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夜探府衙 疑团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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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府内，公孙子和6青松正在书房夜谈。≥  上官云瑞轻轻落到屋顶，掀开瓦片紧紧盯着房间里的人。

“6大人，皇上此次叫你入宫是为了何事？”公孙子见6青松从宫中回来，忙走上前问道。

6青松的脸色非常憔悴，“皇上还是不肯相信本府，一直认为是本府包庇陈护卫，为了保他的性命，把他藏起来了。”

“陈护卫的个性皇上也清楚，所以他必不会相信陈护卫会越狱，唯一怀疑的只能是大人您了。”

“本府到现在还不清楚，当夜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陈护卫为什么会失踪，许牢头为什么会死在大牢，还有那两个衙役，怎么也会无端死在城门外。”6青松的脑中一阵阵刺痛。

公孙子见6青松神情痛苦，上前道，“大人又头疼了？让学生为你施几针？”

6青松摇摇头，“如今陈护卫生死未卜，本府忧心忡忡，施再多的针恐也无用。”

“大人放心，依学生看来，虽然我们不知道陈护卫身在何处，但是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公孙子见6青松难过，劝慰道。

屋瓦上的上官云瑞，听到公孙子的话，轻轻动了动身，眉头微微蹙起。

“你不要来安慰本府，如果陈护卫还----那他为什么不回来。”6青松苦笑着。

“学生并没有安慰大人，只是大人应该知道，以陈护卫的性子，此次失踪必非本意，而是受制于人。既然那人有本事制住陈护卫，那么要想杀他必也不是难事。如果他的目的是杀了陈护卫，当初在牢里就可以动手，既然牢中只死了许牢头一个人，说明此人的目的并不是要了陈护卫的性命。”

6青松看着公孙子，没有说话。

公孙子的话，有他的道理，如果挟持陈护卫的人意在杀人，在大牢里直接动手更好。

“关于陈护卫失踪的事情，学生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查看，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公孙子见6青松的神情稍有缓和，便继续道。

“何事？”6青松揉了揉头。

“许牢头死在大牢中，所以学生按例去问了大牢里其他的狱卒，他们都说当夜喝多了，很早便睡下，没人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狱卒当值期间竟然喝酒？岂有此理！”6青松很生气，自己三令五申，衙门所有人员，在当值期间不得喝酒，没想到还有人不顾自己的命令，一意孤行。

“大人先不要急着火，学生所奇怪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当夜不仅是狱卒，连所有牢中的犯人也都异口同声说很早便睡熟了，根本不知道牢中生何事。”

“所有的犯人也睡熟了？”6青松的眉头开始拧动。

“所以，据学生推测，当夜牢中的人应该都被下了药。而许牢头之所以会被杀，应该就是因为他没有被下药，这只能有两个原因。”

“你是说？”6青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来人是要带走陈护卫，那么许牢头是当夜当值的牢头，他应该是第一个被下药的，如果他没有，那也就是说--”

“这下药的人，是许牢头自己？”6青松冲口而出。

公孙子点点头，“许牢头下药的目的，大人应该可以猜到。”

“他是为了救陈护卫出去？”6青松神情悲苦。

“只是学生一直不明白，就算许牢头要救陈护卫，陈护卫也必不会出逃。如今，陈护卫失踪，许牢头被杀，这之后一定还生过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除了大牢里，在公堂，学生也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公孙子皱着眉头。

6青松不再搭腔，只是静静地等待公孙子继续。

“大人治理平阳县城，殚精竭虑、律法严明，所以，近段日子，平阳县城基本上没有生杀人重罪，衙门里也应该没有被判死刑的犯人。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公堂里的铡刀却在前几天被人动过位置，还有，学生在检查公堂的时候，现几根刑仗沾有血迹。”

“当真？”6青松大惊。

屋瓦上的人，身体微微一震。

“大人审案，向来不用私刑，况且近几日，也没有犯人被判杖刑，所以这一切都是问题。”公孙子神色凌然。

“这些事情确实有可疑，但是，这与陈护卫失踪的案子有何关系？”6青松还是不解。

“学生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陈护卫的失踪跟我们有关系。”

“你说什么？与我们有关？”6青松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

“除了我们自己，谁会动用公堂上的铡刀和刑仗？”公孙子的嘴唇微微颤动，“学生总觉得，自己似乎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6青松一愣，“公孙先生竟然也有这种感觉？”

“大人的意思是？”公孙子惊讶地望向6青松。

“近几日，本府一直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堵得慌，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一想用力去记起来，头脑却阵阵痛。”

二人正狐疑地望着彼此，忽觉头顶一阵光亮，上官云瑞揭开瓦片，轻轻落到了二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