小贱人陷害我女儿!”
逸公子一绣花鞋抽她:“身为天潢贵胄,一开口就满嘴喷粪,你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应该将你父母叫来,本公子要好好和他们谈谈,怎样才能教出真正的大家闺秀。你娘想必也是个没教养的,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你们去,先赏她十个巴掌!”
茜云郡主、狄乐乐、沈翠筱、董葭玉等好多人看着华妸郡主。华妸郡主小萝莉大眼睛眨眨,人家原话讲的是“你们”,又不是她一个。
圣上、昌平公主、很多听到消息的都看着皎星郡主,还有慧玢郡主。
脑残粉、一些美人等再次乱笑。用皎星郡主的话讲慧玢郡主真是太贴切了喂!
一群宫娥按住慧玢郡主,胡乱赏了二十来个巴掌,犯规啊。
慧玢郡主跪地上被扇的说不出话,丁一秀这回没帮她,皎阳郡主也缩着头不敢吭声。
皎星郡主又肥又胖又老又火气大:“周芣苡就是个小、她就算小、目无尊长,不尊敬我们就算了,竟然将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害成这样!竟然还陷害苏璃诗公主,影响虞苏两国关系,她就是大虞的罪人!立刻将她叫出来,对质!”
逸公子站老虔婆跟前,轻飘飘又冷飕飕的问:“照计划你负责什么?”
皎星郡主怒:“她不是没事吗?”
逸公子星眸寒光乍现,皎星郡主吓得忙说道:“本郡主没什么,就是请圣上赐婚成全他们,这不是应该的吗?老齐王早上就请圣上赐婚,赵轻歌幡然悔悟,真准备成亲。”
理由非常充分,简直皆大欢喜,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少人想过去抽老虔婆。这还叫没什么?这不正是老鸨、老虔婆的老本行吗?原来从早上、从昨天、应该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算计好了。
众人再看赵平海,这事儿他是主谋喽?现在阴谋被挫败,刚才还冲圣上咆哮骂周芣苡。老棺材怎么不去死?众人看逸公子,快弄死这老棺材,看着他好烦。
赵平海气的吐血。赵轻歌挣扎着要讲话,但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逸公子懒得理他们,来问白昕:“你负责什么?”
白文赶紧跪圣上跟前:“臣教女无方,请圣上责罚,臣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昭王接过话头、别以为让女儿做事完了能敷衍了事:“白小姐知书达理,不如和白函一块去同州,帮助那些矿工,让他们重新树立做人的信心。同州不缺银子,再由白家提供粮食二十万石。这是善事,须得认真去做,并由玄武军监督。”
二十万石粮食,再运过去,大概需要十万两白银。白文谢恩认了。他是第一个,肯定罚的最轻。这对白函是好事,至于白昕,至少有个好名声。
白昕想了想没吭声。这层面已经上升,她只是一颗棋子,就老老实实做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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