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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返回住处时楼内空无一人。钱文义俗务缠身必然也因为这誓师大会而忙碌不已此刻不在楼内也是毫不奇怪。方仲先回了屋内换过一身干净衣服就出门往醴泉的铸剑堂去。那里正是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被安排的去处。
来到铸剑堂前面大厅那里的弟子早已不在铸剑只剩下数人高的火炉兀自散发着余温火炉周围一大片赤土寸草不生板结处散发一种琉璃光彩僵硬如铁乃是被高温烘烤所致。从地上残留的痕迹可以看出原本的炉火有多么猛烈。
方仲先寻了个弟子打听二道下落那弟子道:“普玄?他和他那师弟都在剑房做事你到那里去寻。”
那剑房如今也有好几间楼宇成品或半成品的剑胚都存放在这里方仲虽然来过一次却也不知这二道究竟在哪一间哪一房只能逐间去找。当走进第二间的剑室时听得里面传来打骂之声。
一个道:“我辈分比你高你就应当叫我师伯。”
另一个声音道:“你年纪比我小当然就是我师侄。”
一个道:“胡扯!就算年纪比你小只要辈分比你高就是你长辈未曾听过只论年纪定辈分的。如今我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你!”里面顿时一个人的惨叫之声。
方仲一听这个人的声音就知是那赖皮张怎么又被人欺负了急忙顺着声音寻到房里来只见两个道人站着一个干瘦道人躺倒在地。躺在地上干嚎的正是那赖皮张而站着的二位居然就是那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普玄的拳头高高举起还没落下呢那赖皮张已经惨叫连连把普玄气的鼻子都歪了。
“快快住手!”方仲急忙高叫道。
普玄和定观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回头一看是方仲喜道:“方仲?你来的正好快跟这个混蛋说谁才是晚辈。”普玄把手一指赖皮张。
那赖皮张刚才还是死气活样一副欠揍的表情这会儿见到方仲宛如见到了救星把手往脸上一抹那眼泪自己就下来了哭道:“这个胖道士非说是我师伯我不叫他就打我天下哪有这样蛮横的人。明明我年纪比他大看我胡子稀就让我做晚辈那若是个不长胡子的八十老头到他这里岂不是要做孙子这不存心欺负人嘛。”
普玄怒道:“谁说胡子稀的就是晚辈了是你要做方仲大哥这论辈分我两个长方仲一辈自然也长你一辈难道不该叫我一声师伯?”二人吵吵闹闹的居然是因为辈分的问题闹了起来。
方仲把赖皮张扶起柔声道:“道长就是为了此事闹的矛盾?”
赖皮张哭丧着脸道:“不止如此自从这二人来了之后事事与我做对我说朝东他们就非要朝西我说一个人去他非要两个人来却什么事都不干全让我一个人做真是苦啊!”
普玄骂道:“你还说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去就必定是做坏事人家找上门来就拿我们顶杠要不是仗着诸位道友给的脸面我两个不知被你连累了多少次。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认你个晚辈包庇你一下你居然还不乐意了真是讨打。”普玄说这话时脸都绿了要知道普玄可是个人精连他都觉得麻烦那就真的是惹下了祸事了。
一旁的定观凑到方仲耳旁悄声道:“这张道人把师兄藏的一点银两给摸了去到膳房换了酒钱只说是请我们两个吃完了师兄才发觉丢了银子。师兄常说万一求道无望就拿这点银子还俗轧姘头去如今银子没有了断了后路这才生气。让张道人还银子是还不出的还说这酒我们都吃了断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出最多算我们请他的。师兄气不过就说请就请了但得让张道人管他叫师伯可是张道人说哪有师伯请师侄的只有师侄请师伯的道理于是就斗起嘴来。其实他两个常常斗嘴我已见怪不怪。”
方仲这才恍然若追根问底原来还是普玄吃了点亏怪不得普玄这么生气遇上个比他还死皮赖脸的人一副委屈的样子明明占了便宜还老说自己是弱者打不得骂不得想不生气都难。方仲是知道赖皮张性子的那是个任你拳来脚往我自屁股向天舍得一身皮肉解得一时嘴馋的主。
方仲道:“为了这种小事打打闹闹有伤和气平辈论交不好么二位道长何必为此事闹心。”
赖皮张接口道:“方兄弟既然这样说了我吃点亏不跟你计较。”
方仲笑道:“这就对了我再劝劝道长去。”
方仲来到普玄跟前尚未说话普玄就凑过来焦急的道:“这赖皮张不但偷了我的银子连我为你抄下来的摹本都一并摸了去我正想好好审问他呢你就来了。”
方仲一惊那摹本上抄的乃是张道陵所赠的天字诀怎么会弄丢了?方仲轻声道:“道长没有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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