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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女孩考上了研究生。”
“你可能没有想到,我同苟经理这一家牵扯不断。”难得沈园谈兴很健,起身点了支烟,“去年我陪我爸外出看病,在火车上遇到一位少年,在神情专注地看一本外文,我一看是研究计算机的著作,就同他攀谈起来,他指着外文上的一段话问我问题,这也可能是在考我。我给他作了解释。他竟说要同我保持联系。后来我才弄清这孩子是苟经理的儿子,还是给我打理书店的小简的弟弟。这孩子智商情商都很可已,我们很投缘。我向他提出要求,两人的关系保密。小苟倒是很重诺言,我却泄露了两人的关系,至少今晚我同你说了。”沈园笑了起来。”
“听说这孩子很另类,他同去他家做家政的一位中年妇女情同母子,不因为自己是富二代而鄙视下层人,倒是很难得。”
“开始,我也以为是他亲妈,后来他又提到一位妈妈,我才知道他同那位家政关系似乎更亲。所以我说他情商高,这样的年轻人值得培养和交往。他大学快毕业了,我鼓励他考研,他却想创办公司,还一定要我当董事长,他是很认真的。”
“大姐,你打算怎么办?”
“没遇到你以前,我就打算同小苟一起干。可是现在遇到了你,让我为难了。你这一摊子很困难,想助你一臂之力。”
“你还能留下么?”
“想啊,想帮你们建一个电脑室,想给你们弄些教师来。”
“那就太好。眼前最缺数学、外语、历史教师。”
“我公公帮扶十位贫困生有二十年了,有几位已经大学毕业,我同他们联系一下,能不能来这里义务支教一阵。过两天我得回中海,把书店和我公公生前遗留的一些问题处理一下,就着手去落实在你这里建电脑室的事和缺教师的事。现在书店请你的老师艾教授代管着,相信他会管的很好。”
“教授当书店老板,正宜人也。”柳留梅是知道老头子在书店的忙乎劲。
第二天上午,柳留梅就同沈园去梅梅家,两人翻山越岭过了两个山口,最后一个山口,见梅梅老远在等着。到了梅梅家,显然已经打扫过了,但难掩贫寒,只有一台十四寸的电视机算是现代版,床上垫的是一层稻草,覆盖的是带有几个补丁的粗布床单。墙上挂有一个旧书包,是原来梅梅用的,洗的很干净。她现在使用的是监狱赠送的。梅梅姥姥的背部已经120度的常年弓着,身体还可以。这时一顿贫穷山区里不平常的水饺,饺馅内有四成猪肉,六成素菜是自家种就的素菜,吸满了山野间的溪水和洁净的阳光空气,所以这饺味很上口,柳留梅同沈园各自吃了两碗,老人见客人真的喜欢她的水饺,也难得的高兴。
沈园走的时候,留下了伍佰元:“梅梅,你上高中和大学的学费,我包了。”
“还不快給你姨磕头?”老人掉下了泪。
可是沈园反倒屈膝跪倒在老人跟前:“姥姥,要不是你的女儿挡住一会歪倒的货架,我也可能不在人世了,请受我一拜,我就当你的女儿吧。”
跟着梅梅也屈膝跪下。
老人含泪扶起沈园,沈园抱起跪在她面前的梅梅,把梅梅揽在怀里,“你妈在我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来看看你,到现在阿姨我才来,迟了。”沈园有点哽咽。
一旁的柳留梅觉得沈园这个女人,诚如老头子所说是一本深奥的书,一般人读不懂,能读懂她一点,也就觉得很丰富。交往一个别致的人,比读一本别致的书重要啊!
“大姐,你要不嫌弃的话,梅梅当你的女儿吧?”老人突然跪下了。
柳留梅连忙扶起老人。
沈园拉着老人的手,默默的点了下头。
就在这个时候,千里外的一位中年沪上女对着艾椿教授跪下:“艾教授,一切拜托!”
这位沪上女——上海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洗婴的母亲沈嵐。沈岚初中二年级就从上海下放到淮海农村,一呆就是八年。第七年的时候,从上海来的知青几乎都回了上海,就她还呆在原地不动。其时一位当地上过三年小学的洗姓青年看上了她,他说看她一个人孤单,几乎是夜夜都来陪她到她就寝,她的小屋旁边是废弃的生产队的牲口房。他就搬到牲口房来住,对她说,如果她晚上有事,敲下墙壁他就知道。开始她还怀着戒心,后来看他并无一点小动作,就没了一点戒备。对外呢,他有意无意的放风说他会成上海人的女婿。在生活上,他也很关心她,给她送自家菜园种的各样素菜,有时还拎去一斤半斤猪肉或羊肉。他是在精神上实施死缠硬磨。在农村的最后一年,她是特别的孤独,需要心的温暖需要爱,她被他糊里糊涂的当了洗姓青年的俘虏了。
这个时候,还有一位本地知青也看上了沈岚,他的优势是家在附近的城里。他时常找借口把她带到城里去玩,美美的吃上一等。这位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后来成为中海市的商界大佬毋士禾。情敌弄不好是大大的仇人,也是在那时毋士禾同姓洗的农村青年结下了梁子,而且梁子越结越大。毋士禾曾经让他的哥们狠狠地打了一顿,当然他自己没有出头,但对方心知肚明。
有一回沈嵐进城找毋士禾办事,照例是有吃有喝,喝了点酒胆气壮了,毋士禾送沪上女回村,到了她的小屋,竟躺倒睡着了,她不忍叫醒他。一天不见沪上女的洗某人,夜半闯进她的小屋,真是冤家路窄,把情敌打了一顿,并勒令毋士禾写悔过书,说是夜闯民宅,强奸女知青云云。好汉不吃眼前亏,毋士禾不得不写,并要他咬破手指按指印。
从此,这两个人结下了一时解不开的情仇。
洗某人趁机要挟沪上女同她结婚。这时候沪上女很矛盾,按她内心是比较喜欢毋士禾,毋士禾也表示爱她,但是考虑到有这么一个地头蛇情敌,所以毋士禾爱沈岚的过程中有些退缩,但暗中仍有往来。这时候沈岚发现有了身孕,她想自己年龄已经这么大了,想有个孩子,就没有人流。这时她的户口正好办到了沪上,这户口也是由毋士禾帮忙办走的。于是这洗婴的户口就落在上海。
艾教授听沪上女细细陈述。
“这一阵,我老是梦见我那位死鬼,喊冤叫屈的样子。他那次劳改三年,是因为*的罪名,他自己没有承认。我是根本不信他会参加论奸,他绝对不可能!我那时就怀疑把他弄进*犯,后面有人。以后丈夫又死的不明不白,不知是那个杀手。”
“那你有没有对办案的公安人员说起你的怀疑?”艾教授说。
“起初把我丈夫弄成*犯,有人怀疑有毋士禾的参与,但我觉得不太可能。下放农村几年的相处,觉得毋士禾没有坏心。但是即使是毋士禾使坏,我也能原谅,一报还一报吧。何况毋士禾对我有恩的人。我在这几下放这么多年,多亏他照应。”
艾教授心想,世上的事可谓冤冤相报,即使毋士禾不是嫌疑人,沈岚丈夫的劳改以及死亡,怕也是一种业报。
“丈夫被劳改的时候,我有位女友,曾经不止一次的劝我离婚,我考虑到已经有了孩子,考虑到丈夫是冤案,就没有听女友的劝告。另外,我觉得这也是丈夫受到的报应。那次毋士禾送我回村,醉倒在我屋里,被我那死鬼羞辱一场。你凭什么羞辱人家,你还不是我丈夫。而且逼迫人家写认罪书,这实在是作孽过头,后来去劳改三年岂不是报应?”
“那你认为造成你丈夫的死,这个人是谁呢?”
“我丈夫缺少文化,性格暴躁,不知在何处得罪了人。他身上有伤,被剥光衣服,从楼上甩下的。公安人员说,四楼是家卖淫的场所。”
“你很仔细地看了你已经死了的丈夫?”
“那是夏天,人死了五六天才通知我去认人,已经肿的不像样,脸尤其肿的难看,还有很难闻的气味。”
“这么说,你没有就近细看。”
“公安人员认为是我丈夫,一是他有犯罪前科,二是据说他到过四楼,三是我报案丈夫失踪。”沈岚说,“我远看就像他,而且以后梦见他有一次血淋淋的样子。再说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回到我的梦中。”
“你这次来是否要弄清丈夫的案子?”
“已经这么多年了,一个平头老百姓,人家也不会去认真查实。本来我是想把一份材料交给公安,但来了以后,又不想交了。这份材料洗婴说,要我放在你这里,也请你费心关心一下这件事。因为我要去德国女儿那里住上一阵。如果有事的话,就麻烦您了。洗婴一再告诉我,说您是绝对可靠的人。”洗婴母亲拿出一个信封,“这份材料我是最近整理东西时在一件老棉袄口袋里发现的,这老棉袄是我当知青时候穿的,不舍得丢弃,留作纪念的。我考虑这份材料放您这里为好,放在我那里,就像根刺扎人。”
“你有一个好女儿,值得你欣慰啊。”
“真要感谢你对洗婴的关照。”洗婴母亲从包内取出一本书,“这本书洗婴说要还给那位文联韩主席。”艾椿一看是英国著名女作家阿嘉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她又从书中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我女儿的近照,旁边的你是她合成的。她说同你在一起的时候,竟忘了照张两人的合影照。女儿说权且把这张合成的送给你。”艾椿教授很感动,想起洗婴当初用手机给他留影。洗婴的形象很可爱很清晰,眉间的那颗痣很安静。两人的合成照前,还有位站立的可爱的男孩子,那应该是洗婴想流而没有流掉的孩子。
“艾教授,这事多多拜托啦!”洗婴母亲站起来告别。
艾教授望着桌上大包小包的礼品很无奈:“我同洗婴早就约定好,到我这里不能带东西的。”
“女儿是女儿,我是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洗婴母亲说。
艾教授知道,不能拒收,不问礼品的轻重,不收的话,等于拒绝人家的“拜托”,可是一个退休老人又能为那件陈旧的死人案干些什么?
洗婴母亲走了以后,艾教授忙着别的事,过了两天才看她留下的信封,里面的材料原来是一份所谓的悔过书,毋士禾写的,承认他强暴沈岚,保证以后不再见沈岚。
艾教授猜想,这份认罪书怎么没有被毋士禾的情敌收藏?可见洗婴的母亲沈嵐,心里是有吴士禾的,她是保护着他。但又为什么不销毁,甚至还想交给公安局呢?现在这份认罪书放在自己这里,可是有点烫手红薯的味道。
艾教授将洗婴制作的合成三人照放置在一个镜框内,挂在墙上,那仿佛是一轮升起的皎月。毋士禾的这份陈年史料,他则小心收拾好。
从这份认罪书,可以想见当时两个男人冲突之激烈程度,如今一方已经不在人世,另一方已经是社会的精英,有钱有官帽不就成了精英?第三方也只是因为死者是自己的丈夫,情理上希望能还丈夫一份清白而已,她也明知这份死案难有出头之日。
因为接待洗婴的母亲,书店不得不关了两天门,心想一个人打理书店不行,就想请个人帮忙,想到了巫红。下午书店提前关了门,买了点水果到巫红家,她正在准备晚饭,见艾教授来了,很高兴:“难得您来,我多加一把米,请你喝稀饭。”说完她就笑了,“哪有请贵客喝稀饭的?”
“行,我晚上大都喝稀饭。”艾教授也不推辞,他想请她去书店忙活不是个很简单的事,他的精神状态如何?有没有兴趣?
巫红闷上稀饭,转过身给艾教授泡了一杯茶:“艾教授,我带我的小伴出去溜一会。”巫红带她的京巴下了楼。
艾教授这才定神打量周遭。他这是第二次来这里。自从巫红男友老天回归道山后,艾椿几次想来看巫红的,终究没有来。墙上挂着巫红同老天的一张合影照片,老天微笑着,这当是两人很幸福的时候,惜乎相伴的日子太短。床上地面都还整洁,表明她精神面貌还可以。只是壁上挂了一把杨琴,蒙上了些微尘埃,可能是久未敲击。
艾教授始终不觉得巫红有什么精神病。人若遇到困境或遭遇加大刺激时,精神有低迷或恍惚甚至些微变态,这应是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更不应冠之以精神病患者。
半个多小时,巫红带京巴回来了,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到家后,用三个干净盘子装上白色塑料袋里的卤牛肉、酱鸭、炒花生米。原来遛狗是幌子,她是去买菜的。
巫红拿出一瓶口子酒,给艾教授斟上一杯:“这还是老天在是买的,他喜欢喝两杯。”艾椿心一动,老天走了几年,他喝的酒还留着,今晚巫红用这酒款待他,能不激动?她自己则用白开水当酒。一边吃一边说话。
艾教授说起沈园开的书店,由他代为经营,想请一位可靠的人帮着打理,问巫红有没有时间。
“我能干好吗?”巫红的眼一亮,“反正在家也没有什么事。”
“你能干好,你心细。”
“那我去。”
“工资的事等沈园回来后再说。”
“艾教授,你能不计报酬帮沈园看书店,我为什么不能帮她?沈园是我很敬重的人。”
艾椿只是喝了两小杯就不喝了,巫红也不勉强:“留着你下次来喝吧。”然后端上一碗稀饭,又上了一盘葱油饼。稀饭是大米、小米、绿豆、小红豆熬成的,很上口。
从巫红家回来,艾椿很舒心,一则巫红身心都还好。二则请动了巫红。
这时手机响起,一听是苟经理的:“在家吗?我马上去你家。”
“明天来吧。”
“现在就去 。”怪了,一个瘸腿,晚上还出门,东跑西跑干吗?
拙作去年迫停在76回,因心脏病昏厥。恍惚间押至地狱,遇兰陵笑笑生,押卒说他因写《金瓶梅》,污染风俗,坐地狱到底。忽接阎王旨:“查《今生不应有恨》的庸夫,阳寿未尽,但写老少恋同性恋等,寄予同情,一些地方文字不洁净,有伤风化,着打五十大板。放回!如续写时不认真改正,同兰陵笑笑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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