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原来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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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温柔见他摔到地上，心里非常担心，想上前搀扶，可是又怕他会认出自己。紧紧刚才手指间的接触，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正巧，护士从外面走进来，刚想跟温柔打招呼，就被她摆手制止。她指了指倒地的韩峰，示意护士上前料理。

护士明白地点了点头，含笑来到韩峰面前，伸手把人扶回到床上。

韩峰一把握住护士的手，仔细摸了一下，蹙眉问道：“你是……”

“韩警官，该吃药了哦。”护士的语调显得轻松热络，把药片送到韩峰手上。

“原来是你。”韩峰扬着唇角，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但却掩不住神情中的失落。

护士转头看了温柔一眼，本想说她也在，可是看到她用手抵住了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略显不解地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揭穿她。

温柔悄悄来到他身边，静静看着他吃药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对了护士小姐，我眼睛上的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拆掉？”他总觉得有这个很不方便，尤其是看不到别人的表情，心里莫名不踏实。

“这个可能还有等几天，毕竟你那个伤在眼皮和眼角上，不蒙起来，你看东西感到头晕的。”护士做好了病例记录，朝着温柔看了一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温柔和韩峰之间的事情，也多少有些耳闻。她拍了拍温柔的肩膀，扶着韩峰躺好了一点。

韩峰沉沉叹了口气，说：“对了，我住的这层楼，有没有一个叫赵慧敏的病人？”他知道自己和赵慧敏在同一家医院，都是住的VIP病房，应该是在同一层楼面上的。

“嗯，哪位病人就在你隔壁的病房。”护士回答。

“真的吗？”韩峰似乎一下子变得振奋了，如果能看到他的眼睛的话，应该好像黑夜的星星那么闪亮吧。

“是啊，她的女儿每天都会来陪她。”护士看向温柔，用手势示意她看着一点，自己则转身离开了病房。

温柔蹙眉，也想跟着离开，就听到韩峰说：“那她的女儿今天来看过她了吗？”

……

韩峰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接着道：“可惜我现在看不到，否则在门口看看她也好啊。”

温柔依旧沉默不语。她不敢说话，怕被他听出声音。

“额，护士小姐怎么不说话？”他看起来有点疑惑，蹙眉问道，“是不是我的话，让你感觉无聊了？”他伸手，想去拿床头的水杯。

“啪”的一声碰掉了杯子。

温柔连忙上前，沉着嗓子道：“你别动。”

韩峰愣了一下，点头答应。

她拿来了扫帚和簸箕，把碎裂的玻璃片都扫了起来，然后重新拿了一个杯子为他倒了温水。

韩峰缓缓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他拉住温柔的手，热络地招待道：“对了护士小姐，桌上有橘子，你拿几个吃吧。”

“不用这么客气，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说着，抽回自己的手，往外走。

“护士小姐，麻烦你等等，我想吃个苹果，你可以帮我削一个吗？”他叫住她，似乎是有意留住她。

温柔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水果，走上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韩峰感觉到她流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越发柔和起来。

很快的，温柔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手中：“好了，你如果再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吧，我走了。”

“嗯，谢谢。”他笑着致谢，又拉住她的手请求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温柔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立刻离开，显然是等着他的下文。

韩峰想了想说：“能不能请你每天这个时候来帮我削个苹果，倒杯水？我的家人这个时间都有事忙，很难有时间过来陪我。”

温柔本想拒绝的，但是想着他看不见，便答应了下来。

韩峰慢慢松开手，感觉着她走出病房。他从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清楚了她的身份。可是他不敢点明，怕她会这么逃走。所以便装作不知道，等着她每天的出现。

温柔回到赵慧敏那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妈，我很傻是不是？”表情有点沮丧：“我只有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才敢去看他。”靠在赵慧敏的枕边，好像撒娇一般地贴着她的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海洋来到她身边，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就这么睡着，也不怕着凉。”语调虽然责怪，但充满了对她的宠溺。

温柔直起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这里开着暖气，很舒服，不会着凉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他已经安排好了晚餐，就是来接她回家的。

温柔看了依然昏迷的赵慧敏，说：“妈，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和海洋一起走出房间，然后又去叮嘱了护士。

韩峰拄着拐杖站在自己门边，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和离开，表情不禁变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