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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离开,张霖忽觉茫然,面对成德泰然自若抽身事外的处境,自己这边就显得越发狼狈。或许是近几日与男子亲密过了,张霖再与成德独处时表面上是比之前镇定,实则却比较之前更加敏感,这全拜每日夜里将身下之人幻想为成德所赐。
张霖这种克制不住的替换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内心极度压抑的体现。他自认为没有定力在日后的相处中能忍住不对成德做出什么,为了维持两人如今这种相安无事的关系,张霖做了一个决定,他上午收到家书,吃过午饭便又去了欲仙楼。
因张霖连着来了五日,且每日都点墨青岚相陪,欲仙楼的张老板早看出些门道,停了墨青岚其它接客,每天便等着专门伺候张霖。墨青岚对张霖也有一份不清不楚的期待,面对老板这种安排自然满口答应。
昨个又被张霖折腾得狠了,如今午时已过,墨青岚才懒懒地起来。这边才衣衫松散地洗漱,那边张霖已推门进来。墨青岚见到张霖双眼当即一亮,顾不得衣衫不整便引了上去。
张霖关好门,转身见墨青岚这幅装扮当下便皱了眉,问道:“怎么这副打扮?上午便开始接客了?”
墨青岚被问得一愣,不知怎的脸竟有些发烫,他忙低下头,小声道:“昨夜伺候了爷一晚上,奴家哪里还有精力去伺候别人?不过,是才起来罢了!”
“你……”张霖这才想起昨夜两人翻云覆雨的情景,墨青岚在自己身下喘息告饶的模样,以及自己埋在他这具身子里时的玄妙爽快。只是这样想想便感到口干舌燥,忙甩甩头,稳住心神。
可墨青岚见张霖如此,只以为他身体不适,忙主动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抬手轻握住他的手,见张霖没有拒绝,心中暗喜,拉着他坐在椅子里,为他轻柔地按头。
张霖被他按得舒服地哼了两声,这便想起了此行是有正事与他商量。因问起他入这行的前因后果,得知墨青岚是被好赌的父亲卖进来的,他本就有意离开,这才开口道:“既然你早已厌倦,不如便随我回天津吧?我与张老板是故交,想来我若张口,他必不会为难你的。”
墨青岚当即喜不自胜,好半天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竟是跪在张霖面前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响头。眼眶微红地望着张霖道:“爷得大恩,墨青岚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侍奉左右!”
张霖轻笑一声,拉他起来,抬手抹了下他的眼角,便没再多说,直接找到张老板将要为墨青岚赎身的事说了,张老板似早有准备,当即拿出墨青岚的卖身契交给张霖,却执意不肯收张霖的赎身银子,只当是还一点儿人情给张家。
张霖拗不过他,便接了卖身契转手就交给了墨青岚。墨青岚简直对张霖感激涕零,当即便匆匆收拾了些细软弄成一个小包袱随张霖一起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在张家铺子前停下,张霖才下马车便有小二跑出来禀报说是柳公子来了,如今成公子正陪着说话呢。
张霖听后眉头微皱,沉吟片刻便举步往里走。
墨青岚随着张霖下了马车,将这二人的话听在耳里,却并不多嘴。他在风月场上混迹多年,心思比常人要玲珑许多,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张霖身后,小二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因不知身份便多了句嘴,问张霖道:“东家,这位是……”
张霖这才想起被他忽略了多时的墨青岚,想着有些话不便当着他的面说,便对小二道:“这是我要带回京城的账房墨公子,你且好生安置,择日便与我一同上路。”
小二得令,引着墨青岚去安置住处。墨青岚临走前看了张霖一眼,见张霖对他点点头,便也安心地去了。
张霖这才疾步往后堂去。才进跨院,远远便看见成德和柳常青坐在花厅石桌边,两人笑谈着什么,成德一身月白袍子,眉眼淡淡的样子高远得仿若谪仙,他面前放着一壶茶,正慢慢烹煮着。
这突如其来美好的画面,令张霖瞬间有些失神,直到柳常青叫他,才回过神来。张霖讪笑道:“实没想到常青会来,一时竟有些不敢相认,失礼失礼!”
柳常青知道张霖在打马虎眼,一时竟气得乐了,看了成德一眼,这才对张霖开门见山道:“我与张兄朝夕相处一年有余,没想到竟是到了前几日才明白,张兄可是一直拿我当外人的,这样说来,应是我失礼才对啊!”
成德见二人有争吵的趋势,忙道:“此事皆因我而起,二位兄长若是要怪就怪小弟吧!莫要为我伤了和气!”
“成德,莫要胡说!”
“此事怎能怪公子?!”
张霖和柳常青异口同声,说完后柳常青诧异地看向张霖,只因张霖与成德说话的口气竟似真的兄长教说弟弟,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张霖不以为然,反而瞪了柳常青一眼,责怪他不该当着成德的面说破这件事,柳常青见成德皱着眉微微垂头似在烦恼,也觉得自己失言,便转了话锋道:“公子莫要担心,张兄人脉甚广,到了天津公子且安心住下,杭州那边我这便回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便及时告之张兄与公子!”
张霖担忧地看了柳常青一眼,同时带着责备他不该趟这池深水,柳常青看明白张霖的意思,这才顺出一口气,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张霖摇摇头不再多言。
成德却道:“这件事既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便也不瞒两位兄长,这两年我不会回京,或在天津,或四处游历,若形势许可,我还想随两位兄长去边境行商长长见识。但两年以后,我想回京城参加科考,到时候是非祸福若连累两位兄长,成德在此先行告罪!”
成德说着站起身要行大礼,被张霖和柳常青齐齐拦下。至此三人也算达成默契,成德当即给自己阿玛写了封信,托柳常青转交,又与张霖商议了明日启程的事情,便看出柳常青似乎有话要对张霖说,善解人意地先回了院子。
成德走后,柳常青憋了一下午的话终于有机会出口,将张霖拉进书房,关上门质问道:“你不是说对男子无感么?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张霖面色一僵,想起之前柳常青有意无意地暗示,那时自己拒绝得彻底,如今被他看破心思,怎么说也有几分挂不住脸面,恼羞成怒地道:“你既然看出来了,还来问我?!”
“你——”柳常青瞪着张霖,眼里有些委屈,说话难免又冲了几分,直白道:“在你心里,我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戏子么?”
嗯?!张霖皱眉,他以为柳常青看出了他对成德的心思,没想到是听说了这件事,当下松了一口气儿的同时,也有几分说不清的愧疚,他看着柳常青,无奈地道:“不是早就说好了,我们做一辈子兄弟吗?你当时也答应了的!现在怎么又这般想不开?”
“可你那时告诉我你还要娶妻,对男人无感啊?!”柳常青急得几乎吼出来,瞪着张霖眼里满是受伤和控诉。
那时我又没有见识过成德那样……张霖这样想着,却道:“人是会变得,你就当是我变了好了?”
“为了那个戏子?”柳常青追问。
张霖顿了好久,才点点头。
柳常青嗤笑一声,昂头将眼泪逼回眼眶,瞪着张霖道:“好!既然这样,我们这辈子就只做兄弟!”说完,便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张霖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种浓重的决然将他和柳常青之间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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