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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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进来了！”韩子皓抬手叩门，略显苍白的脸，透着一抹不正常的鲜红。

踏入这，他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腻香，极淡，如果不是韩子皓嗅觉灵敏，很可能会错过。眯着眼，望着赵冬离去的背影，早上赵冬告诉他，赵氏让他去五蕴斋，但出门后赵冬却带着他走进了凤鸾阁。

凤鸾阁是赵氏的院子，韩子皓以前没有来过。

大门半敞，韩子皓推门而入，刚走进房里，一股 暗劲袭来，不等韩子皓回神过来。就将韩子皓推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天旋地转，不知道过去多久，韩子皓才稳住身子。

四周昏暗，一道浅淡的光亮一明一暗。

顺着光亮，韩子皓摸索走了一小段路，眼前是一间石室，从布局来看应该是密室。其内，陈设简单，一张宽阔的石床，旁边是梳妆台，接着是桌椅。

此外，别无他物。

石室两侧，放置着两颗夜明珠，借着夜明珠冷暗的光亮，韩子皓看清石床之上横卧着一女子，长发披散，身子凹凸有致。

进入石室后，空气中的腻香愈发浓郁，一个跌跄，差点跌倒在地。察觉不对劲，韩子皓急忙运起枯木逢春决，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来到面前。韩子皓刚打算出手，耳边传来熟悉的沙哑声。

“嘘！小少爷，是我。”老妪消瘦的身子，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右手一弹，将一粒丹药弹进韩子皓的嘴里。

“婆婆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韩子皓吃惊，将嘴里的丹药咽了下去，味道有点甜，微腥。问着，韩子皓舔着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

“解毒丹。”老欧道。

韩子皓一震，问：“婆婆知道赵冬带我来凤鸾阁？”

老妪神情阴郁，凶戾道：“赵冬狼子野心，婆婆怎么放心你跟他离开院子。赵梅那毒妇不知廉耻，真以为她和赵冬那点腌臜事没人知道？这些年为了遵守和小姐的约定，我看着她对小少爷下手，不能出手动 她…要不然，我一早生吞吃了她。”

说着，老妪满是褶子的脸，忽然漾起慑人嗜血的笑容。

“呃……”韩子皓一怔，说起来，老妪的真实身份韩家没人知道。在韩家，连长老们俱都有些畏惧老妪。左丘琴莫名去世，赵氏明着怕韩秋明不敢对韩子皓下手，实则，赵氏是担心老妪会插手。

“婆婆，这气味？”韩子皓掩着鼻，望着老妪。

“七星海棠，百花谷独有的迷药。赵氏曾是百花谷的外门弟子，手上有七星海棠不足为奇。”老妪道：“还有九日便是天剑门选拔大会，以赵氏为人，她不可能看着小少爷踏上修仙路。”

听了老妪的话，韩子皓心里一暖，他落水后这段时间老妪一直暗中护着他。像这次，要不是老妪及时 出现，恐怕他一走进凤鸾阁就中了七星海棠昏厥了过去。

“韩家上下都知道我没有灵根，没有灵根怎么进入天剑门。”韩子皓冷嘲道，语气带着不甘。筋脉中积聚的寒毒太多，要不是戒指中那神秘绿地，这身子一生都别想踏入仙途。

“这件事小少爷无须担心。”老妪微笑着。

“婆婆，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韩子皓瞅着老妪，这身子有些记忆十分模糊，甚至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这是韩子皓在唤醒水系异能后，水系异能和枯木逢春决心法融为一体后，韩子皓重新梳理记忆时发 现的。

“小少爷……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老妪道，眼神慈爱，透着浓浓的温情。

“可是……”韩子皓还想问些什么，可，老妪摇 头，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便歇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婆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凤鸾阁，赵梅那毒妇寻欢作乐的地方，和主屋仅隔着一堵墙。”老妪道。

“什么？这还是凤鸾阁。”韩子皓大感诧异，他以为这是某处隐秘的宅院。离天剑门选拔大会越来越近，赵氏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赵氏选凤鸾阁对他下手，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毒妇最懂算计，她算准小少爷容易被赵冬蛊惑，一旦小少爷出现在凤鸾阁……七星海棠无色无味，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一切任由她拿捏。床上那女人是韩家旁系——韩冰儿，土水双系灵根，三年前， 拜入铸剑山庄门下，在韩家地位不低。”老妪冷厉道。

“所有人都知道，赵氏让我去五蕴斋商议九日后天剑门选拔大会的事，若这时候我和韩冰儿出现在这……”想着，韩子皓只觉冷汗淋漓，自己太大意了，这次要不是老妪察觉的早，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婆婆，现在怎么办？”韩子皓问，眼睛扫向床上的韩冰儿，十六七岁，卧躺，酥胸半露，呼吸急 促，白皙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别急，这毒妇想对小少爷下手，小少爷何不将计就计。”老妪笑道，要是依照她以前的脾性，二话 不说，直接将赵氏生吞吃了便是。但是，世俗界有世俗界的规矩，身体暗伤未好，还不能曝露自己的本体。

“婆婆，这是什么？”望着老妪诡异的笑脸，韩子皓忽觉后脊一寒，小声问。

老妪道：“一点红，修真界合欢宗独门秘药用以辅助双修的助情香——一点红，这一点红极难炼制，需要地级妖兽之血……”

只见，老妪大手一挥，密室中韩冰儿的身体便从床上消失。随后，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老妪走了出去，对着房里弹了一道红色烟幕，便见着房里赵氏两人身子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