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暖烨篇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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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醉花香处于闹市，那亮马车停在门口，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少刚从醉花香走出的大家闺秀都被这辆车所吸引，边走边回头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刚才可曾注意看，那辆停着的马车竟不像是我们南疆马车的样式呢，好特别，竟然在马车边上挂着流苏铃铛，还不止一串。

——那好像是古越国家的风俗，姑娘家出门就在马车上挂一串流苏，这样公子哥们就不敢乱掀马车帘子了。

——咦，照你这么说的话，意思是这辆车是从古越来的？可是蘼王下令不许古越商人来赶集了呀？

——嘘，小声些，这小商小贩是被赶走了，可是大商户掌握着重要的商业线路，蘼王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的。

北冥烨急着去对门找蘼暖儿，没有分心，大步流星走路，企图走出大门。

鬼肘看见从那辆车下来的女人，连忙伸手拉了一下北冥烨：“主子且慢。马车里的人，是舒姑娘。”

刚准备甩开鬼肘手的北冥烨脚步顿了一下，一侧身，就隐到了暗处：“舒眠？”

鬼肘点头，笑容也凝滞了，试探的问道：“主子，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马车里的人的确是舒姑娘。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舒姑娘来南疆怕是冲着您来您的行踪可能泄露了。”

北冥烨：“本殿来南疆本来就不是秘密。”

此行南疆，身负要事，也是经过南疆帝君点头应允的，可即使如此，那也是国家机密，舒眠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

北冥烨心里有了猜测，这个消息多半是他母妃萧蔷萧贵妃透露的。

毕竟，枕边风，是最容易吹的。

一国之君，有时候也过不了美人关。

他母妃钟意舒眠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疼爱在古越闽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若是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告诉舒眠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冥烨不得已，没有从正面出去，他绕了一个圈，准备从后门绕路去茶馆。

鬼肘跟在后面走了许久，在北冥烨准备拐弯的时候，鬼肘忍不住又拦在了他的前面：“主子，你此时若是出现在茶馆。您想好了怎么处理舒姑娘和蘼小郡主之间的关系了？南疆发生点什么事情可逃不过蘼王的眼睛，舒姑娘在这个时候来南疆摆明了来者不善，她若是存心找茬，那可是件棘手的事情，您如果处理不好就出现在小郡主面前，蘼王会对您失望的。”

“道理很简单，但是她现如今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让本殿如何心安。”

鬼肘仿佛有些意外，挑了一下眉：“爷，您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蘼小郡主没有信心，你怎会认为别的男人会取代您在她心中的地位。”

男人连动都没有动：“本殿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

“这……”这他怎么知道，反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男人比下去的地位就是了，鬼肘心想。

北冥烨眸光微沉：“母妃就非把本殿和舒眠撮合在一起不可？”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冷了下来。

想起现在一直守在醉花香门外的那辆马车，的确是有点忽略不得。

这个问题，其实北冥烨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需要外人再次肯定。

鬼肘点了点头：“娘娘的心思一直都表现的很清楚，主子您一直抗拒，娘娘也一直坚持。你们的脾气如出一辙，有些方面格外的相似。”

比如固执。

比如，非达目的不可的决心。

所以，这对母子之间。

若是没有一人退让，那未来，必定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场斗争。

北冥烨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在鬼肘面前说出什么有决断性的话。

舒眠和蘼暖儿放在一起，前者根本不足以和后者相提并论。

可若是现在要让他取舍的人，是他亲生母亲，和他心爱的女人呢。

这个取舍，就不那么简单了吧。

或者，就如同手心手背之间取舍一般，缺了哪一面都不行，可偏偏，要做抉择。

鬼肘退后了一步。

“爷，您只是表示出不争皇位的心思娘娘就已经如此反感蘼小郡主，若是她以后知晓您甚至为了小郡主连古越都不留，她估计……会疯的。”

不是疯癫的疯，是疯狂的疯。

鬼肘甚至害怕，萧蔷能够做出拍杀手杀掉蘼暖儿的事情，只是这个猜测不方便说出口。

“若是娘娘……知道了呢。她会如何，主子爷，您可曾考虑过后果？”

鬼肘简单明了的话在北冥烨心尖上刺了一下，他明知道事态会如此发展，却也固执的开始自己的布局：“考虑过。”

“属下的话若是让主子为难了，却没有让主子动摇，那……”鬼肘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必您已经做好了决定。”

蘼暖儿的心情很好，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她打包了许多糕点准备带回去。

虽然喝茶的钱是让容夜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