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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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里领着讥讽地说道：“好，我就听听你的解释。”

独孤娜媛这时才说话：“你认为司马氏确确实实是会因为一场官司就能够轻松打败的吗？如果这样子，你这个敌人也不可以不说是太没有实力了，完全不配你大费周章地去对付。”

这时，毛里开始仔细地听起了独孤娜媛的剖析：“你的意思是，它有机会反抗？”

“据我所知，司马华东早已联络好了外国的201NT1NSITY公司，双方也达变成了共识，不出人意料的话，将由司马氏全面负责超模选美的衣服，这对于司马氏来说最好不过的反抗机会了。”

毛里继续说道：“201NT1SITY的要求一向全都很高，你感觉到司马氏能够达到吗？”

“以前我没有勇气说，然而现在，司马氏有了司马华东就绝对可以。”

古千千听闻她不急不忙地说起这个名字来，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时，毛里问起古千千的意见。

古千千回答道：“我也感觉到独孤娜媛说得对，我们不可以小看司马氏，更不可以小看司马华东。”

这时，毛里像变脸一样，方才还是满脸阴霾的，听完独孤娜媛剖析，大笑道：“古千千啊……啊……，你那么喜欢独孤娜媛，她说什么你全都是说对的！等忙完这些事，我就帮你们筹备婚礼。”

古千千笑看着独孤娜媛，只看见独孤娜媛脸上闪过一缕难过，他瞬间高贵的心突然掉了下来。

那么久了，你还不可以忘掉吗？

古千千和独孤娜媛出了毛里的会议厅，走进了电梯里，古千千看见独孤娜媛早上没有说话，只是在电梯里看着玻璃外面的风景，眼睛看向这座城市的某一个座位，他开口说道：“刚才Uncle说的话，你可别介意啊……啊……”

独孤娜媛浅浅一笑，说道：“怎么会呢？”

古千千回以笑意后，两人片刻没有说话，“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古千千会议厅的那层了，古千千和独孤娜媛说再见后走出去，门快要合上，电梯外的按钮突然被按住，门又一次被拉开，是古千千，他用手压住两边的门，跟独孤娜媛说道：“忘了告诉你，作为你的男朋友也应该告诉你我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独孤娜媛笑着问道：“没有这个必要吧？大家全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全都有自由与**。”

“有这个必要！”古千千一直在电梯口卡在门前，别人看见两位总监在那里不舍地谈情说爱的，自觉地去搭另一部电梯。

“那你去什么地方了？”独孤娜媛沿着他问道。

“我和小野丽莎去酒吧了。”

“小野丽莎？”独孤娜媛说道，前面闪过一缕异样接着又笑道：“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她跟我说很久没见，很想见你。”

独孤娜媛笑着道：“我也很想见她。”

她的眼里表露着半分高兴，半分深沉，让古千千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独孤娜媛把卡在电梯口的古千千推出去：“好了，我要下去工作了，你也回家工作吧。”

电梯门被合上了，但是独孤娜媛心里的门却慢慢地拉开。

“小野丽莎，确实是有四年没有碰面了。我们从高中认识，到大学四年，说来相识也有足足的七年了。在我最困惑的时候，只有你把我当作是朋友，也只有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在所有人不相信我时候，暗恋司马华东的时候，也只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但是这时我们全都长大了，全都变了。”

电梯停在了独孤娜媛会议厅那一层楼，她走出电梯，掏出电话拨通了小野丽莎的手机号。

她们约在以前最喜欢去的高中学校旁边的冰淇淋屋里，那是以前她们很喜欢放学去的那一间冰淇淋屋，简直到了大学的时候，她们全都爱时常回来高中学校旁边吃东西。

独孤娜媛很早就下班在这里等着小野丽莎下班来临，相比于在东城时，古千千领着她到全国各地闻名的美味的骄傲的场所饭店，这里显得很温暖，经过四年，这里装修得很别致，身边全都身穿校服的高中生或是毕业到大学的领着男朋友回来的人，坐满了整间小房子。她有点后悔最开始没有带过司马华东来。

小野丽莎这时也来了，四年了，确实所有人全都变了，她，满身高雅的黑白工作套装，依然不失往日的招人喜欢，她带着笑意着朝独孤娜媛缓缓走过来，独孤娜媛向她招手暗示。

小野丽莎坐了下来，察看了一下独孤娜媛，今天她穿得很随意，没有穿正式的小衣服去应酬，她今天只是去见久未碰面的老朋友，长长的浅绿雪纺衫，在腰处做了一个收腰的扎脚，显得成熟而不失魅力。

小野丽莎略带惊讶地说道：“哇哦！你变了，变得漂亮了！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整容了？”好久没碰面了，她总思索着要以怎么样的话题来开头，总不可以一说话就提那壶不开的水吧。

独孤娜媛听了简直要喷水：“哪有啊……啊……！你真的一点全都没有变，说话还是那么直截了当的！”

“直截了当有什么不好！”

“有时太过直截了当会招惹许多人。特别是你们做布料卖这一行的。”四年来的磨练，独孤娜媛磨去那年的棱角，处事变得圆滑了。

“我可学不来。”小野丽莎喝了口水，说道。

“听说你在衣美工作，是的吧？”

“是。我们公司整天和司马氏合作，能够时常看见司马华东学……”她突然闭嘴，知道不该提这个忌讳的名字。

独孤娜媛也没有做声。

这时服务生来了，独孤娜媛照旧要了巧克力冰淇淋，小野丽莎点了草莓冰。

小野丽莎笑着说道：“看来你四年来口味可没有变啊……啊……！”

“对呀。但是人却变了。”独孤娜媛只是这样子回答的。

“事实上，那年的事情不可以怪司马华东学长……”

独孤娜媛不让她说下去：“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全都过去了。”她笑着说，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四年来，学会了痛苦也能带着笑。

“可是，他很喜欢你……”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她们点的冰淇淋。

独孤娜媛吃了一口，笑意地说道：“真的很美味。你看，过去的事就好像同是冰淇淋一样，冰了，在那事以后融了，就没了。”

小野丽莎看着独孤娜媛不急不忙又吃了一口冰淇淋，再也不说什么了，心里深处却憋不住地想：过去的事情，你就能那么容易忘掉吗？

“你们公司最近和司马氏有交往吧？”

独孤娜媛突然这样子问道，小野丽莎还愣了一下，应答道：“对呀。”

“是因为201NT1NSITY举行的超模大赛的衣服布料吧？”

“你怎么知道的？”小野丽莎有一些怀疑了，手里的调羹也慢慢放弃杯中。

“一切全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知道你们的老总和司马利群是深交，因为这个才一直这样子合作。但是我们XIS1要衣美停止对司马氏的布料供应。”

“为什么？这样子会害死司马氏的。”小野丽莎有一些失声地说道。

独孤娜媛的嘴边悬着一缕令小野丽莎寒心的笑意：“我就是要看着他丢掉他的司马氏。”

“你仍旧在记恨那年的事？”

“对！我无法忘记！无法忘记他怎么样连累我老爸丢掉了独孤风，丢掉了海洋之星，怎么害死了司马华东的妈妈，怎么害死了古千千的妈妈，怎么间接害死了我的妈妈，还害得我老爸痴痴颠颠了七八年，怎么害得他变成植物人睡在医院里。换作是你，能忘掉吗？”独孤娜媛越说越激动。

“那只是误会。”小野丽莎看着眼里全是恨意的独孤娜媛，不知要说什么。

“一句误会无法补偿他们司马家对我们独孤家的所作所为！”她说得无比坚决。

“我们衣美绝不会这样子做的！”小野丽莎没有办法再和这时的独孤娜媛谈下去，她拿起提包预备离开。

独孤娜媛也站了起来，向小野丽莎说：“即使这样子衣美不肯取消和司马氏的合作，那么XIS1将会对衣美进行收购战，我们把握有多少你应该清楚，你们也不要祈求司马氏能够关心你什么了！他们是自身难保！”

她说得是那么无情，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撕扯着他们的友谊，也深深地插到小野丽莎的心里深处。

小野丽莎离开了，独孤娜媛又坐了下来，她没有吃余下的冰淇淋，只是看着它慢慢地融化，像是在消失着的过去的热度。

小野丽莎约古千千到了街心公园里的景观湖的边上，古千千收到她的电话立刻就赶到了，在电话里，他听出了小野丽莎不同平常的口吻，怕在她的身上发生什么难过的事情，他面对她的时候，是无尽的愧疚，在以前每次他赶到孤单寂寞的时候，身边总有她，而这时他知道她需要他。

景观湖的边上的灯慢慢照亮湖心，风洁净地吹过，泛起圈圈点点的白光。心是那么容易被牵扯，多愁善感像是涟漪，一圈一圈地在内心泛起。他看见小野丽莎孤单寂寞地站在景观湖的边上，在他眼里，小野丽莎是阳光般明媚的女生，即使在四年前，他不可以接受她时，她也只是笑着祝福他寻到喜欢的人，却从来没有令他感觉到这样子的多愁善感。

他从后面声音轻轻呼唤：“小野丽莎。”

她回过头来，瘦弱的身影映射在湖水中。她回应道：“你来了。”

他们在景观湖的边上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古千千问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吧，不要忘了我们是一辈子不变的好朋友！”

这句话，让小野丽莎独孤乱的思想千丝万缕地回到了过去，“我们是一辈子不变的朋友。”是独孤娜媛拉住她的手对她说的，一样是在古千千走前对她说的，她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关系，只是朋友，还只是朋友。

小野丽莎看着古千千，眼里闪烁着多愁善感，说：“真的一辈子不变吗？为什么独孤娜媛会变。”

被提及独孤娜媛，古千千答道：“是的，她是变了。变得顽强了，变得有自信了。”

“你感觉到好吗？”

“自然好啦。她这时是很极好的设计师，不就是她以前的梦想吗？”

“好？就变得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一样是好的吗？你知道她利用XIS1对付司马氏，对付司马华东吗？”

“我知道。”他淡然地说道。

“你知道？”小野丽莎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

“是。”古千千也跟随站起来。

“既然这样子，你知道为什么让她继续错下去？”小野丽莎激动地问古千千。

“我不感觉到她有错。她要为独孤家复仇，夺回独孤家的一切，她没有错。”

小野丽莎听了，沉默了一会，却突然笑道：“呵呵……原来一直在改变她的人是你。四年前，我认为你把她带走，会令她永久离开这个伤心地，却没有料想到你却又一次把她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