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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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我记着了。”华伦加红着脸应了一句。
卡列宁点点头,“那我送您回去吧,我想您现在应该需要。”
“谢谢您。”
“不客气,华伦加小姐。”
他们一起走过这条小路,期间华伦加问了一些卡列宁关于音乐的事情,她惊奇的发现男人的涉猎是那么广博,他说话甚至很有趣,没什么动作比划,可很传神,而且总是说道要点,更重要的是,他整个人那种因为年龄和阅历表现出来的庄重感觉使得她有些着迷,她觉得自己正在向一个不好的地方踏进。
第三天,安娜已经基本好了,这天卡列宁去会见以为当地的公爵了,谢廖沙和他的新朋友们在花园里玩耍,安娜在华伦加的陪同下去外面散散步,远远的就瞧见了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灰色的长裤和咖啡色的大衣,还戴了一顶帽子,一些卷曲的褐发露出来了,整个人就像一根麻杆坐在那儿,是彼得罗夫,她的妻子正在替他抿着袖子,让它们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
“彼得罗夫先生!”安娜打了一个招呼,她是不知道那件事情的,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华伦加有些尴尬的神色。
“您好,卡列宁夫人。”彼得罗夫局促地站了起来,他的视线一直左右乱看,就是不愿意瞧着华伦加,而这些举动在安娜·巴甫洛夫娜看来分明就是心虚。
“昨天您没有来啊,夫人?”安娜好奇地问,她指的是昨天游山的事情。
“什么游山?”彼得罗夫插嘴道,他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有些生气,“游山,就在昨天,我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天哪,我以为我们不去了,昨天你正画画呢,还让我赶紧走开。”安娜·巴甫洛夫娜镇定地说,稍微又软和了语气,“你忘了吗,米哈伊尔·阿利克塞维奇。”
妻子的这种神态使得彼得罗夫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但最后他还是重重地说:“你得提醒我。”
“哦,是的,下次我会记得的,很抱歉,卡列宁夫人。”安娜·巴甫洛夫娜歉意地说。
“那没关系的,夫人。”
彼得罗夫又咳嗽了起来,安娜·巴甫洛夫娜借机搀扶了自己的丈夫说:“瞧你,又咳嗽了起来,咱们回去吧。”
“好的,回去吧。”彼得罗夫制住了咳嗽咕哝了一句,自始至终没再瞧一眼华伦加。
等他们离开后,安娜偏头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女子,问道:“你和彼得罗夫夫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安娜。”华伦加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华伦加开始给安娜讲那天的事情,末了又说:“安娜,我真该听你的,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了。”华伦加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姑娘,别难过,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华伦加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她多美啊,而且总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我,他们都是好人哪,我怎么能有那些心思呢。
尽管她这样想着,并且不断告诫自己,但有些事情总是没法儿用理智控制的,华伦加越来越注意到卡列宁,包括他说的话和一些眼神,他偶尔微笑的样子,更多的时候紧蹙的眉头,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她正在做一件傻事。
施塔尔夫人瞧见华伦加最近似乎有些思想不集中,她忍了两天最终决定找她谈谈,但显然一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和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谈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所以母女俩最近的气氛有些尴尬。
正巧,有一位上校过来拜访施塔尔夫人,那位上校才三十出头,个子挺高的,人也很精神,说话谈吐都显得很有修养,听说他的父亲曾经和是塔尔夫的丈夫是很好的工作伙伴,施塔尔夫人有些看好这位年轻人,所以乐意跟他多说会儿话。
卡克罗夫放下了帽子,露出浓密的乌发,他笑着跟这位博学的夫人聊天。
“我还以为您不记得我了,毕竟那会儿我才这么点大。”
“是啊,那会儿你才到我这儿,现在可是高多了,比你的父亲还要高大,我倒是老了。”施塔尔夫人做了个比划的手势,笑着说,她欣赏这种大方的年轻人,没什么坏心思。
“您才不老,我还记得那会儿我老是叫您姐姐呢,我爸爸几次想要纠正我。”卡克罗夫弯起眼睛说道。
“你还记得呢,那可真是令我开心。”因为说到了过去那些美好得时光,施塔尔夫人露出一个真诚的笑脸。
“我当然记得了,那会儿华伦加也才这么点大呢,我还悄悄地和您说能不能让我抱回去。”
听到男人的话语,华伦加脸红了,她打量着对方,后者冲她露出一个微笑,爽朗大方的。
“你都记着呢,我却忘记了许多呢,没有你的提醒,这忘记了可就真的忘记了。”施塔尔夫人突然有些酸涩的说道,她想起了这双腿残废的那段时间,也想起了她的丈夫和那夭折的孩子。
“您别难过了,这会儿不都是好的吗,华伦加就和您的亲生女儿一样,我在外面这么多年可没见过比她还要体贴的女孩子。”
“是啊,好孩子,你说的是,上帝给予了人苦难,自然也会给予人承受苦难的勇气。”她喃喃地说,华伦加弯□替她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
“您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夫人。”
“好了,我也困了,华伦加,替我招呼一下弗拉基米尔吧,你们年轻人去外面走走吧,趁着天气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施塔尔夫人抬起脸朝着华伦加的方向说着,这目的已经很明白了,华伦加没法儿推辞,施塔尔夫人的这话已经是和好的意思了,若是她拒绝只怕是又有得麻烦了。
“好的,妈妈。”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天气的确不错,阳光很好,上午十点多小道上面也没什么人,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不时地说些话,但多数是卡克罗夫开头,华伦加只是偶尔应一两声。
“小心!”眼看马车就要撞到华伦加,卡克罗夫拽了一把前者的手臂,将她带到怀里,最后又非常绅士的松开了手。
“抱歉,不过,您没事吧?”
“这是我应该说的话,很抱歉,卡克罗夫先生,感谢您的帮忙。”华伦加退后了一步喘着气说道,她右手按着胸口还有些后怕。
卡克罗夫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个子一般,脸蛋并不是很漂亮,但天生有一张笑脸,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一些忧愁,他有些好奇,但又克制着自己不要去问一些失礼的事情,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
“您真的得专心一点,尽管我讲的话不怎么有趣,但至少您得小心四周,为了您自己的安全。”卡克罗夫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使得女子微微红了脸,她羞涩地笑着,并且再一次道歉。
经过刚刚那一下,华伦加清醒了一些,开始主动介绍这周边的景色,或者是一些好玩的商店,她嗓音甜美,说话的时候一双碧色的眼睛总是显得特别的真诚,男人弯着唇角仔细地倾听着,直到有一些小猫的叫声这才被打断了。
“瞧,是小猫的声音,它似乎遇到麻烦了。”华伦加小小地喊了一声,她顾不得脏转身钻进了灌木丛中,找到了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
“它可真小,被抛弃了吗?”华伦加忧愁地盯着绵软的小东西说道。
“可能没法照顾吧,看样子是流浪猫呢。”卡克罗夫摸了摸小猫的耳朵低声说着,这些事情并不少见,一只猫一次生产大部分都有好几只小猫,最为弱小的理所当然的在这个食物还不够充分的季节被抛弃掉,不然只会一只都活不下去,动物总是得传递自己的血脉的。
“可它还那么小呢。”华伦加轻轻地说,没有抱怨,更多的只是无奈,瞧见女子的这个样子,纵使卡克罗夫是一位军人也不得不说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说不出更冷酷的话语了,即使那是事实。
晚上的时候,施塔尔夫人来到华伦加的房间,后者当时正在看书,脚边是洗得干干紧紧的小猫,正呼噜着。
“华伦加,亲爱的,和妈妈说说。”施塔尔夫人亲切地说着。
“说什么呢,妈妈?”华伦加起身拿了一条毯子给施塔尔覆盖在膝盖上,她不敢看对方,只是用疑问的口气问着。
“你和我还不能说说心里话吗?”施塔尔夫人握着她的小手说道,她微笑了一下,“关于弗拉基米尔,你对他印象怎么样呢?”
“挺好的,妈妈。”华伦加轻声说。
施塔尔夫人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但她不愿意闹得太僵,所以她抬起手替女儿拨弄了头发笑着说:“跟我说实话,华伦加,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也该想想这个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普洱和爱吃鱼的打赏!
圣诞快乐,亲爱的大家!
于是洒狗血了,卡列宁先生您的桃花运来了O(∩_∩)O
PS圣诞节水木又挖了一个坑,《HP扑倒与反扑倒》进入我的专栏就有,喜欢HP的可以先跳进去看看解解馋,保姆一月初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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