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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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寻逸觉得自己首先得纠正凤挽离的错误观念。
“神仙并不逍遥。逍遥的永远是那些没有上进心的小仙。他们可以花上几天几夜听故事，喝美酒，无所事事，也没人会管他们。但对于有些神仙，这样的生活并不能满足他们。神仙也是有欲望的，他们也渴望名利，渴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渴望体现自己的价值。”
火寻逸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在一千年前，他还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另一方面，据我所知，嫦娥虽然成了神仙，但并不那么快乐。天帝赐给她广寒宫，让她长居于那儿，算是承认了她的神仙身份，却没有给予更多。没有神仙与她往来，她也不与任何神仙往来。她就像天庭中的一个异类。她甚至不住在云端，而住在月亮上。那里奇冷无比，终年没有几个人到访。只有一只玉兔陪伴她。传闻嫦娥夜夜望向地面，思念着后羿，后悔当初做的错事。”
“你对她倒是挺了解的。”
凤挽离不无醋意地说道。
“你的问题呢？”
“我的问题还是不变。如果你是嫦娥，你会选择与爱人白头偕老，还是飞上天做神仙？别对我说做神仙不比做人好。至少神仙住在天上，永远以俯视的眼光看待人类，神仙还可以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着。”
火寻逸略感好笑地说道：“你倒真是看好神仙这个职业。”
“是呀。要是我有机会，也一定成了神仙，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地跑来跑去，直接飞不就行了。爱上哪儿上哪儿，谁也管不着。你别逃避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没有爱人的经验，所以我的答案可能与常人不同。”火寻逸心想，她要是记得弱水湖边，后羿问过自己相似的问题，估计现在她就不会再问一遍了。
“我会选择吞下灵药，飞身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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