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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你就别烦了,各人自有天命!”
“他一个傻子能娶到你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了,现在就算要死,他也是赚了。”
躺在床上的非墨听得恼怒,可又觉得他们的谈话有点怪,什么换血?
他心里寻思着这事,再想到自己手臂上刚刚的伤……
寒香知道非墨醒着,怕他再乱说话惹到非墨,便忙截住他的话道:“你回去吧。”
“我要吃早餐了。”一边说罢一边就坐了下来,是假装准备吃的。
可云水寒却也跟着坐了下来,并对她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昨晚从你这里追一个可疑的人,追了一夜,我都累死了,到现在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
云水寒这般解释后也就直接拿起了筷子自顾的吃了起来,反正这早餐看起来很挺多的,她一个女人家能吃完吗?
寒香见状嘴角微抽,想不让他吃,但又觉得不妥。
想赶他走,可见得吃得如此香甜,似乎真的一夜没有吃过了,让她又对他有点不忍了。
毕竟这些日子,他虽然一直在劝她不要救人,但一切还都是对她好的。
可看这些早餐,本来都是为非墨准备的,一会功夫就被他消灭了一半了。
她嘴角动了动,想说话,可云水寒又开口道:“香儿,你怎么不吃啊?”
“你少吃点。”寒香开了口,说的话却让云水寒万分的不满。
“香儿,你怎么这么抠门?”
“我不过是吃你一顿早餐,你就这么舍不得?”
“你把命搭给那个傻子你怎么都舍得了?”
又被他一顿呛白,寒香只好道:“我的意思是,你都吃完了,我吃什么呀?”
躺在床上的非墨听着这二个人斗嘴的声音,心里的醋意升起。
该死的,他们两个人究竟趁自己昏睡着的时候走得有多近?
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的调起情来了,真的当他是死的了。
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
云水寒终于不吃了,见寒香还愣着不吃又催他:“你吃吧,我不吃了。”
“有人看着,我吃不好。”寒香淡声应他,明摆着是想她走的。
云水寒听了嘴角抽,道句:“开什么玩笑,你以前做生意出海的时候,走南闯北的,连和男人挤一个被窝都有过,会怕人看你吃饭?”
寒香闻言恼羞,刚想发作云水寒就已经起了身说:“想让我走就直说呗。”
“我又不是很闲。”一边说罢一边果真是走了出去。
寒香嘴角动了动,立刻跑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云水寒回头看了一眼,不爽的看了一眼,但不管怎么样她没有救人成功,她就安心了。
的确,他没有理由怀疑她,毕竟,如果换血成功的话现在躺在那里的应该是她了。
折腾了一夜他也是累了,是要赶紧回去补个觉去。
这些日以来,她在照顾这个傻子,他也没有闲着过,天天为她的事情烦燥得睡不好吃不好,就怕她哪天为这傻子死了,可如今她第一次就没有成功,他是由心里感觉到高兴的。
所以才会开心的吃了她的饭,然后走人了。
却不知寒香一个关门后那床上的非墨就已经坐了起来了。
寒香忙走到他的身边道:“非墨,先吃着吧,不够我再去拿。”
非墨并没有立刻吃,只是一把拉过她在胸前质问她:“你以前和男人睡过一个被窝?”
刚刚那话完全是云水寒无中生有的,她忙摇头……
可这男人却又反问:“如果没有,为什么他刚刚那么说你?”
“他有病。”寒香应句。
非墨想了想,也终是再没有问什么。
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看这被云水寒吃剩的早餐,有些气恼的说了句:“我不吃了。”
吃那个人剩下的,他宁愿饿着。
寒香闻言只好道:“那我再去拿份吧。”
“别。”他制止住,这样一次次的拿,总会引人怀疑的。
寒香闻言看了看他,坐了下来,拿起点心是准备吃的,但这男人却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对她说了句:“你也不许吃。”
“……”
他是觉着这上面都是刚刚那人的恶心口水,所以他说:“你去外面吃吧。”
“……”
“我还是吃这个吧。”她不太想去外面,是想着在这里陪着他,多与他呆一会。
所以她也没有想这早餐是别人的口水,只想着吃点不饿着肚子就好了。
她伸手又去拿,可他显然有些恼了,伸手就打掉她拿起来的一块点心冲她道:“你干嘛非要吃别人的口水啊?”
“……”她怔,随之恍然。
非墨这是在吃醋吗?
他生气了。
尽管这样子,她也觉得很开心,并没有因为他打掉她的点心而气恼。
她只是伸手就搂住了他,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轻柔的道:“我不吃就是了。”
“非墨,可我怕你肚子会饿呀。”
“我不饿了。”他口是心非的应她一句。
伸手也搂住了她,问她:“我睡几天了?”
“不久,就七天。”
七天?
他有点质疑。
这一次,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忽然想到他们之前所说的换血的事情,不由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看了一眼,果然,她的手腕上有着和他相同的伤口。
“香香你……”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给我换血了?”他瞪大眼眸看着她质问。
“我……”一时之间,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一切是为他好,可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好生气,要吃人似的。
果然,他发脾气了,一把就抓住他的双肩怒道:“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可你,不是不能说话吗?”她小声的应句,明明没有做错事情,可怎么弄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
“你……”他无语。
“我们再换过来。”他一把就抓过她往床上坐。
她闻言立刻甩了他的手道:“你当这是换衣服啊。”这些东西哪里能随便换来换去的。
“那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没有玄冰神功护体,你不是我,你这样子会死的……”他气了,是又急又恼的。
“可我现在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啊!”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
他看在眼底,看她又无辜又不在意的,他的心却是生生的疼起来。
猛然,把她拉进了怀里,狠狠的搂住了她,寻着她的小嘴狠狠的吻着她,似要就此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一阵的激情燃烧,他紧紧的抱住了她,低语一句:“你这个傻瓜,不准离开我。”
她无声的笑,点头。
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舍得离开他的。
“等着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毒给你清出来。”他又似承诺般的对她说。
“嗯。”她轻声应,小脑袋贴在他的怀里。
他重重的吐口气,又对她道:“我出去一下,看看言桑,如果母妃来看我,你挡一下。”
“嗯。”她再次应,心里多少明白他出去是为了什么,估计,是要去取玉玺了。
这玉玺,她早就托负他人之手,只要他去取,随时都会到他的手里,所以,这一次她是不需要出面的。
她现在也只能留在这房间里,等待着。
贵妃每天都会过来一二次看他的儿子,她自然是要挡一挡的。
随之楚非墨就换了一套衣服,在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人之后他也就直接由门口飞身上了屋顶,沿途而去了。
一切,正如寒香所想的那般,非墨去了后就直接取到了玉玺,自然,他也把另一半的定金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取走了玉玺后的非墨直接就又来到了言桑所住的地方,与他见了个面。
当再一次看到非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之时,言桑高兴的一把抓住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着他道:“非墨,你真的醒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非墨低声笑笑,问他道:“你的伤势如何?”
“我没事,我早就没事了。”
“倒是你,以后怎么办?”
“我来,就是找你说这事的。”
楚王府
一切,也正如寒香所想的那样,不久之后贵妃就带着她的丫环过来了。
过来的时候见她的房间紧闭着推了推门里面还插着,她就在外面叫了一嗓子:“寒香,在做什么?”
“带墨儿出来晒晒太阳……”
寒香此时正躺在床上,听到外面贵妃的声音也就装模作样的道:“母妃,我在帮墨儿逼毒。”
“现在不方便有外人打扰,母妃晚会再过来吧。”
贵妃乍一听说是她在给墨儿逼毒也就当真了,毕竟上次云水寒说过了,她是要给墨儿换血的。
贵妃没有怀疑什么,也就直接走了。
只是转身离去的时候,她身边的丫环小昭开口道:“娘娘,听厨房里的丫头说,今天早上王妃去厨房拿了好多吃的,本来之前就已经给她送过一次吃的了……”
“哦?有这事?”
“后来呢?”贵妃随口问句。
“后来,有丫环刻意过来看一看,发现云少爷一大早上的就在王妃的房间里,王妃拿的早餐是给云少爷吃的。”
此话一出贵妃脸色忽地就黑了下来,此意再明白不过,昨夜,云水寒在这里过夜?
不然,为何他一早上就在这里用早餐?
贵妃心里怒意上升,可刚刚里面的人又说是在给墨儿逼毒……
一时之间,她倒是有点分辨不出来了,究竟她安的是什么心。
不好再去敲门,只是带着怒意道:“给我好好的盯着这里。”
“她什么时候出来了,立刻通报。”
“是,娘娘。”小昭应下。
上次被她打掉了门牙,现在虽然补上了,但补的牙终归是不如自己长的好呀。
每每想起这事小昭的心里还是有着恨意的,贵妃娘娘从来都不打她一下,她一个楚王妃,居然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外面,是一片晴空,碧海蓝天的。
在皇宫的高墙之内,太子与他的母后正一起坐在东宫殿里。
皇后开口询问着:“听说云相受了重伤?”
“是的母后,儿臣已经派人去慰问过了。”
“那楚王,听说又病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说还在昏迷之中。”
“他的命倒是挺大的,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醒过来。”
长风缄默,皇后又问:“还没有襄王的下落。”
“楚城已经搜了个遍,但依然找不到他的下落,会不会已经出城了?”楚长风疑虑。
“出城,也许有可能。”
“只是,他手中的兵符一日找不到,对你的江山都是种威胁。”
“还有玉玺,一日不能找回来,你就别想即位登基。”
祖传的规矩,历代皇子若要即位,非要有玉玺在手不可。
可如今,他连这传国的玉玺都丢了,又怎么能够即位。
长风听了微微沉吟道:“父皇不是已经在母后的手中了吗?即位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可没有玉玺,时间长了也会人心不盅。”
“听说外面有很多伪造的东西,不如,你先去伪造一个,就说玉玺已经找到,择日,你先把皇位即承了,至于玉玺,日后再暗地里去寻找。”
楚长风听了微微沉思片刻,本来之前,有怀疑过楚非墨装傻充愣的盗取了玉玺,可现在,楚非墨又一次中了毒,和五年前的情况一样。
就因为和五年前的情况一样,才又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明明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断肠腐骨草,怎么到了他的身上,就能令他浑身发热,烧坏脑子呢?
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成不了他的威胁了。
本来之前对他的怀疑再一次消除,也许,他是真的傻了呢。
而楚言桑,他拿着兵符不肯交出来,虽然之前也有怀疑过是楚非墨与他窜通一气,可现在楚非墨都自身难保了,这一切的疑虑,他又悄然消除了。
可是,究竟是谁要盗窃玉玺?
难道,真的是襄王想要独吞掉楚国的江山不成?
现在他人下落不明,纵然有百万疑惑,一时之间也是解释不了的,只是越理越乱。
皇后这时又说:“登基之后,就连同黛儿一起娶进宫吧。”
“毕竟,你要登基当皇上了,不能没有后宫啊!”
楚长风闻言沉吟道:“可黛儿的心里,没有我。”
“我不想娶一个心系别的男人的女人为后。”
皇后听了却不以为然的道:“楚王妃的心里也没有你,你不一样强留她在身边三日。”
“莫非,你还掂记着她不成?”
“有何不可?”
“要娶,儿臣也只娶她为后……”
皇后听了只是沉声道:“你娶她,我不阻止。”
“等你当了皇上后,你一道圣旨,就可以把她要进宫。”
“只不过,皇后这个位置,不能给她……”
“皇后之位,只能是黛儿的,外姓人,不配。”
……
那一日,非墨回来之时已经是天墨之时。
贵妃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可一次次的,传来的消息是王妃还在里面。
想着换血这东西,其实,贵妃也不懂这些玩意,倒是有偷偷的寻问过府上的郎中,知道这是一项很危险很复杂的东西,所以她也就没有真敢去打扰了。
既然她说在在为墨儿逼毒,她故且就耐着性子等了。
结果,等非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院子里一直有丫环和侍卫在一旁晃悠着,害得他有家不能归。
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干等着,也不知道寒香在里面做什么,等她会不会很急了。
灵机一动,干脆就把屋顶上的瓦片都揭了。
结果,还一个人睡在床上的寒香就眼眼睁的看见她屋顶上被揭了一个大洞,然后那男人就由这洞里纵身跃下来了。
她惊得一坐而起,他已经由天而降,来到她的身边抱住了她。
“你怎么从这里下来的?”她望了望屋顶奇怪的问。
“外面一直有人盯着呗。”他有些无奈,进自己的家还要这般偷偷摸摸。
寒香听了低笑,道:“还不是你母妃呀,我告诉她在帮你逼毒,她不放心你,一直派人在外面盯着。”
“暂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多一个人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就多一份危险。
寒香点头,应他。
……
据说,经过一次后,非墨与襄王也就做了全面的准备。
三天之后,听说是楚长风要登基的日子,而就在那一天,楚王与襄王联手,带着兵马直接杀进了宫,一时之间,宫里大乱,令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只见那传说痴傻五年的楚王一身白衣,飘然而来,一把利剑,斩杀东宫侍卫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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