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你也要勇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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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回了家里，那套在我们家楼上的房子。在不断跳跃蜡烛烛光中，我们看到一个空荡充满酸臭味和龌龊的“家”。一张肮脏的双人木板床上，铺着一条破絮的棉被，另一条破损不堪的棉被胡乱扔在床上。床架上和窗框上到处是厚厚的一层尘埃。两个小窗户都被厚厚的报纸贴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屋内微弱的烛光。墙角里是一个放着破衣裳的黄纸板箱子，一个常年不用的空热水瓶放在纸箱子旁。一个蒙着尘垢的方木凳子放在木床和墙壁狭窄的过道内。

还有一个男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消瘦的面孔、骨瘦如柴的身体……在肮脏的环境中，虽然外来者的到访引起了一些恐慌，但是面对我们，仍然没有停止手中的注射。童琳素冷冷地望着他，一声不吭。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打开3个小小包，将“X粉”倒在一张锡纸上，然后，用刀片将X粉碾得更细小，再小心翼翼地将X粉倒进事先买来的一次性针管内。之后，他将矿泉水吸进针管溶化“X粉”。这些做完后，他将针管连续摇晃了好几下，以便让“X粉”和水充分溶化。

“他两只胳膊上到处是吸毒留下的针眼，血管已经硬化，针头插进去血液不再回流了。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只好换地方注射。”童琳素望了我们一眼，无奈地说。

此时，他将裤子脱到了小腿处，左手拿着溶有毒品的针管插在左大腿根的静脉血管上。他抽动着针管推动器，殷红的血液缓慢回流进针管中。“上头了！”他说，随后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阵烟圈后，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脸的“满足”和“舒服”。5分钟内，他来回将针管内的血液抽动和推进去多次，反复“品味”着毒魔暂时带来的迷离……

很久之后才注意到身边的我们。“干吗带陌生人回来。”

“他们是我同学。”

“长得倒都挺俊的啊！我的钱呢？”手指间的香烟燃烧着，他的脚下有一束被踩烂的海芋。

“我没有钱了……”

“你再说一遍！”男人一把揪过她，将烟头插进她的胸口……这样剧烈的疼痛，她没有痛苦的呻/吟，也没有流泪。这样似曾相识的画面，恶魔一样的父亲，痛恨到想要杀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