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第348章 还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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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就这么样跟韩明翰满慢慢聊着，韩明翰今晚真的脾气好的不得了，跟她说这么多，她用胳膊箍住他的窄腰，竟然睡着了。

韩明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儿，长长舒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的，明天是开庭的日子，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如此心神不宁吗？他起身穿好衣服下楼，想给自己倒一杯红酒。

刚走下楼梯，他就看到韩千雅坐在沙发里端着红酒发呆。

“姑姑，你怎么不休息。“

”睡不着，陪我喝一杯。“

韩明翰倒了一杯红酒走过来坐在韩千雅对面。

‘姑姑，明天也要去法庭吗？”

“当然，我终于可以给我死去的哥哥嫂子一个交待了。”韩千雅满脸忧伤。

韩明翰没有作声，许久，他忽然问：“那你和他的感情……”

“我和他只有过去没有未来。”韩千雅很肯定地说。

“看来姑姑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韩明翰微微蹙眉。

“我从来没有把工作放在最前边。”

韩千雅知道自己说的不对，曾经她也是爱情至上的人，只是为了家族，她放弃了，开工没有回头箭，她愿意牺牲自己来保住韩家的一切。

“那你儿子呢？”

韩千雅看着杯子里的红酒说：“我这个妈妈一直缺席他的人生成长，就这样吧！”

“他对您还是有感情的。”韩明翰说。

“不说这个，这都是我人生的劫数。”韩千雅笑着说，这些年她为了心里的他和儿子流过多少泪水，她早已不记得，只是现在都没有泪水可以流了，她知道她欠他们太多，多少次驻足凝望她们却是不能相认，那样的苦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两个人聊了许久才各自回房间，韩明翰看着熟睡的楚楚，她现在是怀孕的人，可是看上去清减了不少，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眉头轻轻一蹙，似乎是因为有人打搅她熟睡感到不满，看懂啊她的嘴巴微微嘟起，他的唇角禁不住微微扬起，他多么希望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他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边，脑海中闪过往昔的一幕一幕，想到了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欺负她的哪些日子，他的心中涌起愧疚的潮水，哪些毕竟不是他的真实心意，他把胳膊从她的脖子下边伸过去，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感受她真真切切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用力，楚楚竟然醒了，很乖巧地回拥住他，像是哄孩子一般拍拍他坚实的几倍，嘴里念叨着睡觉睡觉，一条修长的滑溜溜的细腿一下压在他的身上。

他禁不住低声笑了，他太不希望天亮了，看着窗外的黑暗，因为这黑暗掩盖了多少肮脏，多少丑陋啊，可是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他还是会见到那些他不想见，楚楚也不想见的人，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禁不住握紧了，过了明天这些仇恨都会随着那些人进监狱的，他终于可以跟去世的父母有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