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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奕舟和贺兰棋……
“这不是巧了,你前脚在南王府说完后会有期,后脚我们就看到你在酒楼喝得烂醉如泥,是不是莫名有缘?”贺兰棋看了沈奕舟一眼,又转头看向水凌月,笑盈盈地说道。
顾不得揣测两人的用意,水凌月只觉尴尬至极,这下丢人可丢到家了,贺兰棋见她沉默,自顾自地继续凑上前来说道:“如今我们也算有缘再见又再见,一间破庙里同生死共患难,还参加过同一场寿宴,这样有缘的交情,不知在下可有荣幸,问一句姑娘芳名?”
“水凌月”,水凌月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了一直沉默的沈奕舟,默默地报上了名字,她的身份指定瞒不了多久,索性承认罢了,省得他大费周折地去查她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说玩弄权术的人都喜欢查人底细的么?不过谅他也查不到,她其实根本不姓水,冠以这个姓氏,不过是凌景岚为她寻求的另一重庇护罢了。
不知怎地,听到这个名字,正在倒茶的沈奕舟明显一怔,就连贺兰棋也收起了调笑的嘴脸,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各自沉默。半晌,他又恢复成了笑眯眯的模样试探道:“凌月?那当是机灵的灵,明月的月了?”
水凌月无意与这两人深交,却也不想平白树敌,只好继续耐心解释道:“非也非也,乃是盛气凌人的凌”。
沈奕舟端着热茶来到她身边,递了过去,顺势坐在了床沿边,水凌月忙不迭地往里挪了又挪,好在这床够大:“姑娘,不知水玉楼,水公子是你什么人?”
“我爹”,水凌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咳”,贺兰棋整个人一定,一口茶呛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水月居的主人不过三十而立,风流倜傥,年少多金,并未婚配,遑论何时添了这么大个女儿?莫不是关于水玉楼情报有假?还是眼前的女子在说谎?
沈奕舟打量了她几眼,却并未多问,只是起身道:“你先休息,姑娘家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
水凌月闻言,顿时起了坏心思,便笑着调侃道:“怎么,殿下是在担心我?”
“扑哧”贺兰棋终于忍不住了,眼见着沈奕舟落荒而逃,他忍不住对着水凌月竖起了大拇指:“凌月你真是勇气可嘉,敢调戏我们冷面王爷的人,你是第一个,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水凌月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贺兰棋走了,她拿过了沈奕舟为她准备的衣裳,面料不错,款式也不繁复,倒是蛮合心意的。
谢绝了丫鬟帮忙,她自己换了起来,顺便在沉思,怎么听到她的名字,这两人的反应都奇奇怪怪的,难道就因为单纯和他的好兄弟撞了一个凌字?不过天下姓凌的人仍有千千万,何至于有此反应?还有那个随她而来的奇怪婢女又是何人?她要不要告诉沈奕舟,他府上混进了一个陌生人呢?
“若是将来我有了闺女,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凌月……”
“那太子若是登基为帝,你家闺女岂不是还要避讳,另改名字……”“无妨,楚歌若是喜欢,尽管用……”
沈奕舟独立书房,往日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南王府里再遇虽在意料之中,可他没想到这人却跟水玉楼扯上了关系,在酒楼强行带走她,想以此试探水玉楼,哪成想这个丫头倒给了他一个难以预料的惊喜。
“奕舟,水玉楼来了……”贺兰棋的声音在外响起,他收敛了情绪,换上了往日的淡然,出门迎客。
“小妹初来京城,贪新鲜,酒后无状,殿下见笑了”,水玉楼听了景七的回禀,吓得不清,难怪他在家里左等右等,也没见她回来,合着是半道被人截胡了。
有人通过水凌月手上的扳指联想到他,早在他把这东西送出去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个人,竟然是沈奕舟。早就听说这人精明的很,善于抽丝剥茧,看来传言非虚。
“玉楼公子客气了,请坐”,沈奕舟笑了笑,若是被他知道,那丫头说他是他爹,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贺兰棋在一旁努力憋着笑,越发觉得这水凌月是个活宝。
“姑娘请”,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不得不说,沈奕舟的眼光极好,这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很适合她,衬得她长身玉立,清丽可人。
一见水玉楼也在,水凌月也知自己这次惹了麻烦,顿时嘟着嘴委屈巴巴地上前,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模样:“哥,我错了”。水玉楼看见她无事,顿时松了口气,若是刚来这么几天,她就出了事,凌景岚不得活剐了自己,又听见她软软糯糯地叫自己哥,他酝酿了一肚子的火,顿时烟消云散,这丫头就是这样,从认识她时就这样,犯了错才会叫自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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