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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老氏的院子,就问到了满鼻息充斥着酱菜原料腌制前晾晒时特有味道,看着一身粗布衫正在忙碌状如农妇的老氏,与王府小院富丽堂皇显得格格不入,一时有些恍惚。
“没想到耿妹妹这个时辰会过来,看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下,让妹妹见笑了。”老氏没料到我会过来,连忙停下手里的事走过来,对着我腼腆一笑,有些局促地点首见礼说道。
“看姐姐说的,莫不是怪我平日里来得少了?”虽然老氏这院子里的那种味道确实不大讨喜,不过以前在医学院和医院的时候整天都会与各种奇怪的味道打交道,鼻子早就没有平常人那么敏感,到没有太多在意。
我平时确实很少来她院里走动,倒是她知道我喜欢梅子酒和桂花酒时常借着送酒过来走动。倒也不是我愿意去她院里,只是因着一来我习惯了那种大门一关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方式,不大喜欢到处串门,二来总觉着自己是得宠又有子嗣的,在她这个胤禛连身子都没碰过的女人面前出现太频繁会被误会为炫耀,也怕勾起她的心事,惹得她不痛快。她许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虽说不常与她走动,她却与我还是交好的。
对于老氏的客套轻笑打趣来缓和她此时的拘谨,随后好奇地顺嘴问了句:“姐姐怎么会突然想着做酱菜了?”
“闲着也是闲着,能想到的酒方子差不多都酿过了,窖里还有好些,这院子里平时没几个人,想着你那边也因是够用了,再酿也喝不了。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想起很多事,不知怎地突然想起来以前在族里时跟着娘亲学做酱菜的事,所以也就一时兴起……”老氏说这话时,语气中隐约含着她过往不曾流露的情绪。
说到这里时,她抬手将垂落在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勾入耳后,这个举动让我注意到她的脸颊上泛起的红肿,看来这就是被伊氏打的地方。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个时辰,那红肿却还未消退,可见那一巴掌的力度确实不轻。
老氏注意到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片红肿之上,眸色微微一黯,随后也意识到适才说那些话时许是有失态的地方,也就没再说下去,转了话题说道:“院子里味重,屋里我薰着香,妹妹还是随我一起进屋坐坐的好。”
老氏说着将我引到屋里的榻上坐下,又让人沏了好茶,接着示意我先坐会,自己去里屋换件衣服再过来相陪。
看着老氏离去的背影,我也陷入了沉思,对于她刚才神色中自然流露的那抹黯然,心里是明白缘由的——她这是思乡情切的落寞。
说起来老氏入府也有十多年了,原本就是因为政治目的被送入京城,又因为各种原因进了府。进府后的这些年,胤禛对她视如空气,就好像府里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即便是每次家宴时同在一个桌上,他的目光都从未在她所在的方向停驻过刹那。
先不说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孤独的境地会有怎样的凄清悲凉,就算任何一人都需要最起码的情感寄托,锦衣玉食再好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所以我还是很佩服她的,在我看来老氏这个看起来柔弱温婉的女人有着平常人所没有的强大内心,否则早就被这样的冷暴力给折磨的心智失常了。
“让妹妹久等了”老氏从里屋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袭粉蓝色的缎面薄衫,头发也重新梳理装扮过,看起来端庄雅致,虽然她本身的容貌并不漂亮,但那双颇为有神的明眸在蓝色缎面光彩的辉映下让人不由觉得非常耐看,别有一番韵味。
老氏出屋时的响动早就将我的心神拉了回来,见她含笑客套,我也应承笑着说道:“姐姐和我客气什么。今个来得冒昧与突然,只因着适才从福晋那边听说姐姐受了伊氏的委屈,还说伊氏下手极重,故而担心姐姐有哪里不妥又不愿与人说,所以就亲自过来瞧瞧。”
说着示意小顺子上前,将一盒药膏呈给老氏,语带关切地继续道:“这盒药膏是我自己调配出来用以消肿化瘀的,效果不错,刚才让小顺子专门回院子里取了这盒凝香膏,姐姐可以试试。”
往年我性子倔,在这府里也吃了不少亏,身上也是大伤小伤不断,所以利用闲暇时也是备了不少药品,以备不时之需。老氏的院子与我所在的院子相隔不远,从乌拉那拉氏那边过来这里,也正好顺路经过自己院子,也就让小顺子过去捎上一盒带了过来。
“我没什么大碍,劳烦妹妹还记挂着,这府里怕是也只有妹妹会这般惦记与我了。”老氏没做推拒就接下了药膏,然后感叹道。
“姐姐不必伤感,往年我落难时,姐姐也未加避讳,对钱妹妹和两个孩子多有照拂关慰,我心里也是颇为感激的。”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这话当真是内心的有感而发,
老氏听我这么一说,笑着点点头说:“罢了,你我都不必太过客气,彼此照应也是应该的,不然这日子恐怕更加难过。”
我点头称是,就听老氏突然问道:“前些日子听说妹妹自从归宁回来后身子就不大好了,好像主子也不如往常待见妹妹,我原本是担心着去探望过,可是却被小顺子拦了下来,说是太医特别嘱咐说妹妹的病来得凶险不宜见人,无奈只能折返而去。不知现在可曾好些?”
这事原本老氏不提我也没打算说。突然听她问出时,虽然提及的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戒备,借着喝茶的举动遮掩下细微的不自然,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置盏时,脸上换以无奈地疲惫之色,点头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病,只是当真与四爷闹得太僵,心理不舒坦,颜面上又过不去,所以不想见人找了个托词罢了,便是钱妹妹那边我也没见,一直等到这些日子自个缓过劲来才好了不少。”
说到这里,我看了眼老氏,见她饶有兴趣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探究之意等待我继续说下去,于是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原本是想着入府十来年,也就中间见过母亲一面,那段时间刚好福晋暂时不方便,我管着府里的事务,恰巧母亲身子不适,就想着索性任性一次向主事的年侧福晋求了个恩典回家看看。当时也确实想着年侧福晋是个软性子,她也知道府里的实权在我手里,自然不会反对,这事也就这么应下了。”
“妹妹母亲身子不好这事我也听说了,既然年侧福晋体恤妹妹准许探望也不是大事,怎就闹成了后来那样?”老氏听到这里附和了一句,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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