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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星和地球圈的人们逐渐从胜利的狂喜中清醒过来之后,下一步如何继续就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即使是身处三星的我等,也能从网络报刊中充斥的狂热军国主义狂热中感受到逐渐脱离控制的民意之可怕。与谭康联系时,他也诉苦说在新闻出版控制方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现在狂热不仅仅存在于愤青群落中,甚至GDI不少高层领导中都洋溢着“速胜论”的观点。速胜之后呢?瓜分敌人财产,过打击幻界时便一直期望着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些溢于言表的意淫构想与三年前的幻界战略有什么区别?
对此,提都斯毫不留情地批判说:“这证明了社会道德的整体腐朽性。宇宙军力的提升造就了虚假的安全感,却没有对改良死水一潭的社会有任何积极的作用。”
远征舰队的联络艇除了胜利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个重要信息:远征舰队占领秃鹫要塞后,在里面搜到了大量的费里亚文件。虽然解读工作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已经可以肯定的是,那里一定包含了从三星天顶门到费里亚大本营的星图。得知这个消息的主星则必须尽快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探明星图后,究竟是在天顶门-朔方星系建设强有力的防御要塞,还是继续向宇宙深处进发——可以想象,目前远征军内部一定已为此产生了分歧。不然奥维马斯才不会在报告中提出“何去何从,请全球联合会指示”这样的话。
GDI的效率相当低下。远征军那边都决议不下来的事,丢到这边更难出结论。这个问题不仅是军事问题,而已经成了政治问题。GDI全球联合会、各舰队的幕后四大国老板、舰队中十年前便存在现在更加明显的派系……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斗争。
虹翔在给我的信里发了通牢骚,说是军中吵得乱七八糟,好在大家还知道最低限度的分寸,没有把解读费里亚文件的人员也拉进派系中来吵架。等那些星图出来时,估计更得吵得一塌糊涂。
这次作战他给排在最后方,奥维马斯名义上是让他这个年轻有为者固守人类的宇宙最后一道防线,“守住人类最后的希望,保留最后的火种”云云。实际结果则是他在这次作战中一弹未发,寸功未立。未参加秃鹫要塞拉锯战的虹翔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菜青虫司令”这种诨号,给心怀叵测者以“都是华人,南都老板在后面看着我们呢”这样的话东拉西扯着馋和进去吵了两场架,结果发现那些打过仗的简直不一般,似乎一仗下来脾气顿长了五十年——就连韩曾这种平时见了他点头哈腰的衰货争得面红耳赤时都敢指着鼻子骂他“假泥棒鬼子”。虽然事后很快道了歉,但虹翔从此记恨,再不去朝日号的军官沙龙上参与那些无意义的口角之争。只派克鲁泽王齐鲁等几个特别粗鲁的俗人去跟那些家伙斗口。
此外,就是古比雪夫阵亡的消息。这条消息被蓄意淡化了,各个媒体也都接到了新闻控制部门打的招呼,要求在未有详细调查结论前先不予报道。于是各媒体推出的“独家战报”便都缺了古比雪夫舰队的纪实,该提到时便蒙混过关。可那绝对是瞒不过去的,真相暴露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为了讨论这几个问题,GDI全球联合会召开了个常委扩大会议,把我也拉去列席。我自知年轻位卑权轻,只坐在一边打瞌睡,等那些大佬们争论不休。他们也忒有精力,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晒半天太阳吵上半天,足足开了半个月的会。好在对应远征军那边只过了五天,还不太耽误事。可这还没完,他们根本没吵出什么结果。最后一仗甚至把我也扯进去了——约翰.亚当斯亲自垂询问:
“黄而阁下,你认为此事应如何应对?”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下官静候各位领导议出结果后认真执行即可。”
亚当斯主席干咳了一声,说:“咳,黄而阁下,各位可是在认真等候着你的意见呢。毕竟你虽然年轻,却是这里唯一的三星元老,对那边的具体情况比我们了解得多,说说你个人的看法吧。”
“星图还没解读出来,我们还有时间仔细研究具体的星空战略。”我抬头环顾四周,却看到了台上渚乃群望过来的目光,连忙把目光转到一边,说:“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古比雪夫阁下殉难事件的真相。据我所知,昂贵的现代级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张宁阁下的座舰也曾被敌军特攻机包围,却只有最外层工作的少部分士兵受到射线灼伤,而且伤势都不严重,甚至不需要专门送回三星疗养。”
“哦,你的意见很具有建设性……”亚当斯听到我说到那些东西,立即打着哈哈想转到一边,我却不肯放过他了——哪有想让我开口就开,想闭就闭的道理?我霍地站起身来,朗声说:“此事关系宇宙舰队的内部管理的整体声誉。本阁要求立即成立专门调查机构,对此事进行调查。本阁愿为此事献绵薄之力。”
一瞬间,会议室里变得鸦雀无声。各种惊讶、怀疑、愤恨、“这小子不知好歹”的情绪无声无息地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然而,半个月前公开自称“宇宙舰队现实状况第一人”未得到任何实质性惩戒的我却依旧倨傲自立,傲视四方。台上的亚当斯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眼角余光往台上台下的好些人脸上扫了N回,终于吐出口气说:“此事待议。”
待议就够了。很多时候,那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老亚当斯固然想留中不发,拖过去算数,但想要借此事覆雨翻云的远不止我一个,方方面面的压力自然会在台下向他涌去。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通讯员就给我送来了GDI全球联合会发的特别调查组委任书,要求我立即行动。我也知道他们昨天吃了我的枪药后不想再见到我,我还不想见他们嘞!
当下收拾行李迅速返回雷隆多。浅野由加利竟然也在接机的人群中。好在闲杂人等很多,她未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只是对我说了句:“待会坐我的车,有话对你说。”
上车离开空港后,她便开口了:“那样的事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不是声称和我没什么关系吗?”我故作冷淡地回答。
“没关系?没关系就不会那么为你努力了。”浅野轻叹了口气:“知道亚当斯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我找了他,他都不太肯给面子了。还是我竭力争取,他才答应让你试试看的。”
“那可要多谢你了。”我微笑着转过头看她:“你可帮了我的大忙。”
“你认识得到就好。”浅野耸了耸肩,忽然问:“你喜欢过什么体育运动吗?”
“哦,小学时曾经喜欢踢足球,不过水平很烂。后来接连打了几次架,被永久开除啦。”
“那我想你能认识到那一点。”浅野说:“刚上场的时候,总想以全身力气把球踢出去。但那样做可以逞一时之快,却永远达不到进球获胜的目标。还得讲究技巧和整体实力。可是,仅仅有实力还是不够的。再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得有些场外的活动了。”
“你说的我明白。虽然也想以实力解决一切问题,但在这个污浊的社会里只是梦想而已。”我点了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那么场外的问题就拜托你了。诸事略定后,我将以后方整体舰队统领官之职回报与你。”
“仅仅是那个吗?”浅野略显讥嘲地看着我。
我淡淡笑道:“另外的事情,等场内外诸事平定,得到了胜利果实时,便瓜熟蒂落,自然成立了。”
这个特别调查组的职位虽然是暂时的,权力可真不小。只要我脾气够粗,有不经事先请示只需事后汇报直接关亚当斯以下任何官员小黑屋的权力。咱是搞过纪检的,深知其中的不对称条款——按照人权组织的看法,咱GDI在查内部案子时每一件都是严重侵犯人权的。但是,真要遵照人权法则来查案子,估计高级干部没一个查得倒。在这一点上,保障广泛人权与最广大公民的权益绝对是矛盾的。为此,六五年二月时GDI全球军事法庭专门发了个内部司法解释,称GDI成员均在进入组织时自愿放弃了一部分人权,GDI纪监组织在进行调查时自然是不受人权法则约束的。好在最广大人民都比较愿意看到GDI官员倒霉,这条解释基本无人质疑,慢慢地成了铁律。按照这种条款,我黄某人就是想传渚乃群总长来喝茶也无不可。而且被传来的大佬来了之后交待不出我想要的答案就别想走——这是理论上。他们究竟总要待多久才能离开,与我手里掌握的证据多少和胆子粗细成正比。
既然手持了如此强大的一支鸡毛令箭,我便责无旁贷地发起了威。巴斯克冰不帮我干活,私下还到处造我的谣:“黄二上三星闲晃了整整三年,终于找到件事情做了”。这鸟人的话虽说得难听,却也与事实相去不远。我的确难得找到这等自己热心参与的事情来做。不仅雷隆多的实质总督寒寒给我暂停了职务参与调查,连提都斯都给我召回了雷隆多,一同参与调查取证工作。
这件事牵扯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每一方每一面都是大佬级人物,牵头调查的人级别低了,绝对连个屁也问不出来。地面上听说我这个调查组的人员配备后反应强烈。据说亚当斯主席当时正在吃午餐,听说了后竟然一个失手把叉子落到了地上,感叹道:“黄而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不到一周,提都斯和寒寒各自完成了自己负责的调查范围,综合了一下材料,送到我这里来请示下一步方案。看了他们的调查结论后,我几乎当场背过气去。此事牵扯范围之大、人员之多、机构之繁复、始末之简单可笑,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此事还得从三〇一叛乱之夜说起。六八年GDI计划给奥维马斯舰队装备十艘强战列舰和五艘现代级,但因为中途的纠纷扯皮,到八月三〇一叛乱时,这个计划只完成了一半不到。现代级二号舰在试运行中不断出毛病,不停地往返于地球的大修厂和月球的小修厂间;现代级三号舰则在装配中便开始扯皮,似乎根本就出不了厂。作为补偿,当时奥维马斯便把到位舰艇中最好的一艘强战列舰“拉普达”号指定给了日夜望穿秋水盼望现代级的天才将军戴江南。
然而,戴疯子在镇压叛乱中把拉普达号严重损坏了,并且隐瞒不报,企图秘密修复。可他不是我这种背后有直属行星、矿产带和直接联系着的南都老板的人,只是个奥维马斯舰队下的分舰队司令,人际关系基本都在三星圈子里。想要不向奥维马斯报告并伸手要钱便用边角废料偷偷地把拉普达号修复,根本就不可能。
面对奥维马斯随时可能到来的视察,戴江南终于头脑发昏,想出了自华沙之战单骑飞降大气层后的第二件蠢主意。他把经艰苦努力和政治斗争得到的现代级三号舰拆了个七零八落,想用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解燃眉之急。可是——现在我可以得知是被嫉恨他的浅野由加利密报暗算了——被和国GDI的情报员一状告了上去,现在还在禁闭停职反省中。拉普达号没修好,现代级三号舰也给拆得七零八落了。糟糕的是,拆散了之后还不了原——当时计算的还原工程工时费就得四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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