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捉jian,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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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就来了，曹丞相握紧的双拳就没有打开过，见到奸夫一定打死他，居然如此胆大，居然敢在丞相府给自己戴绿帽子。

“父亲，您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出人命，否则这件事就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您可一定得听女儿的劝说！”曹心瑶可不想让那孩子和他的父亲都死去，那样的话，她也是罪人了，所以想办法还他们一个家，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绝对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好过。”曹丞相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否则他这脸面往哪里摆。

“女儿明白，今晚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是您的心腹，控制局势最为重要。”曹心瑶原来的计划是让曹丞相胜败名裂，但是现在她给了主意，也许就是为了那那已经会叫姐姐的曹天成，如果毁了一切他们怎么办？

曹丞相点点头，对曹心瑶的安排还是最满意的，脸面对他来说，始终是最重要的。

果然在子夜时分，墙头上冒出了一个人，曹丞相挥手让他们准备好，待他跳下来时，一定抓住。

“布谷，布谷。”墙头上的黑影居然还学着布谷鸟的叫声，然后再跳下来的。下一刻就被摁住了，在那挣扎着，嘴被堵住了，根本喊不出来话。

这个暗号让曹丞相立刻火冒三丈，上去就踹了几脚。“拉到那贱人的偏厅。”

二姨娘那边也很快被这些吵闹声惊醒了，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曹丞相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偏厅，而他们手上还绑着一个男子，陌生男子，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府中的人。

“芬儿，芬儿，你在哪里？”男子还在不停地叫着，眼睛也在四处张望着。这个场景，让曹丞相更是恨不得立刻就仗杀了这混蛋。

二姨娘和房中的人一看，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直呼二姨娘的闺名。看着曹丞相的脸，简直要杀光所有人。

“老爷，您相信我，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一要相信妾身。”二姨娘看着曹心瑶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被设计了，此刻只能跪在曹丞相的脚前面，拽着他的裤腿。希望他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相信她。

但是曹丞相此刻看着二姨娘只有怨恨，他恨她居然这么大年纪该给他戴绿帽子，他可是丞相。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她踹边上去。

“老爷，二姨娘还是月子里人，您可不能这样对待。”紫烟虽然明着是为二姨娘求情，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在老爷身上转悠了几个圈。

“将二少爷抱过来！”曹丞相要让这个贱人死得心服口服，当然今晚这里的人，走出去的只能是心腹。

滴血认亲的结果，二少爷就是这野男人的种，曹丞相一把将二姨娘的头拽起来，然后拖到碗边上，“你个贱人好好看看，这究竟是谁的种，还想狡辩吗？”

不可能，不可能，这孩子的父母都是灭口过的，二姨娘不停地摇着头，她这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呢？怎么会？

“大老爷，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和芬儿，只要您放我们出去，孩子也给我，这一辈子我都会无比感激你的。”男子趁着这机会爬到二姨娘的身边开始对着曹丞相磕头，但是无人现他的嘴角是在微笑着，很快，很快他就可以为娘子报仇了。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曹丞相直接上去就打，就然敢让他戴绿帽子，然而这个男人无论怎么打，都是祈求带走二姨娘和儿子。

二姨娘傻看着，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等醒悟过来就明白，肯定是曹心瑶安排人去救了这家伙，然后来咬自己一口。

“老爷，我是被冤枉的，你这个贱男人，居然敢诬陷我！”二姨娘也是上去就打，长长的指甲很快就划破了男子的脸。但是却被曹丞相推开了，再次头磕到了冰冷的地板，一阵凉意，让她意识到今晚真的不妙。

“父亲，您还是留点力气，先想好怎么处理他们。善后的事情，女儿会为您做干净的。这孩子就送走吧，也算是为大弟弟积德！”曹心瑶可不想她的复仇计划里，会有新生儿的血。

曹丞相打累了，才歇会，看着那看不出长相的男人，心中的那口气才消去了些。“将他们打杀了，用一张席子裹下送出去就好。心瑶，实在是为难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居然要为父亲善后。”面对曹心瑶，曹丞相日益愧疚，人老了，越容易想起当年的事情。

“无碍的父亲，以后出嫁还是要管起一个家的，就当提前磨练了。”曹心瑶微微一笑，她当然要亲自来，这样才能够为母亲一一报仇。

曹丞相点点头，他现在唯一可以寄托的人就是曹心瑶了，儿子还小。冷云就算抬了身份，也找不到像逍遥王这样的好人家。

“那为父先回去了，其他人都由你做主吧！”曹丞相一下子老去了好多，不想在这屋里多呆一刻，否则就快被这个贱人气死的。这件事就当是给心瑶练手，而且她一直想报仇，曹丞相心里跟明镜一样。现在就将这个机会给她好了，希望能够让她快乐一些。

看着曹丞相毫不留情地走了，一句话打杀，就将他们之间的情分全部抹杀了，她没有再去哭喊。这一切都是曹心瑶谋划好的，此刻还是留一些颜面给自己，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即便你为他付出再多，都是一样的。

“将他们几个全部拉出去，喂哑药，识字的断手，百灵这件事你办了。”曹心瑶可不想日后还留下祸害，必须要处理干净，留下他们一条命就不错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这些人估计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也没怎么哭喊就被拖下去了。

二姨娘倒是站起来，牵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整理整理头，坐在梳妆镜前，根本就不理睬曹心瑶。现在的结果摆明是个死，这丫头就算她磕破脑袋也不会放过她的。

“百合将他带下去！”曹心瑶自然不会让这男子死了，将孩子会还给他，然后给些钱，让他好好地过日子，但是必须要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能回来，这是她的底线，他必须要遵守。当然曹丞相那边也会知道有一具面目模糊的男尸。

曹心瑶留下了连翘和百花百惠，其他的人全部都出去了，她必须要和二姨娘算算总账。这一切是该结束了，娘亲，为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小姐真够威风的，手段也比你那死去的娘要厉害百倍。要是当年风红玉能有你这样精明，估计也不会死在我手中。今日你来报仇也对了，只是心梦和心雨你为何要一一下手？”这件事是她一个人做的，二姨娘倒也不推，但是她的两个女儿，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只能当个管事娘子。

真搞笑，她居然有脸说曹心梦和曹心瑶这两个人，她们做下了多少不可原谅的事情。“能拿到你的女儿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从小到大，她们对我做了多少事，你不会想要否认吧！”

“可她们终究是你的姐妹，我做的事情，我一人承担就好。而且当年害死你母亲的人不是我一个，如果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你以为我有机会下手吗？”二姨娘此刻不会再维护那个男人半点，今日他的无情倒也让她看清楚了。

“春桃就是陈妈妈，难道这些事情我会不知晓吗？曹心雨曹心梦何曾将我当做过姐妹，我为何下不去手？你知道曹心梦此刻在干什么吗？不妨告诉你，正在被千人骑万人跨。我将她送到妓院去了。”曹心瑶绝对不会让她简简单单地死去，那太便宜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二姨娘气得满脸通红，曹心梦服侍她尽心尽力，一直是她最心梦的人，现在居然被人如此糟蹋。抓起一只簪子就要往曹心瑶身上刺过去，可惜呀，百花和百惠一个人就能将她踹得远远的，即使没有她们，曹心瑶身边也不是她可以近身的。

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怒视着曹心瑶。“你这个毒蝎女人，日后定当不得好死。你身上的毒会帮我们报仇的，哈哈，哈哈！”说完二姨娘就准备握紧手上的簪子自杀，可惜这个机会还是得不到的。

百花将二姨娘直接点穴，免得她还再玩出什么花样来，那可是非常累人的。

曹心瑶走到她身边，百惠赶紧将椅子搬过来，让她坐着，脚边上就是二姨娘。“毒蝎这个词我曹心瑶担当不起，你和你的大女儿才是绝配。至于曹心雨，做个管事娘子不好吗？那个男人我已经警告过不能纳小。这大家，你过得舒服吗？混了一辈子，这平妻的位置还是三姨娘的。”对于曹心雨，她不想做得太绝，毕竟那只是一个骄纵得被宠坏的小孩，在丞相府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二姨娘听到不能纳小几个字的时候，面目表情更是非常的怪异。当初她可是在外面勾搭上了老爷，然后才顺利进府的，只是没有想到老爷一下子娶了两个。

“曹心瑶，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死，心梦心瑶都被你整完了。我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二姨娘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这些年不停地争，可是现在手中什么也没有，争过了风红玉，现在败在她女儿的手中，惨败！

听到二姨娘这样的话，曹心瑶却是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笑得二姨娘莫名其妙到心中不安，最后心生恐惧。

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曹心瑶怒视二姨娘。“说吧，当年为什么要杀死我娘亲，死亡有时候是最简单的事情，你老实说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快点死去的方法。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就跟你的大女儿一样，这样的日子你说会咋样呢？”

“你疯了，我是你二姨娘，你怎么能？怎么能？”二姨娘眼珠子瞪到老大，曹心瑶怎么能这么狠毒，她是长辈啊！

“其实你这姿色吧，大概还能混个五六年，到后面就得做老妈子了。百惠，你说对不对？”曹心瑶根本忽视二姨娘的话，直接和身后的百惠商量起来，就好像已经把二姨娘送进妓院了一样。现在知道自个是长辈，没用了。如果在母亲去世后，她有一丝的悔意，好好地照顾自己，那么今天也不会到这场面。

二姨娘不要，她不要到妓院里面被那些男人侮辱，她绝对不要，可是看着曹心瑶的表情又不是在开玩笑。“心瑶，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你爹的女人，你不能如此对我，再说你母亲去世后，如果我真的是个心狠的，你还能长到这么大吗？求求你！”

这话倒是真的，在曹心瑶幼年期间，二姨娘随便下手，她就会死了。可是她不知道此刻的曹心瑶不是原来的曹心瑶，那个已经死了。

“说吧，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再谈后面的问题。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这些全部都是我的人。而且爹已经走了，你的娘家也被我的人毁了。你毫无依靠了，懂不懂？”曹心瑶不在乎继续刺激她，这些事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估计二姨娘也该猜到了。

二姨娘就知道当初逍遥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娘家动手，都是这个小贱人教唆的，真是该死。可是目前她又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二姨娘的眼神黯淡下来，淡淡地说道，“当初风红玉不满老爷娶妾，身体本来日益差了。但是有一个男人对她却不死心，经常看望她，甚至在墙外面弹琴。我就告知老爷他们有染，并且设计让那男人进来了。老爷的疑心本身就比较重，就相信我的话，最后不敢明着来，就让我用一碗毒药送她归了她。这件事你估计也知道了，谁让你娘当年是第一才女，让无数男人都对她动心。有时候某些男人的感情本身就可以害死人。”

没想到居然是其他男人让母亲最终导致杀身之祸，看来父亲最后也明白了当初只是一场误会，所以经常会懊悔。可是什么都晚了，“你当初给我母亲的是什么药？”不知道母亲死的时候有没有好绝望，她最爱的男人不相信她，反而纵容小妾毒杀她。

“砒霜！”二姨娘倒没有隐瞒，她现在也喝下砒霜，都是无悔的，当初她就是不满意为何老爷的眼中只有她，而自己和三姨娘都是用来传宗接代的。

曹心瑶心中感叹着，不得不说母亲在天有灵，让她用同样的方式惩戒了二姨娘，也重重地打击了那个负心的男人。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对你和三姨娘好吗？有没有用主母的权利来寻你们的麻烦？”曹心瑶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怎么长的，听吴妈妈说母亲温柔贤惠。

“没有，她基本上连请安都不让我们去，估计看到我们就会心痛吧！谁都知道当初老爷娶她，可是承诺过一辈子不娶妾的。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如果你早投胎两年，估计老爷真的不会纳妾。”二姨娘反正要死了，既然曹心瑶想知道什么，那就都告诉她好了。

“那你为何要妒忌，最后杀了我母亲。为了正妻之位吗？真可惜，现在变成三姨娘的了，你什么也得不到。”曹心瑶不懂这些人既然甘愿做小妾进来了，为何还要谋害正牌，难道就将正妻当成终生奋斗的目标吗？

“每个女人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为妾侍，剩下的儿女变成庶子庶女，所以成为正妻是一样的出路。你别以为扶植那几个姨娘就没事了，三姨娘成了平妻，他们之间照样会有战争，最后肯定也会涉及到这些。这就是命，他日你下嫁给逍遥王也要面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姨娘现在面对曹心瑶也没有了太多的恨意，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报应。

可惜的是曹心瑶现在身中剧毒，如何去嫁人，她和冷玉清这辈子估计都没有可能了。“百惠，将她送去清水庵吧！如果不闹事就让她呆下去，闹事就杀了。”曹心瑶忽然感觉好累好累，就是突然不想杀她了，杀了又能怎么样，母亲又能活过来吗？而且这些已经够了，以母亲善良的个性，肯定不希望她再造杀孽。

天慢慢地亮了，曹心瑶起身回房间睡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今天这场面她曾经想过很多回，特别是在那小岛上的一年，现在却现，根本就没有用，没有用。她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过不去。

突然想去看看曹心梦，那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估计是最严重的惩罚了。她现在改变心意了，大慈悲地准备去放过她。

天一亮，曹心瑶就带着人奔去那家妓院了，百花向来不会问主子为什么，总之主子说的一切，她只要执行就好了。

待曹心瑶见到曹心梦时，真的吓一跳，那深陷的燕窝，枯黄的脸，瘦弱的下巴，身上只披着一个薄薄的轻纱，还能明显地看到她的下体有着干涸的血迹。

“主子，我来叫醒她！”百花直接一脚踢在了曹心梦的腿上，这个恶女当初那么对绿袖，今日的惩罚还不够！

曹心梦缓缓睁开眼睛，一看见曹心瑶，就哭了，“三妹，我求你，放过我吧！让我死了，好不好？”每日无穷无尽的折磨，她生不如死。那些男人根本不帮她当人看，各种恶毒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招呼着，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曹心瑶看着她这个样子，倒也升起了一丝怜悯，毕竟她也是女人，但如果不是因为曹心梦对绿袖做出那等事，又何来今天的结果？

“小姐，不要放过她，绿袖姐姐现在比她还可怜！”百花第一次出言左右主子，实在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

“我不求你们放过我，只求你们让我去死，我用死去赔绿袖好不好？求求你们了，让我去死吧！”曹心梦沙哑的声音接近奔溃，她真的只是想去死。

曹心瑶看着她，曾经的她也是不可一世，算了，算了，“百花，也送她去清水庵和二姨娘作伴。我不想再报仇了！”

百花心有不甘，但是看着主子那疲倦的脸色也不敢说得太多，反正她一定会派人看好这对母女，如果出现问题，一定不会手软的。

“三妹，谢谢你，谢谢你！”获得解药的曹心梦感觉身上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回归，穿着一身干净地衣服，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