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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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四德伸出手来极有默契地接住她倒下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把她起来，只是极淡然地对伊珊珊道，“你们两的事，总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先带珊崇回房。”

伊珊珊知道这事迟早得解决，便也点点头目送这二人离去。

伊珊珊一出现，司徒长风完全是呆住了，一开始他只是怀疑想试探一下吕四德和伊珊崇的虚实，直到看到吕四德真的把伊珊珊身体里面弹出来，他略有点恍然在梦中的错觉。

该死的！原来这一切是真的，伊珊珊原来真的一般躲在伊珊崇体内。

司徒长风眼神复杂地盯着伊珊珊，妈期待见到她又怕害怕见到她，如果伊珊崇是对的，他该何去何从？

一阵漫长的沉默，两人谁也不肯先开口，最后还是司徒长风败下阵来，“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半信半疑问半谴责的话，由一国的皇帝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低声下气，仿佛只要她肯见出来，他便什么都不想再计较。

“有什么好说的？正如你所见，这一年里，我一直藏在珊崇的身体里。之所以一直躲着你，我想我在千年已前我便很明白的告诉了你，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我们已经错过了，永远不会再有结果。所以请你，求你别再对一个不爱你的人恋恋不舍，那样只会让你变得更不堪，你又何苦为难自己？”伊珊珊脸上冷若冰雪，慢里斯条地把他的问题，以问题的形式来回答他。

司徒长风执着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领悟其中的道理，现在就越发偏执了。他生气地扑上去抱紧她，手同时指着吕四德和伊珊崇离开的方向，绝望地问，“你真正爱的是他对不对？你说呀！”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反正我已不爱你了。”伊珊珊仍有和他的问题来反问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让人难以琢磨其心事。

司徒长风猛然发现另一个事实，脸色变得凄绝的惨白，“其实你根本从来未忘记过他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一连几个是不是，其实他心中已然有了最准确的答案。

伊珊珊其实从没有忘记吕四德，如果说千年前的度劫让她忘记吕四德是一个意外，那么现在她又一次度劫却是有意骗众人她把他忘记了。

但是她可以骗过所有人甚至可以瞒着吕四德她的真正意图，却骗不了曾与她心意相通的司徒长风。

“既然他爱的只是过去的莲儿，无法爱上真正的我，而我爱的也不过是那时的吕四德，而不是现在像个痞子一样的他，那么我们何不学得大度一些，放开过去。大家如果都学会不那么执着，世界便也平和许多，也不会再有战征。”伊珊珊又想起自己的那一颗黑色之心，虽然那一阵时间好被它的黑暗侵食着，可她也曾经有过别人无法给予的快乐。

司徒长风的心已被她伤得千疮百孔，于是也想戳开伊珊珊心中的伤口，“你甘心么？难道你们不是应该相爱吗？”

“不甘心呀，可那又如何呢？你知道我并非宿命论者，可彼此的心与当时的心境已完全不一样了，又何苦把大家都绑在过去，也许往前看的风景更美呢？”那些日子终其一生，她都难以忘怀，可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在吕四德拿着长剑刺入那黑色之心时，便已然断得干干净净。

既然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拥有一颗爱他的心，那么便让他爱上别人吧，那是对待爱情最残忍也最有效的特效药。

她不得不对吕四德狠，不得不对自己狠，因为她不想成为第二个黑暗之主，被他的心魔吞食，成为他复仇的工具。

“我没有你的大智慧，学不会对你放手，除非我死。”司徒长风曾经的风轻云淡的性格，在发现伊珊珊爱上别人之后，已经完全改变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对他放手，而不是他对我放手？或许他爱的并不是我也未可知。”伊珊珊心中不无惆怅，只是一切已枉然。

也许从一开始吕四德爱的便是莲儿那倔强又坦率的一面，而伊珊崇在这一方面比她更像莲儿，所以吕四德会爱上伊珊崇，伊珊珊一点也不奇怪。

“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伊珊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并且折转回花厅，吕四德原想阻止她，却拗不过她的性子。

“啊？”伊珊珊不知道伊珊崇听去了多少，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说了伤心。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是爱着他的，却假装不再爱他，这是究竟是为什么？”伊珊崇难以置信，没想到她之前假设的事情成了。

那么接下来他们应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