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假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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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亦凡越看越觉得眼前发黑，越想越感到心烦意乱，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招魂观。

走在丽城的集市上，依旧是熙熙攘攘，行人如织，每个人脸上都有股神秘，都有种虔诚，还有种邪魅。

两边的骷髅头法器此刻变得血淋淋，好像刚从尸体上割下来，之后用锋利的刻刀进行雕饰。那带着血红色的头骨被磨得发出鞥鞥的生意，卓亦凡发现他们正在磨得竟然是卓嵩和卓然的头骨。

卓亦凡感觉自己的眼睛要坏掉了，不然的话，为何看到骷髅、尸骨全都是父亲和二叔的头颅？

他无法解释，也难以解释。

他继续朝前走着。

“卐”字灵符在阴风的吹动下，如血一样散发着腥味，他发现灵符后面竟然站着许多如雾气一样的人形，而这些人形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们中间就有爹娘和叔婶。

卓亦凡惊诧的看着“卐”字灵符，看到那些雾气形状的人样在飘来飘去，荡来荡去，犹如孤魂野鬼一般。

他不想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他知道一定是幻觉在作怪，于是他朝贴着灵符的门走近，伸手去摸雾气人形，陡然间，它们全都不见了。

卓亦凡不断转头去寻找它们的踪迹，却没有看到任何雾气人形，而“卐”字灵符还在随风飘动。

怔怔站了一会，一切如旧，并没有任何异样，卓亦凡于是朝前继续走着。

集市上还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手里捧着重金请来的法器，一脸的笑意。令人奇怪的是，如此贵重的东西，他们竟然毫无遮掩的捧在手里，没有任何遮盖，好像是专门给别人看似的。

卓亦凡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这种骷髅法器究竟是寻得自己内心的一种安慰，还是专门展示给他人看，告诫他们不要打自己的主意，自己有骷髅头护佑？

看着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卓亦凡看见他们手里的法器竟然变成了长着毛发的头颅，而不是骷髅，这些头颅却是捧着它的人自己的，而那些人依旧笑意连连。

“你们是在捧着自己的头颅？”卓亦凡对他们说道，可是他们却对自己置之不理，好像没有看到他在他们面前，没有听见他跟他们说话一样。

难道这些都是假人？

剧烈的心颤，开始形成无法抗拒的恐惧感，瞬间袭遍全身。假人就不是人，那是什么？

鬼吗？

看着那些人对自己说的话不闻不问，卓亦凡又将目光凝视到他们身上，却发现他们手里捧着的头颅是父亲卓嵩和二叔卓然！

卓亦凡对此根本不信，他走向前用手去触摸父亲卓嵩的头发，刚要落下，却发现摸个空，因为根本无法触及。

他又尝试去触摸二叔卓然的头颅，依旧如此。

“我可能是在招魂观中邪了！”卓亦凡暗忖道。

如果不是这样，他无法解释现在自己的状态。

他越想头越疼，不断抱着脑袋剧烈晃动起来，并发出“啊”的叫喊。

持续了少顷，他感觉自己脚下越来越轻，脑袋越来越空，眼前越来越缥缈，随之周围一切消失了，连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