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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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早带着望哥、南哥去歇着了，走半路上，大太太才想起不曾见陈明贤，“当日我和老爷任上闻得贤哥中举，高兴不得了，原说回来看看，不曾望又出了些变故。后来一想，七丫头就是这一两年要嫁，十丫头及笄，无论如何今年总要回来……”

四太太笑道：嫂子挂心，只因孔先生这两日来了苏州，贤哥这两日并不曾回来，听孔先生讲课去了。大嫂子不忙着走，等他回来总能见。”

大太太心下诧异，听四太太这语气，明珍出嫁也不打算回来，再一想她们两人因时常一处，关系并不要好，便按下不提，问起陈明贤婚事。

四太太想起顾妈妈话，兴许也可先试试大太太口气，便笑道：贤哥到底不算年纪大，况且他自己眼下也是无心，老太太又说他不该早娶，要再等两年。他是哥儿，等两年也没什么关系，倒是我……不怕嫂子笑话，我是不大出门，不如嫂子见识广，认识人多。淮安地方又小，十三、十五两个丫头年纪倒渐渐大了。她们女儿家等不得，我想央求嫂子帮着瞧瞧，或有合适又知根知底，我自感激不。”

大太太也没放心上，不过是口头上话，因笑道：不是我胡说，咱们家这些女孩儿中，摸样生得好都是你养，不但模样好，见人又大方，知书达理不骄不躁，就是庶出也个个不差。你既说了，我少不得留心就是。”

四太太笑道：我虽养了她们，却无大嫂福气，两个孙儿都这般大了。方才听老太太问话，望哥应对如流，竟大有祖风！”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太太被四太太这话说得心花怒放，再说明玉、明芳事儿，大太太满嘴应承。心下却略有些不屑，十三、十五不过是庶出，模样生得再好，身份摆那儿始终无法改变，嫡庶有别，庶出就是庶出，再好也是庶出，用再多心又如何，终究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

又不觉想到十一娘明秋婚事，山东与苏州一代嫁女风俗不同，明秋嫁妆不过一二千银子就拿下了，算下来竟赚了一二万有余。隔两年大老爷任期满了，又要花钱打点。这般想着，大太太也无心歇息，坐着细想山东还有那些大商户家里儿子要娶亲。

且说顾氏，回到屋里想着大太太毫不犹豫就应下话，却琢磨出另一个意思来。他们从山东回来，自是走水路为便宜，沿途总要码头歇脚。以她性子，她能这么爽利地应下，定然尚未闻着那些风言风语，换个说法，这件事并未传开。

其实，四太太也叫心腹之人留意着外头风言风语，也说再没人提什么陈家庶出一类话，只是京城来信，让她心头不安。眼下看来倒也没什么影响，然而，明玉婚事倘或不些定下，就愈发难了。

四太太叹了一声，忽见顾妈妈手持一封信，领着两位风尘仆仆管家娘子摸样人，满脸喜色地从外头进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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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试探

23：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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