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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外?,一群人围着尉迟璟,将他堵了个水泄不通,非要送他去跟花魁紫烟作伴。
“公子,既然你对紫烟姑娘痴心一片,倒不如?,趁着今晚的机会,成全了这桩良缘。”
“是啊,你看?你的家仆都那么努力地为你争取了,你就别客气了。”
“公子,你看?,紫烟姑娘都明显是为你动心,佳人难再得啊。”
……
紫烟亦是被这位俊雅矜贵的公子所倾心,脸红的滴血,一把团扇几乎遮住整张芙蓉面。
尉迟璟抬起手,拨开一部分人,另外?一批人又涌过来,将他堵个水泄不通。
人山人海中,他眼睁睁地看?着容茶的身影消失,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滚!”尉迟璟心火难耐,双眸沉得可怕,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咆哮。
容茶跑了一路,不敢回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着,生怕被尉迟璟逮住。
不多时,天上?飘起细雨。细雨飘落至她的身上?,给予她丝丝的凉意。容茶只能靠在屋檐下?避雨。
她避过街上?搜寻的侍卫,过了许久,悄然潜入一处小巷中,上?了几级石阶。
她初来襄城那几日,就四处寻找隐蔽的宅子,最后买下?此处宅子,以备将来之需。
想不到今日,竟是派上?了用场。
巷子里黑黢黢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全身的衣袍被雨打湿,让湿哒哒的衣袍紧贴着她的身子,起了一阵瑟缩。幸而,如?今快临近夏日,天气没那般阴冷。
容茶抱紧双臂,不敢点灯,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门上?。
看?样子,她得躲在宅子里,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出城。
宅子里存了许多粮食和?必需品,可以供她平时所需。
西晋大军还要深入西宁,继续攻城。尉迟璟也没办法,将所有心思都放到她身上?。
想必,她只消再躲一些时日便好。
当她想要推开门时,有一道亮光倏然亮起。
一盏风灯在黑暗中摇摇晃晃,风灯外?罩了一层朦黄的纱,让光投下?地面时,成了橘色的圆点,也成为狭窄小巷里的唯一光束。
提灯的那双手骨节匀称,手指修长?,冷白的皮肤到此时,亦是泛着些微的黄。
容茶心神微凛。
目光顺着那双手往上?探去,可见?到绣了金边的洁白衣袖,追寻到他的脸上?时,她的心脏如?同被那双手揪住一般,闷得喘不过气来,几乎要陷入窒息之中。
俊美的容颜被笼在一片光晕之中,高韬出尘。尉迟璟的凤眸里,噙了凉薄的浅笑,目光内审视的意味十足。
“捉迷藏好玩吗?嗯?”
他提着风灯。身旁的一名侍卫在为他打着伞,肩膀被淋湿了大半,都未曾察觉到。
容茶蹙了双眉,心知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时,一颗心冰冰凉凉的,宛如?被浸在数九寒冬中,一时丧失了思考能力,双脚钉在了原地。
尉迟璟见?她的发?梢尤带雨珠,浑身上?下?,看?起来都被雨淋了个透,轻皱了下?眉。
他将风灯递给身旁的侍卫,伸过手去,将她拦腰抱起,来到停在巷口的一辆马车上?。
尉迟璟到她身上?的雨水,不满地去扯她的衣襟。
而一想起她的举动,他的心里又有气火难消,冷冷地笑道:“你说?孤该如?何罚你好?”
容茶见?衣袍被扒得差不多了,心也跟着冷了冷,干脆也不挣扎,直接躺到软榻上?,阖上?眼睛,“你来吧。”
尉迟璟:“……”
他只是想给她换个衣裳罢了。
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尉迟璟的面色发?僵,唇角抽了又抽。
马车内有备好的衣裳。他不发?一言地拿了干净的帕子,将她身上?的雨水擦干,再他抽过一身女子的衣裙过来。
待给她穿了衣裙,他将帕子丢弃到一边,俯身而下?,双臂撑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眼,眸里的寒意毕现?,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孤曾给过你机会,想要去相信你,认为你确实是真心实意留在孤的身边。可你还是让孤失望了。”
容茶本来是像只木鱼般躺着,闻言,她却?是怔了怔。
这么说?来,她早就暴露了?
而他,一直都在静观她做戏?
“殿下?早就知道我要逃?”
“何止如?此。”尉迟璟一字一句道:“孤还知道,当时,在画舫行?刺的美人,是受何人所指使。”
“唰”得一下?,容茶豁然掀了眼帘。
她整个人刚被细雨泡过,一抬眼,双眸若也像被雨水洗涤过一般,楚楚动人,却?饱含颇多无奈。
对上?她的眼睛,尉迟璟的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柔软。
可今日若不断了她的念想,她的心怕是永远不会收回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漠地反问道:“你以为,你藏了一块玉佩,就可以瞒得住?”
容茶的呼吸微窒。
也对,是她疏忽了,竟然会天真地以为,能靠一块玉佩,就能瞒住那件事。
以他的性子,必定会不择手段地逼问可疑的人。
只有她,以为他没有提起,便傻乎乎地以为她能瞒得过。
临到头?来,她才发?现?,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其实是她。
“所以,殿下?是打算与我父兄交恶?”
“那又如?何?”
容茶绝望地阖了眼,木然道:“殿下?否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还是说?,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态度都未曾改变过,一直都对我存着戒备之心?”
尉迟璟有过瞬间?的失神。
他是想真心相信过她,也不想为难她。
他想让她置身事外?,不想将她卷入两国?的纷争里来。
甚至,他已经在尽量克服心中的芥蒂,每次都在说?服自己,不想因二皇子的死去冷落她。
可她的做法,却?是一次次叫他失望。
似泼墨般的浓云,在他漆黑的眼瞳内扩散,让他的一双眼睛成为浓黑的深渊。
“存有戒备之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马车车厢内,静谧得可怕,他的话语,清晰无比,“这么多天以来,你陪在孤的身边,整日里强颜欢笑。你以为,孤就不膈应?”
“是啊,我就是在强颜欢笑,但我又能如?何?若不是你们一直对我心存芥蒂,随便见?到一点苗头?,就能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我也不至于如?此。”容茶的眼眸里携了莹莹的泪,却?始终没让泪滚落。
她试图将他推开,可他的手却?如?铁臂一般,无论如?何,都捍不动。
容茶索性收回手,自暴自弃道:“而你,你之所以对我还有所纵容,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这具皮囊,尚能让你看?得上?眼吗?等你将来腻味了,或者说?,当我没有利用价值以后,你在对我动手时,是不是连眼睛都不会眨?”
尉迟璟的唇动了动,很想应一句,“当然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这么多天以来,他对她的在意,并不是因为她说?的这般。
一个想法自心底迸出,却?被他及时摁下?。
若是一直让她尝着甜头?,她岂不是更要得意。她手无寸铁,却?能轻易地影响到他的情绪,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将心系着她。
他心道,冷一冷,先暂时冷一冷。
尉迟璟的眉间?若覆了层寒霜,若西山的薄雪。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错,你在孤心里,就是一只花瓶罢了。不过一只花瓶而已,你还想要怎么样?”
而他的亲口承认,无异于让容茶心里的猜测被坐实。
她反倒是如?释重负,觉得压力没那么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同他说?出。
容茶提了几口气,沉重地吐息道:“殿下?,我想走。”
如?果她不能离开西晋皇宫,她觉得自己真的会被逼疯。
“想走?”尉迟璟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他已然是冷静了些,悠悠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他再取来一条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拭头?发?上?雨水。
“你能告诉孤,你想去哪里吗?”他将她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笑道。
“去哪里都行?。”容茶道:“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只无足轻重的花瓶。我会走得远远的,我不会再奢望你的喜欢,你愿意喜欢就哪个女人。我不会妨碍到你。”
“你就那么想将孤推到其它女人身边?”尉迟璟握帕子的手僵了僵,顿时被气笑,“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你想要得到孤的心。为何现?在就打起退堂鼓?”
马车外?,似有一阵惊雷炸响,和?着他的话语,悉数化?成最凌厉的刀锋。一颗心顿时如?同刀绞。她能意识到,自己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是出于迎合,但亦是真的存了几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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