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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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老八生母是……？

许是为了消除宫里沉闷气氛，康熙终于给去年出生两个孩子取了名：纳喇贵人所出阿哥名为胤襸，宜嫔之子则名为胤祺。只可惜好景不长，胤襸终究没能活下来，刚过了周岁生日后便病逝了，这一打击让将将养好身子纳喇氏又病了过去。

胤襸葬礼过后不久，皇贵妃也出了月子了。她这个月子坐了足足两个月，可身材却不像旁生产后女热那样丰腴，反而是瘦了不少。

到了五月，就传来戴佳氏要生产消息。当初京师地动让戴佳氏动了胎气，太医已经断言这个孩子是撑不到足月生产，所以接生嬷嬷跟太医都是时刻准备好。

婉昭虽然没有赶去咸福宫，但也元和殿交心等待了好久。等着木槿把消息传回来时，她惊得差点打翻了手中茶：戴佳氏生下了一个足有残疾皇子！这可是大清开国以外从未遇到过，一个身有残疾阿哥，一出生就注定他以后不可能有大作为了——指不定康熙还会以为这孩子残疾是上天对他警告，会不喜欢这个孩子。

“……收拾好东西，给戴佳庶妃送去吧。”婉昭坐烛光下沉默了好久，才对木槿吩咐道，“我暂时也不能去看望戴佳庶妃，你叫她身边人多劝劝她，别叫她灰心丧气。”

“是。”木槿应道，“小主也别多想了。”

“我哪有多想，只是戴佳妹妹不知道要怎么想了。”婉昭觉得这一年简直就是灾难，各种不愉事情都集中这一年全部爆发了，或许康熙得去拜拜神转转运了，“今年各种不愉，明儿你随我去佛堂上柱香念念经，算是求个安心吧。”

“奴婢知道。从前小主抄写佛经还，不如供到佛前也算是一点心意了。”木槿道。

“也好。”婉昭看着敞口青花瓷缸中消融冰块，轻轻摇了摇头，“看看小六睡醒了没有，醒了话就把她抱来吧。还有，近天儿开始热起来，我不大爱吃油腻食物，你叫厨房人做些清淡菜色上来。”

“是。”

佛堂里，婉昭遇到了一个始料未及人——卫常。说起来这个卫常倒是出彩得很，康熙虽然不喜欢她出身，但也拜倒她石榴裙下，看来容颜出众也是秒杀一切重要因素。婉昭知道卫常后宫中交好人不多，出身高贵不屑与她来往，出身不高既鄙夷又嫉妒她得宠，对她也是避而远之。

“给淑贵人请安。”卫常连忙从蒲垫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好。

“起来吧，妹妹不必这样气。”婉昭对这个卫常倒没有什么不好想法，反正她得不得宠跟自己本身就没多大关系，她也犯不着跟卫常计较，“妹妹继续吧，不必理会我。”说罢自顾自诵经祈福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婉昭就听到卫常离开声音，她睁开眼，碰巧见到卫氏跨出去背影，有些笨拙。婉昭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见轻薄衣衫下，卫氏肚子似乎圆润了些……不会是，有孕了吧？

婉昭觉得自己真相了，因为她回到元和殿不久，钟粹宫就传来消息，说卫常怀有三个多月身孕了。且不说为什么到现平安脉才诊出来，但是这一消息就足以让后宫众人心情复杂。这若是个皇女也就罢了，如果是个皇子……生母出身这样低，往后对皇子将来也不是一个助力啊。宫里讲究“子凭母贵，母凭子贵”，就是要母家有势力，阿哥才会有好出路，这样反过来才能让自己额娘风光。

“……宜主子今儿说了，要小主带着格格到主殿一起用膳。”莲心噼里啪啦地说完一通，见自己主子没有丝毫反应，便加重声音婉昭耳边喊了一句“小主”，这才把婉昭心思拉回来。

“我知道了。”婉昭觑了莲心一眼，“不过说来，这个卫常倒是隐瞒得紧。要不是肚子就要显怀了，估计她还不愿意把有孕消息传出来呢。”

“小主记着她做什么。”莲心道，“小主现重要，就是自己给皇上生个阿哥。想想看格格都两岁了，小主身子又一直康健，也是时候给皇上开枝散叶了。奴婢看着，皇上对小主也是挺好呀。”

“就你道理多。”婉昭横了她一眼，“去叫乳母把小六抱出来，我要去姐姐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