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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鹊溪摇了摇头,道:“估计我祖母都没法确定……”
说到八巫后人,我突然记起先前看到的几重暗影,这些暗影相比较看到的洞穴怪人更为阴森,我看她们穿着紫黑色的巫袍,肩膀耷拉着,不像善类,心里不禁推测,这些人难道也是八巫的后人?为什么她们的穿着和怪人大相径庭?难道她们之中也有等级分别。
蓝鹊溪说,虽然不能确定墓穴里面到底有多少怪人,但是他们的思想只存于这座古墓,要是我们在这里待很久,就会被弄死。所以她先前在古墓提醒我们危险的时候,都是很小声,因为她知道洞穴的某处,这些人正窥探着我们。说完这句的时候,我心头一凛,情不自禁地向头顶的石窟看去,那洞口子很幽暗,幽暗得令人窒息,我心想着,此时此刻,里面指不定有人正兴奋看着我们,准备把我们猎杀,制成像凉九一般的痋人。
不敢再想那个画面,我收回神,突然又记起了什么,问蓝鹊溪:“你先前说那六个饲蛊人对你拔刀相向,是因为他们恨你的祖母,还有你,这话从何说起?”
蓝鹊溪叹了口气,说是她的祖母继承遗志,为深山苗族的长老。她是个十分守旧的人,而且也坚信祖辈口中传的关于楚公主上天成神灵的事情。她一直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带领族人上升到那个高度。这种观点的产生到酵,使得其脑海里永远只存着一个念头,对于亲人没有一点关心和温暖,相反只要能达到她内心所渴求的,她便可以杀掉自己的亲身骨肉,葬送自己的族人。
她选中亲外甥蓝忧于和他的结拜兄弟陶镰去守墓,当时陪同的还有六个族人。这六个族人在外面的世界待过一段时间,中途又突然回来了,而这些人就是我们所遇到的饲蛊人。这些人从外面回来后,于寨里待了整整两年,有几个是被选中去守墓的,但有几个却是自愿去的。
听到这里,我以为他们是为了一种古老的信仰,但是蓝鹊溪说的,让我们意识到人心并没有那么单纯。
原来这帮人在外面待了一段日子,便开始贪恋山外的生活。他们想要变成人上人,于是窥探起楚公主墓穴里的陪葬器物。他们足足在苗寨里待了两年,为的是重新融入和博取信任,但是事情的展出了他们能控制的范围……
他们在和蓝忧于、陶镰进古墓后,便消失了。蓝忧于知道古墓的路线,开始了逃脱计划,那时候他、陶镰和蓝鹊溪约定了在鹊林相见,然后一起离开埋葬他们人生的故乡。
而那六个饲蛊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墓穴里的冥器,只是他们虽有计划,却没想到楚公主墓的复杂和危险,于是在刚刚盗取冥器的时候,他们便被怪人抓住。
当时蓝鹊溪的祖母正在瀑布口的石墩步道上举行祭祀仪式,看六个族人丢了自己的脸面,让八巫的后人有责怪的理由,一气之下,便立马对他们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惩戒,这个惩戒就是让血尾蛊钻入他们的皮肉,让他们成为蛊虫的培养者,并且终身只能守得古墓。
蓝鹊溪这一说,陈醰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六个饲蛊人在看到我举刀对准她的时候,没有一丝顾虑,反倒步步逼近。说白了,苗族丫头就是躺枪,这些人把对其祖母的恨,泄在她身上,而我们差点就做了被借刀杀人的替死鬼。
而那时候,和六个饲蛊人一同进古墓的蓝忧于和陶镰也被怪人抓住,当时深山苗族的族规严明,蓝鹊溪的祖母是个狠辣的角,一看所有事情都脱离自己最初想的,她为了做到警告和继续平衡八巫后人,便将蓝忧于和陶镰献给了守护墓穴的寄灵公蛇。
这种事情要对付在仇家的身上,也不会让我们有那么大的反感,但是它生在一个祖母和亲外甥的身上,就让人觉得恶心。我心想着这祖母是不是变态了,对自己的亲人可以下如此毒手,她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吗?但后来想想,一直处于这种封闭的世界,所有的思想和眼见被禁锢才会使得她如此丧心病狂,为一个愚昧的信仰付出所有。就好像我们无法想象荒淫无道的纣王可以明炮烙之刑,可以将人剁成肉酱……某些时候,某个环境,造就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人。
蓝忧于死后,蓝鹊溪自然没有逃脱成功,她被理所当然选定为了下一个守墓人。我们见到她的那会儿,她正由六个饲蛊人护送,准备到古墓,只是中途有一个人现了我们,于是就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就此大部分的真相已经清楚了,接下去的路,正如我们先前计划的,前往古墓的中心——楚公主的主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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