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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下午就到，正好景儿，你带小兮去商场买几身衣服，马上要过年了，不能总是穿婷婷的衣服。”陆老吩咐说。
陆念景优雅地擦了擦嘴，点点头。
“我也要去，爷爷，我都两个月没有买新衣服了！”陆念婷顿时毛遂自荐。
陆老睨了她一眼：“你个丫头，功课完成了？”
陆念婷脸色一垮。
“我不去。”我开了口，“我不会在这过年的，我要回家，和奶奶过。”
陆老神色未变：“叶老下午会接你会叶家。”
“我……”
我正要说话，陆念婷却在桌下扯了我一把。
明白她的意思，我忍着没有说话，却突然发现陆念景和陆老的脾性简直如出一辙，怪不得这是爷孙俩。
出门之前，陆念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和她爷爷对上，更不要和她哥闹脾气，不管有什么事，好好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事实上，裴炀也嘱咐过我这段时间让我尽力忍耐，反正是演戏，不放装出一副阖家欢乐美满的样子。我也想这么做，可是每一次都控制不住。
一直到商场，我和陆念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气氛僵硬而尴尬。
不过，陆念景到底修养比我好，哪怕是我摆着脸色，他神色自然，领着我就朝着店里走去。我不是不识趣，也明白在外面置气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也就慢慢地缓和了脸色。
“我去一趟洗手间。”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要逃跑，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又被掐灭了。
一来我身上没有钱，没有证件，二来裴炀既然答应了会来接我，我在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只会增加裴炀的负担。
就在我洗完手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女生却低着头走了进来，直接撞上了我。
我闷哼一声，她却恍若未闻，之死低着头往里面走，长长的头发将她的脸都遮住了，隐约能够听见她在小声的说话，跟念咒似的。
揉了揉肩膀，我的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了地板上，原本光亮的白色地板装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血路，慢慢地朝着里面延伸而去。
我下意识沿着这条血路看去，不断有鲜血从那个女生垂下来的双手流出来，缓慢滴落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可是前者没有理我。
我刚要说话，却突然听见说话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并肩走了进来，有说有笑，似乎没有看到地上的血路，一脚踩了上去。
她身子一滑，跄踉了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在了地上。
“这地板也太滑了吧，差点摔死老娘！”
“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你还怪地板啊？”
我正好奇她们怎么没有讨论血路的事情，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急灵光——
猛地转头一看，那低着头的长发女生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厕所前，伸手拉开门，轻飘飘地走了进去，那流了一路的血水早就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河，慢慢的，开始冒出一个血色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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