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节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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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后门。

魔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长长的丝如蛇般迅朝着下方的艾夜冥冲去。

红魔把握时机，一个穿插，整个人横亘在艾夜冥与魔之间，细长的尖刀几个闪烁将丝一一斩断。

几根细长的丝悄悄从地面移动，快缠住了艾夜冥的腰身。魔盯着远方的人影，唇边诡异的笑意扩散。

“刺~~”血肉被刺破的声音，格外响亮。

艾斯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红衣男子的剑刺穿了老头子的胸膛。他直觉得呼吸一掷，整个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父亲！”他叫着，声音撕心裂肺。

红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是他，不是他，是老头子自己撞上他的剑。

魔好笑的看着红魔有些惊慌的样子，是不是和人类处久了，都会变得这幅摸样，哼，她都替对方感到羞耻。人一闪，消失。

艾斯扬疯狂地冲了过来，蓝色的眸子满是恨意，隐隐的蓝光迅绽放着。

红魔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只知道自己很像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说起，是说他是魔兽呢，还是说他没杀老头子，是说老头子自己撞上他的剑，还是说魔从中搞鬼？呵，嘴边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人一闪消失不见，对方满是恨意的眸子让他心惊，他不想跟他动手，不想！

艾斯扬看仇人已逃，整个人一跪，狼狈的扶起血泊中的艾夜冥，“父亲！父亲！”他惊慌地叫着，终于有些明白什么亲情，可惜一切都晚了。

“儿子，这个称呼父亲可是盼了好久，咳咳……”艾夜冥虚弱的说着，嘴边的黑血直流，他恐怕撑不下去了。

“父亲，以后我天天这样叫您？”艾斯扬感觉到了对方生命的消失，整个人如小孩子般。

“老将军！”旁边的钟然艰难地爬了过来，满脸都是歉意，是他，都是他的错。

艾斯扬听到声音，转头漠然的看了一眼，要不是他欺骗他，又岂会出事？

“别怪~钟然，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斗不~~~过那群~~~老家伙。”艾夜冥知晓自己儿子的性格，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失去一个忠诚的部下，“答应我，别责~~怪他，别~责~怪~他！”他拽着艾斯扬的衣领，揣着最后一口气吃力的说着。

“好，好，儿子答应，儿子什么都答应！”艾斯扬再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他看着环中的人闭上的双眼，心中涌出无尽的悔恨。

“老将军！”钟然哭着叫道，一切的悔恨都已晚矣。早晨，老将军威胁他，一定要他支开老板，他想亲自去会会左相。如今钟然终于明白了，老将军不过是担忧自己的儿子吃亏上当，这才去负险。

远处，苏朵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人总是失去之后才懂珍惜，这句话说得真是好，那么她呢，她连师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旁边的尹夏颜，整个人十分沉静，他没有亲人，所以并不懂得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敏感的他却能理解此刻的艾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