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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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一个疑问句一个感叹句。

“都变成这样了？”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了，阿西，你究竟是多少年没来了？”

看着似曾相识的建筑，翻新的操场教学楼，“毕业以后就没来过。”反正，也没太多值得留念的东西。

“看来你一点儿都不念旧啊~”黎木纯粹一句无心之谈。

艾曦也觉得自己不念旧吧，生性有几分凉薄，一向把感情看得很淡，以至于和别人的相处中，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性子。说找个互补的人跟自己一起过日子，也是有道理的，很难再找到一个人会像黎木这样“厚脸皮”来关心她体贴她，不是流于表面也不是花言巧语，而是融进了生活的点点滴滴里……严韩做不到，高玮也做不到。

黎木给她的是爱，而其他人充其量只是喜欢，这是艾曦心里最直观的感受，或许细水长流相濡以沫才是她理想中的爱情。

她需要黎木，黎木也需要她，彼此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艾曦觉得这种“非她不可”的感觉，才是爱。

有些人的心天生是冰封的，等捂化了，才能感受到她有多灼热，艾曦的心是被黎木的温暖捂化了。

大礼堂有十几个学生正在排练话剧，黎木和艾曦便坐在底下看着，一群熊孩子闹在一起好不开心，黎木指着舞台前方，“就是那就是那……你还记得吗？我说你姨妈巾掉了，阿西，你当时肯定恨死我了吧……哈哈哈……”

不说还好，一说艾曦都能回忆起当时的尴尬氛围，在艾曦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高中回忆中，黎木确实是占据了很大的分量。

艾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黎小姐兴趣正浓，还摸着下巴思考:“矮油，你当时到底有没有弯腰捡啊？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捡嘛~~”

遇上艾曦的目光以后，黎木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作死了，“你再说一遍。”

黎木自觉闭嘴，艾曦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再说一遍。”

黎木:“……我错了。。。”

“你高中时经常骂我吧？”

“啊？你怎么知道……没，我是那种不积口德的人嘛……”正确答案，是。

“阿姨说你高中时喜欢念叨我。”黎木念叨她还能有什么好事么，“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少骂你。”

“阿西……看来我们高中没一丁点儿的美好回忆啊……”

“你都骂我什么了？”

黎木单纯了，居然如实回答:“…骂你嫁不出去……当老姑娘……”

“那办公室女魔头的外号也是你取的了。”

“耳朵都要被揪掉了！”这下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之前可没发现艾曦有这么暴力的一面，黎木嚷嚷:“艾曦，你这是家暴！”

“让你嘴贱。”

黎木揉着发烫的耳朵，艾曦真是床上床下两副模样，在床上吻她耳朵的时候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你嫁不出去，我就可以娶你了。”

黎木别样认真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就好像真的要求婚一般。

“阿西，我是认真的，我就想和你一直这样过下去，爸妈那边我们慢慢来，只是时间问题……你会陪着我吧？”黎木想起之前看到的艾曦与严韩的合影，那么直观的感觉到艾曦是属于别人的，她不安她惶恐，“阿西……你不会不要我吧？”

黎木这是初恋，以前不明白，现在终于知道失恋的人为什么能那么歇斯底里了，如果…如果艾曦不要她，她也会疯掉的。。。

“小木，你介意我的过去吗？”那天晚上，艾曦没想到黎木会是第一次，黎木比她想像中还要单纯，尤其是黎木笑着说…要不是她自己连接吻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时，她就明白了这份感情对于黎木而言意义会有多么重大。

“不介意……我不介意。”黎木摇头，认真地说着:“我只介意你现在，介意你将来，艾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认真的，你以后…想和我一起过吗？”

心里不许藏着其他人，不能和别人暧昧，只可以爱我一个，情啊爱啊什么的黎木觉得大白天说出口有些难为情，最后她用了一种最朴实无华的表达:想和我一起过吗？

黎木也想多点浪漫细胞，好吧，她承认自己太怂了。

“想。”艾曦看着她的眼睛，牵起她的手，眼神坚定，“黎木，只要你不松手，我就不会松手。”

得了承诺，黎木欣慰地笑了，低头吻了吻艾曦的手背，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我也是，只要你不松手，我就缠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