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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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琦摇摇头,认真道:“皇上觉得他们中间没有奸细吗?”
玄熠眯起眼,道:“朕觉得沂州那帮饭桶不会掺奸细入内,但是……”顿了顿,又冷笑道:“丞相那个老狐狸就未必不会这么做。”
李卿琦微微一怔,很快道:“姜还是老的辣,林丞相就是这种人,所以陛下要小心对付他,切不可撕破脸皮。”
玄熠紧紧捏着白玉做的棋子,道:“朕不仅不能跟他撕破脸皮,还要对他褒奖有加,说实话,从朕做太子的时候,就厌烦他那张老脸。”
李卿琦听罢嘴角带了一缕笑意,斜了皇上一眼,道:“要不要臣去给陛下审审,那些人里到底有没有奸细?”
玄熠大笑道:“经你手里审完就直接成残花败柳了,哈哈哈……”
李卿琦听了一皱眉,不悦道:“皇上,臣岂是如此无能?审人用刑是下策。”
玄熠摇摇头道:“所以朕把大理寺归给你管,也不知道你到底在那边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总是这么玲珑心。”
提起过往,李卿琦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臣还有命活着回来已经是隆恩庇佑。”
玄熠骄傲薄唇勾了勾,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婆婆妈妈的?可别跟博远学,他在朕身边这几年,朕都快被他叨叨疯了,横竖这个担心那个也担心。”
这话说完,两个人一并想起幼年时博远总是一脸担忧神情,跟在后面不住地问:“殿下,卿琦,这样不好吧?”每每遇事都是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絮絮叨叨地担心许多,两人趁着卫博远不在,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十多年过去,他们还一如过往般坦诚相待。
世上孤单的感情,悲不过一个人独自仰望天空,一个人以一种卑微的姿态爱着。思绪无言,却胜千言,花笺里染了斑白,浮歌尘散,熏染了寂寞。
秋儿小心搀扶着墨雨,他周身都处在密密麻麻的痛楚里,寒冷的冬风带给他片刻清醒,待到木门前,被侍卫拦下,墨雨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推门走了进去。
在一瞬间,墨雨有一种回到兴光楼的感觉,一呼一吸之间,与此时他所得到的都那么不一样,他咬牙站在门口,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素白的脸上带着期盼与不敢言语的哀怨,像极了过去的自己,心下一软,低低对秋儿说:“把他们都带出来吧!暂时安排在绮春阁,给他们足够的衣食。”
几个少年都起身道谢,不说单衣在寒风里瑟瑟抖,一天下来,还没吃过一段饭,最小的那个少年,眼角已染上了浅浅泪意。
侍卫刚要出言询问,墨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傲然道:“若皇上问,你就回,是被我带走的!”
墨雨前脚刚带人走没半个时辰,李卿琦就过来带人,询问过后当场就傻眼了,他实在没想到,沈巍怎么会做这种事?
墨雨倚在门框上,丹凤水眸里有化不开的忧伤,尤其是他看着那四个少年狼吞虎咽地吃着冷掉的馒头,过往的一幕一幕,一齐涌上心头,那时他也是如此被虐/待,吃不饱,经常挨打,冷得瑟瑟抖,每天要练舞,只能睡几个时辰,那时除了闭上眼,梦中想那双眼睛,不然都不知为何要活下去!想至此,疲倦地闭上眼睛。
玄熠听了李卿琦的回话,差点惊得连毛笔都握不住,他与卿琦面面相觑,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卿琦摇摇头,道:“这不像是沈巍所为,他不是这么鲁莽的人。”
玄熠搁下笔,对李卿琦道:“你先去找谏议大夫,看下朕起草的规章点注,那个是大事,这个先交给朕。”
李卿琦杵在原地,静静道:“皇上,臣多嘴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玄熠朝他点点头,道:“你去吧,朕自有分寸。”
回到泰和殿,墨雨一袭素月浅黄锦服,静坐在轩窗边,他沉静幽邃的水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当他看到玄熠时,挣扎了一下沉重的身体,清婉道:“皇上回来了,累吗?”
玄熠沉着脸问道:“那些人是你放的?”
墨雨眼眸里的水光一寸一寸冷下去,道:“是我放的,他们早晚要服侍皇上,冻坏就不好了,何况……”低了低头,不再多言一句。
烛火泛着幽幽光晕,在疏离的映照下,一切仿若如一个虚幻的梦境,那么没有真实感,连同玄熠的话也飘飘浮浮地响起:“你这么想?”
墨雨面色如水,整个人倚在桌边,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想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般扎在心头,疼得不能自已,他还是温婉道:“是,墨雨这么想。”
玄熠怔住了,他从未想过墨雨会这么想,他气得有些颤抖,手指冰凉,声音像是寒冬腊月在冰里浸过一般,薄怒道:“出去,朕不想看见你。”
墨雨顿时觉得如坠冰窖,心头狠狠一阵,悲凉如冰般弥漫全身,他眼眸中带着深深的落寞,乖顺地转身,静静走了出去。
在推开门的片刻,他转头望了一眼屏风,那是他住进泰和殿后,玄熠命人特制的,上底座上面雕镂着百年好合的图样,屏风上用深红色绘出清淡疏离的梅花,那样傲然的绽放着,一朵重着一朵,深深浅浅、疏疏密密,炫丽地连成一片,晃得人眼晕,梅绽一冬,春日便零落成泥,恩爱也是如此,他微微一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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