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话 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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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荣自幼不爱读书，擅长与地痞流氓交往。为了加强租界内的治安，法国驻沪总领事白早脱和公董局总董白尔研究决定招募120名华人巡捕。黄月荣曾当过裱画匠，后又在上海县衙门里做过一阵子捕快，这时黄月荣听说进了巡捕房当巡捕能吃香喝辣、前途无量，他不甘寂寞，便决定去碰碰运气。这一年，他才22岁。他来到设在公馆马路法租界总巡捕房报名应试。也许是他那强壮的身体占了便宜，他居然给录用了。进了巡捕房后，黄月荣就跟着法国巡捕的屁股后面，挨家挨户去征收“地皮捐”、“房屋捐”，还要到越界筑路区为新建的房屋订租界的门牌号码。在这些工作中，他表现得格外卖力，还参与镇压那些不愿意动迁的农户、坟主和抗议加捐的小东主活动。由此，他就被警务总监看中，一下就由华捕提升为便衣，也就是包打听。提拔后的黄月荣被派差到十六铺一带活动。这时候的他，一身便装，成天地泡在茶馆店里，喝喝茶、吹吹牛，从中收集情报，联络眼线，也算是一项工作。莫看黄月荣人长得五大三粗，但脑子蛮活络。他用“黑吃黑”、“一码克一码”的手法，网罗了一批“三光码子”，即那些惯偷、惯盗、惯骗分子给他提供各类情报，破了一些案子。另外，他还制造假象，用贼喊捉贼的办法提高自己的威信。有一天，法国巡捕房的街对面有一家咸货行的一块金字招牌突然不翼而飞。老板急得六神无主。这时，有人就对那个老板说对面的黄月荣破案子“交关灵光”。老板进了巡捕房就直接点名找黄金荣破案。谁知，不等黄月荣跑出巡捕房，一班小瘪三就敲锣打鼓地将那块招牌给送了回来。由此，黄月荣名声大噪。其实，这全是黄月荣在幕后一手策划、导演出的一出丑局

不久黄月荣又被提升兼任刑事出外勤股和强盗班二个部门的领班。不过，黄月荣在任期间还真的破过几件大案子。有一次，法国总领事的书记官凡尔蒂偕同夫人去太湖游览。没想到竟遭到了那里土匪的绑架。法租界闻讯后，就派黄月荣前往营救。黄金荣找来了手下的小喽啰找到了太湖土匪的头领“太保阿四”、“猪猡阿美”，便轻而易举地将这一对“法国肉票”保释了出来。还有一次，福建省督理周荫人的参谋长杨知候带了六箱古玩、字画到上海来。不料，一出码头就被人盗走。为此，松沪护军使何丰林特请黄月荣协助追查。结果，不到半天黄金荣就将原物如数追回。在当包打听的生涯里，最令黄月荣得意的还是侦破法国天主教神父被绑架案。为此，法国东正全权大臣授予黄月荣一枚头等金质宝星。法国巡捕房提升他为唯一的一个华人探督察长，另派八名安南巡捕给他当保镖。从此以后，黄月荣更是飞扬跋扈、胆大妄为，成为地方一霸。

尽管他从未拜过老头子、开过香堂，是个“空子”，他却凭借着势大力大而自称为“天字辈”清帮老大。当时，上海滩清帮最高辈分为“大”字辈。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里，黄月荣利用手里的权，贩卖鸦片、开设赌场、合伙开跑狗场等，不到几年就成为上海滩里的头号大亨。黄月荣担任法巡捕房华探督察长长达20多年，直到他60岁生日后才辞职，即使如此，法巡捕房警务处还继续聘请他担任顾问。

以黄月荣的消息来源，很快就获得了消息，但是消息不确定，黄月荣自然不敢冒然行动，即使清帮老大也不敢轻易冒犯至尊皇朝。杜老三告诫黄月荣，此消息一定要封锁，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再往下查了，且看事态发展吧。杜老三决定亲自上门见陆尔杰，如果有可能，就和陆尔杰做比交易，那近一吨的烟土是真让人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