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菲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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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霏月离开幽魂前往远古试炼没有多久，丧尸的领地也被汤姆斯完成统一，但汤姆斯似乎对这些比霏月要了解一些，所以启程的时间比霏月还早，但霏月因为饕餮所以抵达的时间却比汤姆斯快了许多。

作为霏月本人来说，在试炼期间的时间是完全没有概念的，而对于远古巨兽，绯雪和幽魂来说，时间本身都毫无意义，自然也不会在意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而对于守在城中的霏雨，赫米尔，伊莎贝拉，哈尼娅，菲米，时间可就关键太多，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幽魂的建设已经几乎全部完成，城镇的中低端力量也在一点一点补充，但高端力量就比较悬殊了，仅仅是圣者的数量幽魂就是被碾压的一方。

但好在幽魂背后有暮霭之城和怨灵一族帮忙，勉强可以稍微拉平一点高端力量的悬殊，不过也仅仅是稍微拉平一点而已。好在龙族和骑士巫妖似乎真的对骸骨荒野没什么兴趣，使得幽魂得以安静的发展，直到接近半年后霏月与幽魂绯雪一同回到幽魂。

绯雪一如既往猫在霏月怀里，菲米在见到可爱的绯雪后的神色更加暗淡了，在完成机械式的礼仪后就回到自己的居所，过去的记忆如梦魇般不断折磨着菲米的灵魂，在她记忆力，她就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刺客，手中沾的血可以汇成江河，然而现在她却犹豫了，她曾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冷血无情，如今却被霏月救赎。

当然，如果霏月知道这些的话十有八九会吐槽狗血，但人生处处都在狗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霏月本身也不想杀死菲米，而且就霏月对菲米的感情而言，恐怕真的做出让菲米刺杀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而且上辈子说不定也是差不多的呢？

刺杀霏月的指令在菲米的脑海中愈加强烈，菲米的内心乃至灵魂都在抗拒，她宁可自己了结自己，也不想将剑刺进霏月的心。

“菲米菲米——”就在菲米坐在自己的窗边看着窗外的泉水与花朵时，门外传来霏月的呼唤，菲米坐起身想去开门，但犹豫了一下又回到之前的位置。

“菲米，你没反应我就自己开门了！”霏月又喊了一句，见菲米没有回应，便自己推开门，见到正看着窗外出神的菲米。

“你拾回记忆了——”菲米散去自己身上的铠甲，就剩一层薄薄的丝绸内衣，她将腰间的剑丢给霏月，“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不要这么严肃啦！”霏月将剑摆在一旁，凑上前去就抱住菲米，“哎呀哎呀，菲米长大了呢，诶嘿嘿——”

“嘁——”菲米的个子可是比霏月高，目测至少高半个头，所以虽然霏月是抱着菲米的，却依旧像菲米在抱着霏月。“要杀就杀，过去的事你都知道了，难道你不恨我吗？”

“恨吖！不过那是过去的霏月，我跟那个霏月不同，虽然已经拾回过去的记忆，但从某个方面，我还得感谢你呢，毕竟过去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还不说你是我的菲米吖！还记得吗？因为有你，这个世界才如此美丽！”菲米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雪白，双瞳也变成了银白色，霏月看着菲米的双瞳，对菲米说着过去的另一个自己。“如果你没有刺杀霏月，那个便宜哥哥就不会找到我，我就不可能来到这里，也不可能遇到你，遇到赫米尔，哈尼娅，伊莎贝拉，霏雨，幽魂，乃至绮丽绮璐，绯雪，所有人，过去的我是碌碌无为的，所以我才决定让现在的不再后悔！”

“可是——可是——您明明是被我杀死了！”菲米看着霏月，泪水在她眼眶中酝酿，她是真心实意爱上霏月了，每次见到霏月带着别的女孩归来，菲米的心里都觉得痛苦，霏月身边漂亮的女孩应有尽有，而她却只有霏月一个，过去的菲米是独一无二的，至少菲米认为过去的自己对于霏月是独一无二的，而现在，却可有可无了！

“虽然你也寻回记忆，但性格还是没变呢！”霏月笑着对菲米说，“这也是我一直相信你的原因，你就像另一个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菲米重复着霏月的话，泪水已经止不住划过脸颊，她开始抽泣，内心的枷锁也在渐渐碎裂，那是来自过去的诅咒，是对违背心愿者的责罚，“霏月殿下——”

“乖——”霏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觉得自己恶心了，而且似乎剧情已经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似乎还不可逆转，而这个时候霏月才发现，菲米对自己的感情依旧如此热烈，甚至可能在许多辈子之前便已然在菲米的心中悄然诞生，要么两人又怎么真的可能只是因为一次见面便恋上对方呢？这无论如何都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我的第一次也要被米菲拿走了？霏月看着菲米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菲米的脸颊也绯红一片。

“霏月殿下——”正如霏月设想的，菲米真的闭着双眼印上霏月的双唇，霏月轻轻推了菲米一下，却被菲米转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别——”霏月轻吟一声，菲米却并未停手，这样下去霏月觉得自己要完，可是现在霏月被菲米弄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霏月闭上双眼，将头侧到一边，已经放弃抵抗任由菲米摆弄，而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绯雪的叫唤。

“啊——”菲米被绯雪的叫声惊醒，一下子从霏月身上坐了起来，连忙将衣服整理好，并重新将铠甲覆盖在自己身上。

而霏月也是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她还是浑身发软，索性就扯着菲米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子上还残留着菲米身上的香味，霏月佯装有些眩晕的样子靠在菲米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