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至（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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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懂你的意思。”

李牧本想做出类似于某死神小学生得到答案后帅气扬头并且抬手的动作，但一来现在的气氛不合适，二来怀里抱着李林霖，所以李牧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对我的好，我不必感恩戴德，同样的，将来的某一天，你们站到了我的对立面，也算不上是背叛。是这样吗？”

“没错。”

后土拍了拍手，似乎是在为李牧的聪明而鼓掌。

“既然你已经超出我想象的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么我也就可以坦白一点的告诉你，因为你自身的原因，现在‘序’组织内在如何对待你这一点上存在着数种态度……”

说到这里，明明应该是很严肃的时候，但后土却老毛病犯了一样的，再次朝李牧竖起了中指。

“第一种，他们认为你是危险品，直接予以铲除的话，或许反而会激起你的反抗，所以他们更倾向于将你封存起来，如果说的直白一点，大概就是像‘温水煮青蛙’那样的，将你调派到一个闲职，使你一生都无法达到‘地之境界’。”

“而第二种……”

似乎完全没有换一根手指的打算，后土只是简单的晃了晃那根竖起的中指，就继续讲了起来。

“他们同样认为你是危险品，而且他们比第一种更为激进一点，认为直接在你尚未成长之前就派出顶级战力来将你抹除才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不过这一派系目前支持者并不多，你暂时倒是不必担心会有像台辅大人这样的老家伙来收拾你。”

“对我有敌意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了吧？”

虽然心里很关心自己为什么是危险品，但无论是被孤立的成长环境，还是觉醒之后所经历的这短短几天，都早已教会了李牧，在与人交谈时，尤其是和敌友难辨的人进行类似于谈判一样的活动时，不要太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图。

“确切的说，在对你保持友好态度的人里，我们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有的人，想要与你建立深厚的感情链，希望能够通过羁绊这种东西来使你在未来可能做出某些危险行为的时候尽量的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进行选择……”

“而我们……则是希望在未来，当你有可能做出某些危险行为的时候，尽量的将事情搞大，最好，是能够达到毁灭世界的程度！”

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后土还能够保持正常的语气，但在说到他们所想要做的事时，语气却开始持续走高，当说到‘毁灭世界’的时候，更是张开双臂，摆出一副拥抱世界的姿态，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首先，第一种对我有敌意的人，他们希望我一生都无法踏入‘地之境界’。】

【其次，第二种对我有敌意的人，他们想要趁我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扼杀我。】

【最后，对我抱持友好态度的人，他们几乎已经肯定我能够踏进‘地之境界’，并且在我踏进‘地之境界’之后，会面临一个甚至足以毁灭世界的选择……】

【也就是说，他们能够判断出我未来所能够达到高度！】

一边听着后土的话，李牧一边在脑子里不断地梳理着后土话中的信息，但得出的答案，却令他震惊不已。

“嘛，倒是没你想的那么神奇。”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李牧都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使心里有着要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想法，但乍一想到这样的东西，面上的惊慌神色，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并不费力的，后土就看出了李牧的想法，非常轻松的说了一句之后，紧接着，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样，继续说道。

“就像封建时期一样，一个只有一个儿子的皇帝，那么，他的继任者恐怕无论是谁都能够猜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