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刺荆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三百五十八节 自作孽,我要做皇帝,要离刺荆轲,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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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皇室的事情,作为一个大臣,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闭嘴。
特别是,在窦婴居然上了那么一份奏折之后。
正说着,又一个宦官跑来,捧着一份奏疏递给刘彻,拜道:“陛下,齐王急奏……”
刘彻伸手接过来,看了看,终于再也忍耐不了,将这个奏疏丢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好几脚。
“齐王?”他冷着脸,说道:“吾,不用也!”
周围群臣,立刻色变,全部跪下来,拜道:“陛下息怒!”
虽然,没有人知道,齐王到底那里激怒了天子。
但人人都知道,当刘家的皇帝不说朕,而说吾时,不是大喜,就是大怒。
如今,天子显然是大怒了!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特别是当今天子,那可是真正的言出法随,口含天宪的天子啊!
齐王,看来大概是脑子糊涂了,居然激怒了天子……
“齐王药丸啊……”许多人在心里想着。
本来,上次齐王就差点药丸。
还好他机灵,躲进了自己的父亲齐悼惠王的神庙,借着父辈的余威和在天子面前的薄面,勉勉强强,逃过一劫。
但现在看来,这齐王,怕是很难撑过此次了。
不过……
这与我何干?
许多人在心里狂笑着。
上次齐鲁四王王冠落地,可是让廷尉和御史大夫衙门大大的涨了一回脸,刷了一波声望。
负责办案的官员,人人都得到了士林称赞和天下人的赞誉。
坊间甚至还编了蚩尤戏来赞誉这些官员不畏强权,严格执法的忠肝义胆。
廷尉赵禹和御史大夫晁错,就快成为了汉之周公与召公了。
虽然上一次,实际上,廷尉和御史们都是抬着棺材上阵的。
廷尉赵禹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万一捅了篓子,天下群情激愤,他就以死谢罪。
但事后,却啥事都没有。
曾经强大无比的诸侯王集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甚至有人不得不歌功颂德。
至于士林舆论和民间都是拍手称快。
齐鲁四王,现在在舆论和民间的形象,已经直接跟桀纣这样的暴君挂钩了。
天子那一句‘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净’的评语,甚至都快成为一个典故和成语了。
所以,现在的汉室官员,面对诸侯王的案子,再也没有人退缩。
相反,这些家伙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千方百计的给诸侯王们找茬。
与天子关系近的那几位和很老实的那几位,还算好,没有人去招惹他们。
但是,像淮南王刘荣这样人人都知道,天子不喜欢的家伙以及齐王刘将闾这样占着齐国这样的富饶之地的诸侯王,可就立刻遭了秧。
屁大点的事情,都能被人搞个大新闻。
去年一年,淮南王刘荣就被人弹劾了三十五次。
其中,有二十次完全就是捕风捉影。
而刘将闾少了一点,但也有超过二十个弹章。
其中至少有十个,是那些想去齐国当大王的家伙在背地里指使的。
要不是天子似乎不愿意再对同族举起屠刀,恐怕这两个家伙早就死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了。
现在,齐王刘将闾却自己作死,激怒天子……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彻看着这些家伙,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些人啊,都在等着喝人血呢!
这也是大多数上升期的帝国官僚的普遍特性。
不怕事,就怕没事。
抓住机会,就会顺杆子向上爬。
但,齐王这一次,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他一脚就将那份奏疏踢到下水沟里面,冷声道:“齐王妄议军国之事,无宗室之德,其令有司,遣使训斥!”
这等于是公开宣布,告诉百官——哥瞧齐王不顺眼,哪位勇士去取其头?
刘彻相信,会有无数人想当关二哥,温酒斩齐王!
但这是刘将闾自找的!
“蠢货!”刘彻盯着那份已经掉进下水沟里的奏疏,在心里骂了一句。
原因很简单,刘将闾的奏疏和魏其候窦婴的奏疏,除了抬头和结尾不同之外,全篇文字,竟然一字不差。
他这是要干嘛?
他刘将闾在齐国,而窦婴在清河郡,两者相隔了数千里。
但两人的奏疏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里面要是没鬼,谁信?
而大臣外戚贵族和诸侯王相互勾结,这在汉室是大忌。
刘彻可还没傻到连史书都忘了的程度!
想想看,上一次外戚贵族和诸侯王勾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周勃陈平等元老列侯大将在内,齐王、琅琊王等诸侯王在外,内外呼应,一个月内就杀光了所有姓吕的,长安流血三日,未央宫、长乐宫堆起来的尸体足足有一丈高。
甚至就连高庙和太庙之前,也是血溅三尺,伏尸累累。
再往后,刘兴居叛乱,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朝堂和关中的贵族和大臣,私底下给刘兴居通风报信,透露中央军队,特别是南北两军的动向。
等着太宗皇帝带着二十万大军去了晋阳,正打算跟匈奴人决一死战的时候。
在后方,刘兴居起兵作乱。
要不是城阳王及时出兵,恐怕那烂摊子十年都收拾不好。
即使如此,汉军主力劳师远征,却不得不半途而废,整个国家的战略,前功尽弃,数十万万的积蓄,全部丢进了水里。
终太宗一朝,汉军再无力与匈奴决战。
而七年前的吴楚叛乱,也差不多。
叛军气势汹汹,朝堂内部,无数人叫着‘杀晁错,安天下’。
私底下,大批大批的人,却都已经做好了只要吴王兵临雒阳,取敖仓或者打破函谷关,大家就箪食浆壶的准备。
是以,刘彻对这种诸侯王跟大臣贵族私底下悄悄联络、串联的事情,格外敏感。
更何况,这刘将闾和窦婴说的事情,让刘彻无法忍受。
他们要是谈其他事情,刘彻还不会如此动怒。
但偏偏,他们居然敢谈军国之事,而且还是战和之事,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居然主张汉匈谈和。
谈和?
给匈奴人喘息之机,让他们缩回漠北,养精蓄锐,再跟汉军纠缠二十年?
想着奏疏里的文字,刘彻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概括——我去年买了个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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