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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之后,乔义哲和周沐仁正式进入了分居时代。
周沐仁以要在书房工作为由,把卧室让给了乔义哲。
乔义哲每天下了班就忙着上网找资源,新年刚过,房子真是不太好找。可当初他和周沐仁定好的分手合约上写的是半个月内要找房子搬出去,不管怎么困难他都要抓紧。
一开始周沐仁还试图跟乔义哲交流,可得到的都是乔义哲爱搭不理的回应,他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冷战到第七天,僵局到底还是被打破了。
乔义哲主动敲了周沐仁书房的门,告诉他他找到房子了,看好之后就会跟房东签约。
周沐仁默默地看着他,半晌也没说一个字,乔义哲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就关上门回了卧室。
又过了一个小时,乔义哲洗漱完了要上床睡觉,周沐仁敲门进卧室,“先不搬家可以吗?你想冷静一下我理解,我们也可以给彼此一点时间,你没必要这么急着走。”
他们的关系已经弄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没有修复的可能,还有什么冷静的必要。
长痛不如短痛,又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乔义哲当初被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就下了决心,对待感情的事决不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也决不再自轻自贱,随便心软。
周沐仁见乔义哲不应承,上前一步想拉他的手,可他才碰到他的手指尖就被他甩开了。
“周先生,请不要随便制造身体接触,我觉得这样很不恰当。”
他们的关系发生本质改变的那一晚之后,乔义哲已经很久没叫周沐仁作周先生了,如今这么称呼,明显是为了要刻意拉开距离。
周沐仁浑身无力,理智上觉得既然乔义哲已经下定决心,他就应该就此放手;可情感上他又对事情的发展接受不良,“真的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吗?你当初明明说过你不会受不了我的。”
他现在还有脸质问他?
乔义哲哭笑不得,“两个人交往,最终的目标肯定都是爱情。虽然一开始只是心动或者喜欢,可随着时间的累计,没有人不希望那份心动和喜欢会升华为爱。不管是梁天朗也好,还是你之前交往的人也好,他们爱上了你,你却不能给他们回应,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周沐仁沉默良久,叹息着说了句,“前世不论……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如果我想要一个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除了你,我大概也不会再选择别人。”
乔义哲只觉得可笑,“你应该把这一句话加上一个条件,在你所有能得到的人里面,你选择了一个人。可是你心里最清楚,你想要的人是你得不到的吧。”
周沐仁被说到痛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乔义哲看他伤感,心里也有点难过,说话的语气就缓和了不少,“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在你心里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他。我听说他有计划要回国来了,你何不趁此机会对他表白你的心意。”
周沐仁双眼失焦,不知在想些什么,乔义哲说的话他好像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两个人面对面地相持,乔义哲弱弱地下逐客令,“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休息。”
周沐仁轻轻点头,游魂一样走出去。
乔义哲以为这就是他和周沐仁的结束,可他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他看房回来,周沐仁已经到家了,客厅里还有一直等他回来的蔡小薰。
乔义哲一看到周沐仁的腿就傻了,那家伙小腿和脚上打了石膏,沙发旁还放着两只木拐杖。
蔡小薰走到门厅穿鞋穿大衣,对一脸错愕的乔义哲说了句,“老周受伤了,这些天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下。”
乔义哲人站在客厅里,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走过去看一下周沐仁的伤势,“好好地怎么会受伤?”
蔡小薰轻嗤一声,语气满是嘲讽,“一整天跟丢了魂似的,只瘸了一条腿算好了。人交给你,我走了。”
乔义哲把蔡小薰送出门,回到客厅时就尴尬了,在地上站了一会,还是周沐仁笑着对他招手,他才走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
“只是一点轻伤。”
乔义哲隔着一点距离在周沐仁身边坐下来,低头打量他的腿,“都打石膏了还不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注意别磕碰,否则骨折的骨头长歪了就麻烦了。”
周沐仁伸出手揉揉他的头,“知道了。”
乔义哲对周沐仁的亲密动作不是没有抗拒,可他眼下是个伤员,他也不好意思太挫人自尊。
周沐仁挪着屁股又靠近他一点,“我现在变成这样,能不能提议把分手合约延迟一个月?等我拆了石膏你再搬出去?”
是让他留下来照顾他的意思吗?
如果是朋友对他提出这种请求,乔义哲一定义不容辞,可他现在对周沐仁的感觉怪怪的,一想到还要跟他多牵扯一个月,他就十分别扭。
周沐仁伸手拉拉乔义哲的胳膊,“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也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周沐仁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很灿烂,把乔义哲的两只手拉到嘴边哈气,“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出去看房了吗?没签约?”
其实乔义哲今天差一点就签约了,不知怎么的他会犹豫,就跟房东把签约的时间拖到了周末。
难道真的是天意?
可就算他刚才签了约交了押金,在周沐仁拆石膏之前,他也不能撒手不管,跟现在不同的结果也只是白付那边一个月的房租而已。
乔义哲把手从周沐仁的手里抽出来,苦笑着摇摇头,掏出电话打给房东。
道歉赔礼,好话说了一箩筐,房东却还是很生气。
乔义哲最受不了给别人添麻烦,撂了电话之后,他越看周沐仁笑嘻嘻的脸就越觉得他活该瘸了。
“我饿了。”
“所以呢?”
“想吃饭。”
“所以呢?”
“你能给我做饭吗?”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
周沐仁拖长音回了一句“这样啊”,把头低着不说话了。
乔义哲明明知道他的落寞里有表演的成分在,却还是没出息地动摇了,唉声叹气地看冰箱里有什么余粮。
“你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乔义哲洗干净手,围上围裙处理食材,周沐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轻轻把他抱住了。
乔义哲吓得差点没切手,这家伙腿都瘸了还不老实。
周沐仁见乔义哲不动,就得寸进尺地收紧手,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到他背上。
乔义哲长叹一声,放下菜刀,手撑在案台上问了句,“周先生,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想抱抱你。”
“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废话……不经人同意就抱人,属于性骚扰。”
周沐仁被逗笑了,“如果只是抱一抱你就构成了性骚扰,那我现在脑子里想的事算是什么级别?”
乔义哲总觉得他语气里带了点威胁的意味,“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怎么样?”
“把你没瘸的那条腿也打瘸。”
周沐仁又加重了压人的力度,乔义哲两只手要撑不住他的重量了,肚子也贴到案台边沿,“喂,菜板上有菜刀,太危险了。”
周沐仁这才笑着把重心调回正中,手还松松地搂在乔义哲的腰上,“你冷落了我这么多天,让我抱一下吧?”
他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怎么现在还能用这么暧昧的语气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乔义哲难得义正言辞,“我答应多留一个月,不是对我们的关系还存有余念,只是单纯地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照顾你,如果你期待更多,抱歉我给不了。”
周沐仁把下巴卡在乔义哲的肩膀上,“你知道我期待你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我不想做替身也不想做道具,也没办法在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上投入更多。现在我们还是平等的关系,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局。”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听起来的确适合到此为止。
周沐仁却不甘心,“那天之后我也想了很多,立仁把我的名片交给你时告诉过你吧,我想找一个人定下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传达的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是真的想和你试一试。”
又是试一试?
他把他当什么?
跟他之前交往的那些人一样的试验品?
乔义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不是第一次提到试一试,如果试验失败了呢?我们干嘛要浪费时间去赌一个赢面很小的赌局,趁着彼此还没有泥足深陷,早些抽身不好吗?”
周沐仁声音闷闷的,“你没陷,我却陷了,我想看到你,想跟你在一起,想吃你做的饭,想睡你睡的床,早起道一声早安,关灯时道一声晚安。”
乔义哲咬咬牙,强迫自己不要被一时的情绪波动左右,“说到底,你只是想找一个陪伴你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你这种想法本来就很自私,一边把心里的位置留给不可触碰的爱人,又要占有另一个人的生活轨迹……”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留在我身边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你在我心里也并不是没有位置。”
乔义哲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敬谢不敏,“可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有点新鲜,有点暧昧,有点依赖,如果蜜月期过了,新鲜感用尽了,床上够了,我在你眼里就会变得一钱不值。”
周沐仁隐隐觉得乔义哲刚才说的那番话针对的不只是他。
“义哲,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的?”
“你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岔开话题。你说的这些话,是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才有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的前任是怎么对待你的,可我绝对不会只凭着新鲜感和冲动做事,你在我眼里也永远不会一钱不值。”
乔义哲只是冷笑,“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我不想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你自己也说过吧,维持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太辛苦了,我自问没有你那样的恒心和意志力。”
“那就不要爱上我。”
……
这是什么话?
乔义哲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周沐仁。
周沐仁的语气是半调侃的,他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不要爱上我,只享受当下的快乐与安定。你也说我们现在付出和得到的情感是对等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付出的与得到的不对等了,我绝不纠缠。”
“可你现在明明就在纠缠。”
周沐仁抬手摸摸鼻子,又捏了捏乔义哲的下巴,“现在的这个不算纠缠,算是谈判。在你仓促地做决定之前,我觉得我该有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乔义哲心里的确是有点动摇,周沐仁说的这一番话很像是恶魔的鼓吹,只是听上去很好,如果理智地去思考,就会发现其中漏洞百出。
“你在这里影响我做东西,回沙发去坐吧。”
“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继续跟我谈恋爱。”
“我没同意,恋爱恋爱,不止要有恋,还要有爱,没有爱情的纠缠就只能叫做维持不正当关系吧?”
乔义哲拒绝的斩钉截铁,周沐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吗?”
乔义哲掰开他的手把他扶到沙发上安置,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他,“感谢你对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做出的努力,也感谢你之前对我所有的好,可感谢就只有感谢而已,我的心意已决,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
周沐仁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噗出一口气,“一审维持原判……还有二审呢,没关系。”
两个人虽然没有谈拢,周沐仁却还是很给面子,乔义哲为他做的饭他一粒米不剩的都吃掉了。
乔义哲在厨房做了善后工作,走到沙发边把周沐仁一条胳膊扛到肩上,扶他上楼到主卧。
周沐仁的屁股才挨到床,乔义哲就转身要出门。
“喂,你就把我放在这里不管了吗?”
乔义哲回头瞪他一眼,“你急什么?我下楼帮你把拐杖拿上来。”
周沐仁笑逐颜开,等乔义哲再上来,他又找个机会拉着他动手动脚,“我的驱逐令解除了吗?你准许我搬回卧室了吗?”
乔义哲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淡淡道,“卧室本来就是你的,你受伤了我还给你也理所应当。从今天开始我去睡书房。”
周沐仁本来还满心期待,一听这话脸就垮了,“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和我分居。”
“不然呢?你觉得以我们现在这么尴尬的关系,还适合睡在一张床上吗?”
周沐仁耸耸肩,“可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晚上口渴了要喝水会很不方便,你不能留在卧室里照顾我吗?”
乔义哲一个白眼翻天,这家伙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随叫随到的管家,还是任劳任怨的保姆?
“我每天晚上在你床头柜上帮你倒一杯水总行了吧?”
“我要喝热的怎么办?”
“我用保温杯帮你准备。”
“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能怎么办?上厕所这种事别人也不能替你上。”
周沐仁皱着眉头,声调是与他严肃的表情完全对不上号的示弱,“我现在站都站不稳,如果晚上上厕所时不小心摔了呢?”
那你就摔死吧!
乔义哲忍不住呵呵,“你站都站不稳?那刚才在厨房偷袭我的是谁呢?”
周沐仁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斟酌半晌才控诉一句,“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这家伙从哪学来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还有没有一点冰山的气质了。
乔义哲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沐仁,“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别颠三倒四的找借口。”
“我要你也住在卧室里,有什么事好随时照应我一下。”
“不可能。”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除非你两条腿都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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