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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子航被所里派去参加一个会议,没有人带季薄雪,她的工作由外勤转为内务。
她以为今天会是轻轻松松的办公室一日游,没想到一整天,她都被各种人呼来喝去的,做着该她干的,不该她干的各种杂事。
“薄雪,帮我整理一下这几份资料吧。”
“好呀。”
“小季呀,我订了个餐,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你帮我取了吧。放我桌上就行,钱我以后再给你。”
“好的。”
“新来的那谁……赶紧把地板擦一下,一会市里来检查,这么乱怎么行。”
“是……”
一天下来,季薄雪忙到两眼发黑。
她坐在休息室,捧着一份凉掉的盒饭狼吞虎咽。
调到档案室的室友捧着一杯热茶走进来,“慢点吃。有时间的。都快下班了,没什么事了。”
室友伸手摸了摸她的饭盒,“怎么是凉的?我给你热一下吧。”
“不用了,算了,算了。”季薄雪摆手,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太麻烦了,而且我都快吃完了。”
在警校学习的四年里,她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有时间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迅速,不能浪费一点时间。因为犯罪嫌疑人,专挑警察休息的时间犯案。
“不麻烦的!”室友夺过她的饭盒,朝她眨了眨眼,“办公室的微波炉是我们队长的,不用白不用。”
听到这个名字,季薄雪忽然来了精神。
她今天的劳累有一半要拜他所赐,若是复印文件这些公事也就罢了,午休时间为了帮他取快递,季薄雪硬生生跑了五站路才找到快递点。
室友嗤笑一声,神情语气里满是不屑,“就爱欺负新人,难怪再也升不上去了。”随后,她又低头叹道,“唉……徐队人就很好啊,我怎么没分到巡逻中队呢。”
季薄雪抿了一口热茶,“干嘛?想跟我换啊?”
室友挤出一个夸张的笑,“现在想想还是算了,等明年新人一来,我就解放了,哈哈。跟你们外勤比起来,我们还是轻松一点的。”
她拍拍季薄雪袖子上的白灰,“今天辛苦你了,我帮你去热饭哈。就算饭不热,这个蒸蛋还是热一下吧,热一下好吃。”
季薄雪在休息室刷了一会手机,她听见隔壁传来几声吆喝,叫的还是室友的名字。
她扶额,忽然觉得自己的蒸蛋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了。
几秒后,室友捧着一大叠文件经过休息室,“我有点事要处理,那个热好了,你自己去值班室拿阿。”
“好的。”季薄雪向她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去忙你的吧,小可怜。”
—
季薄雪很聪明地一直等到下班时间,才咬着个小勺,迈着悠哉的步子,走往值班室拿自己的蒸蛋。
只可惜,她的好心情被一个无端出现在派出所的不速之客打扰。
不知道为什么。
她越是不想碰到林璟,反而越容易碰到他。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墨菲定理?
林璟站在一楼大厅中央,和陈所长聊得正欢。
陈所长一向严厉,季薄雪报道的第一天就被他训斥了一顿,导致她现在看到他仍心有余悸的。
她不明白,林璟一个和警务系统毫不相关的人,怎么能在所里比她混得还要熟。
她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正在她愣神之际,林璟恰好抬起头。
这一次,季薄雪学聪明了。
她警觉的小天线预测到了林璟的动作,先一步背过身去装蘑菇。
季薄雪猫腰,顺着楼梯往回走,准备走回二楼的休息室。
谁知,她才走了三步,就被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
“季薄雪!”
“到!”
陈所长叫她,她再不情愿,也得扯着笑脸下楼。
“所长,有什么事吗?”
陈所长咳嗽一声,指了指身边的人,“喏。介绍一下,这是市一院急诊科的林医生,林璟。”
季薄雪笑得很灿烂,“林医生好。”
然而心里的小人却挂着个小哭脸。
这林璟还需要介绍吗?别人不熟,她可熟了!这是她的克星啊!
“他找你有点事。”
“哦。”季薄雪转向他,没等她问,陈所长的责难劈头盖脸而来,“不是我说,薄雪呀,我看你工作态度热情这挺好的,但咱们的工作除了一腔热血外,还得细心,得耐得住性子。你这一个小姑娘,怎么糊里糊涂、冒冒失失的。”
陈所长的语气不重,甚至带着些许长辈的语重心长。
但季薄雪听了,还是有些难过和委屈。
在学校成绩不如她的同学分到了比她更好的职位,这几天她在巡逻岗认真执勤,得到了不少老警员的赞许。
因为这么一件事,她之前的努力就要被清零。
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而且也是自己有错在先。
她弯腰,郑重地向林璟鞠了一躬,“林医生,之前的事非常抱歉,是我做的不对,不应该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就随便怀疑人。对不起……”
林璟睁大眼睛,有些茫然,显然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他悬空的手在她肩膀上晃了一圈,又背到自己身后,“你……不用这样的。”
待季薄雪直起身,她讶异地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同样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她。
她立即品出了空气中的不对味,“呃……我……”
陈所长浓眉紧锁,像两条难看的蚯蚓趴在前额,看着更吓人了,“之前什么事?到底什么回事?你都干什么了?”
“我……”季薄雪瘪嘴,声如细蚊地说,“前几天抓那个酒托的时候,我跑错了酒吧,误把林医生当成是犯罪嫌疑人了。”
“唉……”陈所长长叹一口气,“下次注意啊。”
他转身代她向林璟道歉,“她还是新来的警员,没经验,希望林医生别往心里去。”
林璟颔首,“没关系,我不介意。”
二楼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他们,“所长,局里打电话说这份文件要你签名!”
陈所长先是抬头应了那人一声,又转向林璟,“那好,剩下的事你们聊,我还有事……”
“好。陈所长,你去忙的吧。”
“嗐。不用跟我客气,上次我爱人的手术多亏有你。”
“没什么,分内的事罢了。”
陈所长刚上楼,林璟放下端着的架子,向季薄雪走了一步。
他噗嗤一声笑开了,“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是来告状的?”
季薄雪咬牙,“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林璟的眼睛像水晶一样,透亮清澈。
“我是来还你笔的。”林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绿色的长方形盒子。
季薄雪愣愣地接过,“我的笔?”
她打开那个精美的小盒子,黑色绒布垫上放着一只Tiffany的银质钢笔。她只看了一眼,吓得手一抖,赶紧盖上了盒子,递还给他,“这不是我的笔。”
林璟把手背在身后,没有要接的意思,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肯定地说:“是你的笔。”
他按住她要归还的手,“是我送你的笔。”
“你……”季薄雪嘴巴微张,拖了个长音,隔了几秒,讶异地问,“你干嘛送我笔?”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更何况,林璟跟她还是有过节的,好端端的,他给自己送笔,约等于黄鼠狼给鸡拜年,百分百的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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