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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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凝依旧坐在石凳上,动作好似没有太大的变化,暗夜中,她的影子显得孤寂而修长。
站在不远处,有个女子盯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女子上前去,泪眼婆娑,看着元清凝,“主子……”
元清凝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才微微开口道,“雪鸢,你来了!”
“主子,你没事吧?!”雪鸢轻声说道,见元清凝摇了摇头,她环顾四周,看着没有人才低声道,“主子,我已经查出了皇上被关在哪里?我带你去!”
“真的?”元清凝震惊,乌黑的眼珠中满是震惊的色彩。
“嗯,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那里,因为怕被发现,所以我不敢走得太近!”
“带我去!”
说罢,元清凝跟随雪鸢向外走去。
月光凄迷,带着星点的光芒,路被夜露打湿,微微泛着透明的光泽。
废弃的屋内,宇文拓被锁着,坐在地面上,白衣被血染得通红,而跌落在地面上的血也凝固了,是一片暗红的气息。月华下,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略微有些苍白,即使是这样,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王者气息仍旧令人不敢忽视。
“你又来做什么?”他的声音仍旧淡漠。
“不做什么,只是来告诉昭帝一个好消息,桃夭已经是我的妃了!”轩辕恒看着眼前的宇文拓,随后对赵高使了个眼色,让他加重了锁骨处的倒钩。
疼痛,立即如疯长般蔓延在他的身体各处。
而宇文拓只是微微蹙眉,红眸冷凝,“是么?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臆想症到挺厉害的!”
“宇文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宇文拓淡漠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随即他微微抬眸,红眸在月华下冰冷无比,“阿凝不可能会成为你的妃!”
“是么?”轩辕恒淡淡一笑,“反正也无碍,我已得到过她了,凤珏,前世在魔洞中,她为了救你,我得到过她,她怕我发现了你和秋裳兮在后面的树林里。你一直都以为是桃夭出卖了你,可是你却不知道的是,出卖你的是你最爱,付出了一切的枕边人!”
“得到她又如何?有垢的从来都是凤珏,是凤珏负了她!”
轩辕恒淡漠一笑,“不嫌太迟了么?!”随后他看着宇文拓,乌黑的眸中带着寒冷的讥诮,“昭帝,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将西凉给我,我将元清凝还给你,如何?”
里面的谈话的话让站在外面的元清凝微微笑了笑,黑暗将他一点点的拉扯到了绝望的旋涡中心,无法自拔。她静静地靠在门边,心里却不知是如何滋味……
不管是前世的朱雀,还是今生的轩辕恒,你总说你爱我,可是你的爱,究竟掺杂了多少肮脏的东西在里面?太脏了。
“怎么?莫不是昭帝舍不得用江山换美人?”
“轩辕恒,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她又怎么会成为你的妃?”宇文拓淡漠的说道,红眸冷凝。
轩辕恒却轻声一笑,“这个你放心,我会有方法让他就范的!”
“是么?”宇文拓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只是不知昭帝倒是看到她承欢在我身下,会不会气急攻心?”轩辕恒邪恶一笑,他就是要这样刺激他,就是要这样羞辱他,这样,他痛得不能呼吸的心,才能得到缓解。
“朕再说最后一次,她不可能成为你的妃!”
说罢,宇文拓便合上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肌肤下投下淡淡的影子,略微被窗外招进来的阳光染上了一片金黄色。轩辕恒看着宇文拓的模样,似乎愣了良久,便转身离去。
而他出去的时候,竟没有看到躲在角落的元清凝和雪鸢。
元清凝站在门外看着被阳光照亮的大地,再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天空被阳光照亮的云彩仿佛像是那道凝结不愈的伤口般鲜红,红得刺眼。
她缓缓地低下头,不再看那背影,声音轻柔的仿佛不是她的,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丝绝美的笑容,可是眼泪却忍不住滴落在自己的手上,冰冷异常。
“反正也无碍,我已得到过她了,昭帝,前世在魔洞中,她为了救你,我得到过她,她怕我发现了你和秋裳兮在后面的树林里。你一直都以为是桃夭出卖了你,可是你却不知道的是,出卖你的是你最爱,付出了一切的枕边人!”
“得到她又如何?有垢的从来都是凤珏,是凤珏负了她!”
元清凝再次抬头,看着那抹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眼底却尽然是一片冰冷的气息,她转身,微微用力吸气,随即她竟然微微笑了,那抹冰花浅笑,是那般的魅惑妖娆却也奇毒无比。
轩辕恒,朱雀,我真想杀了你,那年桃花岛下,从未遇见你,该多好啊!
“主子……”
“我没事,告诉老十,我要轩辕恒死!”
“好,我知道了,主子!”
元清凝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将眼泪擦干,向屋内走进去。
当她进屋时,看到一袭白衣的宇文拓被那铁链锁着,白衣染血,那俊美无双脸显得苍白无比。她的心狠狠抽痛,她慢慢向宇文拓走过去,每一步,好像都踩在刀尖上。
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到这般田地?
似乎听到脚步声,宇文拓合上的眼眸没有睁开,依旧闭着,他轻轻开口,声音淡漠疏离,“你又回来做什么?若是觉得刚才的力度不够再来加重的,麻烦你快点,别打扰朕休息!”
元清凝听着他的话,心好似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
“很痛对不对……”她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让宇文拓的身子猛然一怔。
那双猩红的红眸猛然睁开,随即望向元清凝,久久地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静静地停留在元清凝的身上,凝着太阳光芒的眸子有着一丝的黯然,却凝着心底最深沉的爱恋。
顾不得伸手所带来的疼痛,他伸出了手,他的手,微微地颤抖……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此刻,在被太阳光铺满的废弃屋内,在这样的境地下,就像是宿命的再次相遇,他真的再次找到了她……
宇文拓的手接触到了那微微有些冰冷的脸……
然而,另一只手却在那一瞬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那脸颊的主人静静地阻挡住了宇文拓的手,她握得很轻,而且很温柔。
宇文拓呆怔地站着,身体里的血液很慢很慢地流淌着。
元清凝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轻轻地、如同羽毛一般落在了宇文拓的脸颊上,依旧是倨傲俊美如初的脸庞,依旧是灿烂耀眼的眸子,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样陌生。
“很疼,对不对……”
那只白希的手缓缓地滑下宇文拓的面颊,缓缓地落在他的眼眸上。
她的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那双美丽的眼眸。
宇文拓的心头一窒,瞬间忘记了呼吸,只有左耳如同被火焰燎烤般地滚烫着。
“你帮我解了毒,所以才会受了极重的内伤,否则轩辕恒根本不可能会伤得了你的……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你……”
“阿凝……”他轻声唤道,好似生怕打破了,这一场梦。
“嗯……”元清凝轻轻应着,随后看着他被锁住的琵琶骨,转身看向雪鸢,“雪鸢你会解他取下他背上的那个铁链么?”
雪鸢走到后面,看着那铁链,微微蹙了蹙眉,眸光有些深邃。
此时,宇文拓看着雪鸢,再看着眼前的元清凝,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他的阿凝终归是找来了,他轻轻一笑,如同孩童般,而后望向雪鸢开口道,“雪鸢,麻烦你去找瑞来,还有告诉他,跟傅将军说,点兵,等朕的通知,举兵攻城!”
“好,我去找瑞王!”雪鸢只想守着元清凝,但是宇文拓走不了,只怕主子也不会走,为今之计,却只有宇文尘才能够救他。没办法了,只能去驿站找宇文尘了,她转身,看着元清凝,“主子,放心吧,我这就去找瑄王,主子等我回来!”
“嗯,你早去早回!”元清凝轻声说道。
雪鸢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
屋内静静的,阳光也是静静的。
一时间,竟没有了任何声音。
似过了许久,元清凝才开口道,“那天我们分开之后,他就将你抓来了,是么?”
“不重要了,阿凝,重要的是你没事!”他笑着,红眸灿若星辰。
“我……”元清凝似有些犹豫。
而宇文拓见她有些犹豫,微微蹙眉,一动,背脊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冷汗直流。伤口好似又流血了,鲜红的血又再次流出来了,侵湿了原本已经干涸的衣衫。
元清凝见他的动作,慌张地扶住他,“你不要命了,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瞎动什么?”说罢,便绕过他,向他的背后走去,但看到那背脊处骇人的伤口,还有那被染得通红的白衣,她猛然呆住了,眼珠仿佛停留在那一刻——
眼中只有那一片狰狞的猩红。
很久以前,好像她也见过一次,一个男子白衣也是被血染得通红,那是前世的他,抱着秋裳兮回到凤凰山一的一幕。
痛苦伴随着巨大苦涩,使她的双眼,空洞地迷离起来,她如同一具木偶般,呆滞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被血染红的白衣,她忽而有些酸涩想哭。
“阿凝……”
那一声淡淡的声音传来,元清凝猛然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凄然。
也就正是这样淡淡的声音,却叫她记了整整一辈子呵。
“阿凝……”因为回头的动作,害得背脊再度被撕裂,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让他微微蹙眉,冷汗直流,他抿紧嘴唇,“你怎么了?”
“我没事!”
“真的?”
“嗯!”
“不,你在骗我!”
噗——
一大口鲜血从宇文拓的嘴中喷出,那鲜血鲜红得刺目。
他只顾着元清凝去了,似乎忘记了他背后的伤,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一用力,将她带到他的面前来,背后的倒钩却因为那力道刺得更加深了。
元清凝抬头,隔着泪眼看着宇文拓,眸光有些凄然。
“我在想,你真的这样爱秋裳兮么?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弃了她?”
“我在想,你真的这样爱秋裳兮么?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弃了她?”
他轻笑,伸手去抹去她的脸,修长白希的手,仍旧干燥而温暖:“阿凝,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喜欢过旁人,再也没有……”
过了这么久了,她却仍旧记得,仍旧记得。
这是在前世,他带她出桃花岛,带她去凤凰山时所说的话。
元清凝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嘶哑:“无忧……”
一声无忧,带来了多少震撼?
一声无忧,带来了多少柔情?
一声无忧,带来了多少深爱?
我们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一声无忧中,糅杂了无数的感情。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一经遇见就再不能割舍的,遇见之前,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而遇见之后,你所要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相守。
“阿凝,你再唤一声?”
“无忧……”元清凝轻声唤道,眼眶中晶莹的泪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璀璨,她垂眸看到他背脊被撕裂的伤口,泪流得更凶了,混着唇角的血,缓缓流下,“无忧,我不要你有事!”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朕也不会有事的!”
元清凝绕过他,走到前面来,坐在他前面,仰头看着他。
这样也许他就不会累了,也不会那么痛了吧!
轩辕恒为何要这样残忍,那样粗的铁钩,该有多疼,该有多疼。
阳光静静的,淡淡的,带着温暖的味道。
似过了良久,元清凝才开口道,“无忧……”
“嗯?”他的声音仍旧淡淡的。
“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还有那天你打晕我,究竟做了什么?”
宇文拓轻声一笑,红眸璀璨,“你真想知道?”
“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是么?可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替我拔出了毒,是么?你的头发,是因为我没有去见你,你气极了,所以才会引发毒,白了头!”
元清凝完了话,目光便又落回到宇文拓身上,只是那么专注的望着,神情淡淡,却隐隐蕴着一丝期冀,仿佛可以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他睁开眼睛的一瞬。
本该怨恨他的,不是么?可是自己却怎么都怨恨不起来,反倒是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时光。
其实,归根结底,千百理由,却也不过是一个罢了。
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她也舍不得这个男人,舍不得他死!
不是说要向她赎罪么?
既然是赎罪,又怎可轻易的死去?
活着,不更好么?
宇文拓看着她,眼眸深处似有微微湿润的感觉,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唇角处还带着鲜血,而他却不嫌污秽,因为是她,是他的阿凝。
他的吻轻柔的如同温暖的羽毛,他吻的细致而温柔,唇齿间似乎带着浓浓的爱怜,不断在她唇边回旋,气息纠缠,唇舌纠缠,发丝纠缠。
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吻。
似乎要将那些丢失的空缺一次全都补回来。
似乎在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再也没有旁人。
一瞬间,世界都无声了。
阳光如水般倾泻,带着璀璨的光芒,在这个脏乱的废屋内,只有久别从逢后,两人抵死缠绵的亲吻。
阳光如水,绽放着如琉璃般的流光。
爱,终究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无关旁人一分。
无论是那些伤痕有多深刻,只要身边有着爱的人,总会有治愈的一天。
然而,伫立在外面的身影,像是被定住的化石,双腿却是万分的沉重,再也迈不开一步。而在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好似写满了愤怒,也满是算计。
“皇上……”
然而,站立在原地的轩辕恒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屋外静静的,淡淡的,阳光在风中静静的飘荡。
轩辕恒站在屋外,他修长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笔挺,却备显凄凉。
皇后说的没有错,这女人是你一辈子都走不出的魔障,只有她消失,主子才会变回以前那个英明睿智的主子!
屋内,天地失色,在那一瞬间。
似过了许久,元清凝终于得到了呼吸,脸颊绯红,看起来煞是美丽,她仰头,望着宇文拓轻声开口道:“无忧……”
“嗯?”那人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元清凝轻声一笑,随即便坐在他身旁,轻轻靠着他,“无忧,等回一切都结束了,你陪我出去玩可好?!”
宇文拓微微一怔,随即道,“好!”
“无忧,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她又再次说道。
“阿凝……”
宇文拓低声唤道,并没有答应说好,只是那些没有她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唯有他自己清楚,失而复得,他岂容自己再次失去,不是不做承诺,而是害怕誓言再次变戏言。
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他守着她,这样便好。
至于有没有承诺这回事,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无忧,我不想再跟你分开!”
“你真的不想与我分开么?”宇文拓笑了笑,猩红的眸中却带着一抹黯然,“那么柏景棠呢?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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