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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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天花板，思绪随着记忆跳回远方。良久后，再次开口同他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天是我的毕业表演。我之前就征得导师的同意，将在小会场举行一场小型音乐会。除了有我的独奏外，我还邀请了学校乐团，和两位著名的音乐人。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是很紧张的。”

“爹地在前一天去了阿根廷，确认无法到场。超凡临凡和非凡倒是早早就到了，给我送了一排的花篮，说是为了给我鼓励，花篮上挂着的横条，写着各种奇怪的祝福语。虽然觉得有些头疼，但我还是很高兴。”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起过去的事情，她那么清楚地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光芒，是对以往事情的怀念。

“快开始之前，妈妈和小娴都还没有到。我很重视那次音乐会，很希望妈妈和小娴能够在现场。我就一直给妈妈打电话。”

说到此，他顿了顿，脸上有着悲戚的表情。

“妈妈出车祸的时候，我在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我还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i'msorry,loveyou！”

她感觉到了他胸腔里随时会爆发出来的悲伤，半撑着身体，摸着他的脸颊，“这并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

他抓住她的手掌，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妈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亲人。小娴从小不喜欢讲话，唯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开心地微笑。所以，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那一天，我失去了两个很重要的亲人。你肯定无法体会，我当时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望着他流露着伤心的眼睛，她想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是啊，没有人真的能够完全体会另一个人的悲伤。但是，她会因为他的悲伤而难过。

“那之后，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觉得我的身上承担着无法原谅的罪责。所以，我总是拿着小提琴，在车祸现场下面的地下通道里，重复不断地拉着小提琴。很多人会侧头看我，但他们从来不会为我停留。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朝我走了过来。她蹲在我面前，仰着头，认真地听我演奏了一遍又一遍的《流浪者之歌》。”

现在想起来，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小女孩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手肘抵在膝盖上，托着腮。

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听他一遍一遍演奏着那首《流浪者之歌》。

终于，他忍不住好奇地停了下来。低下头，用满是胡须的嘴巴问她，“niceit？”

小女孩点了点头，用清脆的声音问他，“canyouplay《og》？”

他对她点了点头。她笑得犹如春天里的小黄花，对他说，“please！”

他重新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开始为她拉起那首《乘着歌声的翅膀》。而她开始翩翩起舞，犹如森林里的精灵，不停地在他眼前旋转，跳跃。

她对他说，“areyoumissingyourloverithendmissareallby.shemusthearit.”（你在想念你的爱人吗？我想她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看着你，听你为他演奏的音乐。所以，不要悲伤。让你的爱与思念都随风而去，飘到远方。她一定听得到。）

她还告诉他，“also,yourmusicisgreat.yyourlove。”（此外，你的音乐是伟大的。你应该活着，让更多的人得到你的爱。）

那天晚上，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注视了许久。收回视线后，他忽然有了这两年一直没有过的轻松。

他知道，他应该活着，为他的爱的人，也为他爱着的人。

她听得专注，脑海里像是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一个犹如精灵的女孩，和一个满脸胡须的帅气男人，在地下通道里的相遇。

她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他的手掌贴在她脖子后面，让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那天，我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我，她叫北北。她的爸爸妈妈总喜欢这样叫她。”

“我？”慕北凝讶异。

相对于她现在的记忆，她去英国伦敦培训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当下，她隐约记得，好似在地下通道和某个人说过话，好像也确实跳了舞。

所以，在那时他们就遇见过？

只是，她不曾牢记。

他将她拉向自己，让她重新趴在他的胸膛上，视线与他的向平。

“是你。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我谢运凡想要的。所以，我回来了。找到你。”

他没有告诉她。

第一次，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他本来以为，只要她幸福就可以，所以他便独自离开了。

却没想到，有天听到她的消息，都是那么让人心疼的悲剧。

所以，他再次回来。这一次，他先来到了她身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不再让她离开。

之前的不解和疑惑，瞬间被释怀了。她双手环在他腰间，脸颊贴在他胸膛之上。

“所以，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他蹙了蹙眉，片刻后，回答：“或许是这样。”

靠在他胸膛之上的人豁然笑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他并不想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翻身将她压住，贴着她的嘴唇，吻了许久。

良久后，他稍稍松开，低沉地问，“聊天结束，我们该做些正事。”

“不……唔唔唔。谢运凡！不要那么用力。我会坏的……”

“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