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她眼里的星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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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没有司机吗？为什么非要他送她回家？

大少爷脾气上来，碍于父亲的威严，封璟曜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车内，封璟曜懒懒靠坐于座椅，闭目养神，全然未理会郁婳。国庆七天发生的事已经够令他头痛，此刻，他并不想多说话。

“曜，是不是不舒服？”芊芊玉手抚上封璟曜的额头，封璟曜方想喝止，然那只手已然离开，转而覆上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郁婳眉眼细腻，睫羽间沾染柔情，“看你一直都没说话，吃的也很少，以为你生病了。”

“我没事。”封璟曜将郁婳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终是深沉地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郁婳疑惑，“莫非有心事？”

“小婳，你......”封璟曜方想开口，碍于司机在场，他不好发作，只得转身说道，“陪我走走吧。”

江畔。

晚风悠扬，如母亲的手，温柔拂过脸颊，带着几分惬意的舒适。郁婳的长发随同封璟曜的黑色大衣一同于风中摇摆，有种难以言说的美。

郁婳偷偷打量起封璟曜俊朗的侧颜，心中氤氲着浓厚而满足的幸福感，她想，人生中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

同自己喜欢的人于温度适宜的夜晚漫步，虽彼此无言，但心灵上的契合却是更加令人兴奋。她喜欢如现在这般静谧的时刻，连带着浮想至他们婚后，是否也会有许多个同现在这般餍足的夜晚。

“小婳。”封璟曜喊住她。

“怎么了？”郁婳娇柔地允诺，眸中残留的娇媚熠熠生辉。

“你明白的吧，”封璟曜斟酌着言辞，“今晚这顿饭的意义。”

郁婳愣了愣，随即诚实地点头，“明白。”

“那你就甘愿听从你父母的安排，接受这场商业联姻？”封璟曜语气几分急促。他注视着郁婳，试图从她眼中挖掘出一丝不情愿，只要郁婳有一丁点儿不愿意，他都可以以之为筹码，拒绝这场目的不纯、无关爱情的联姻。

听闻，郁婳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她瞬间明白封璟曜此番话的目的。但，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再次面对他时，却是一派温婉笑意：“要听实话吗？”

“对，我要听实话。”听郁婳如此说，封璟曜以为，事情还有转变的机会，倘若郁婳表态自己并非自愿接受联姻，即便付出代价，他也不愿牺牲自己视若珍宝的幸福。

“曜，我本不喜联姻，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郁婳深情注视着封璟曜，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绝不会抗拒。”

港式茶餐厅内。

本来只打算喝杯Nai茶，结果连晚饭都顺带解决，这令猫玖玖感到很不好意思。

“这家店的菜味道如何，因为我很喜欢，所以想带你来尝尝。”苏屿歌含笑望着正在吃最后一道点心的猫玖玖，细心问道。

“很不错。”猫玖玖放下勺子，脸红道。

“现在心情好一点没有？”苏屿歌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我的同桌。”猫玖玖羞赧一笑，随即感激地同苏屿歌道谢，“平时很少见到你，没想到还要请我吃饭，等有空，我也回请一顿啊。”

“好啊。”苏屿歌嘴角轻扬，“玖玖，其实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猫玖玖怔忡。

“曜哥有拜托过我，好好照顾你。”苏屿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不会生气吧？”

“他让你请我吃饭的吗？”猫玖玖怔愣。她低头，眼里埋藏着难以诉说的复杂与动容。

“这倒不是，请你吃饭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只是想替曜哥陪陪你，当然，还包含我对你的关怀。”苏屿歌忙解释，“玖玖，我知道你情绪不好，但曜哥何尝不是呢，只是......”

“我明白。”

“嗯？”

“即便如此，我同他，也不能再有过多交集了。”

“抱歉，我也有，不可言说的理由。”

猫玖玖笑容苦涩，眸中黯淡无光，像是星辰陨落，白昼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