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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破了就好像是家没有了。

帝君和娘娘离开了就好像是家里的孩子失去了爹妈。

一瞬间那种失去一切的绝望感足以令最坚强的人感觉到崩溃和疯狂。

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战士哭的最为伤心。

长久以来天庭真的是他们的家他们出生的时候就在这里父辈也死在这里血与髓都与这座仙宫融合在了一起这种家破人亡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分散撤离?撤去哪里?”一个须发灰白的老战士痛哭着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就算是死我的骨头也要腐烂在这里。”

“不走!”

“战战战!”

“与帝宫共存亡。”

很多战士浑身带伤目光喷火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大声地怒吼士气仿佛是飓浪一样不断地高涨。

站在大门口的将军眼中带着悲怆也带着怒极恨极的笑。

“哈哈哈好我秦钟还有我【披甲营】的兄弟们今日与帝宫共存亡但是我们的种还是得留下来不能绝李牧我这里有一枚破界符你是整个【披甲营】年龄最小的也是天赋最好的一个也许以前你性格怯懦但今日你的表现很好杀敌最多我【披甲营】的种就由你来传承下去快走!”

将军说完一道暖玉光芒直接从手中飞出去贴在了李牧的身上。

李牧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觉得浑身被一股破界空间之力包裹如飞升而去的那种感觉一样就要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留我下来我可一战。”

李牧大吼着。

但他最终被这种暖玉光华围绕传送离开。

在最后的视角里李牧看到关闭的营门被轰然砸开一个身高五米生有三对手臂獠牙长真正一米的域外天魔带着犹如黑色潮水一样的魔军冲来进来……

营地里的留守的古天庭战士们犹如割麦子一样被残杀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被屠戮但临死也都保持着战斗状态没有任何一个人求饶……

而那位实力最高的将军在奋力守护自己的兵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域外天魔之后则是被那个身高五米多的域外天魔首领直接一枪钉在了营地刑台上……

这一切就像是快进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在李牧的眼中呈现。

“不!”

李牧不由自主地怒吼。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或许是一场幻觉明知道自己其实与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他看到这一切前后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但他还是彻底地代入其中想要冲破【破界符】的携裹之力想要杀敌想要救人……

这时那域外天魔首领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冷森宛如阴魔朝着李牧消失的方向看来。

李牧只觉得浑身一冷好似是被万载寒冰给冰冻一样一道可怕的杀机透过虚空界域杀来……

好可怕的力量。

“噗!”

李牧被那杀机穿肩而过张口喷出一道鲜血。

他脚步一个踉跄视线一阵恍惚。

等到他视线在变得清晰之后他惊讶地发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自己依旧是在这破烂废弃的营地校场中的高高刑台上下面密密麻麻是天魔战士的骨山远处堆满了死去的古天庭战士和域外天魔的尸骸他依旧站在刑台上破碎的铡刀被钉死在刑台上的将军……

天空低沉阴云笼罩。

光线昏暗。

周围依旧是阴风阵阵还有奇异的沙沙声响好似是有看不见的鬼魂在踩着整齐的步伐行军一样。

一切的硝烟和战争已经远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但为什么痛觉和触感是那么真实。

就连感情也如此真切以至于李牧还沉浸在那种战士和朋友死去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

他看了看脚边的蠢狗道:“刚才怎么回事?”

蠢狗用鄙夷的眼神道:“什么刚才?你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呢你才登上刑台不久就吐了一口血我说不会是因为和那个女人交配耗费太多你有点儿虚了吧爬个台子你也会喷血?吃点药补一补吧。”

李牧一愣。

也就是说在自己感觉之中过去的至少一炷香的时间在蠢狗的感觉里其实只不过是一瞬?

那种幻觉只有自己一个人经历了看到了?

不不不。

那不是幻觉。

李牧以手抚胸他还能感觉到最后时刻那个可怕的域外天魔首领充满杀机的目光在他身上留下的暗伤这一口喷出的血便是证据。

终于可以重新运转【先天功】黄金符力在在体内流转将那一缕杀气炼化。

如果之前的一切是幻觉那自己不可能受伤啊。

李牧皱着眉头不知道刚才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去。

就看铡刀两侧的刑柱上那两条原本脱离石柱飞起的天龙此时又已经回到了石柱上变成了阳篆的雕刻图案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活力生气而它们口中衔着的黑色兽环则安静地镶嵌在凹槽中没有什么变化。

李牧清晰地记得之前出现幻象的时候这两条飞龙冲天而起黑色兽环还发出了漫天的乌光一切都是因此而引起。

李牧想了想过去将那兽环重新摘取了下来。右侧兽环是他送归的左侧兽环是原先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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