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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时间去解读安九的方言,直接就看着她的一条腿立过自己的头顶对着向阳肩头迅速下劈!
说真的,这种招式我也就在电视里见过,如今看个大活人突然特别凌厉的使着两条腿各种狂扫惊得我是目瞪口呆。
向阳对安九猛地那一下劈躲闪不及,肩膀吃痛的栽歪了一下后迅双脚迅速弹跳着后退躲避,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安九步步紧逼,穿着运动裤的双腿各种三百六十度横踢,屋子的空间很小,桌子被踢到发出‘踢里哐啷’木头炸裂的声响。
“臭娘们!!!”
向阳躲了几下就彻底怒了,嘴上叫骂着迎着安九的脚风就上去了,“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真以为你了不得了!!”
‘嗵!’的一声响起,安九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到向阳的胸口,她的腿踢得是真高,整个人面对着我,一脚正对着向阳的胸口,看安九踢折的桌子腿就知道她腿上的力道不小,可是向阳吃了这脚后身体居然跟座小山似的岿然不动。
安九也有些惊讶,造型是很酷很别致的,如果要是电影,那绝对是特写慢镜头!
可这是实战啊,没等她把腿收回来,向阳的脖子整个憋粗了一圈,一手擒住她的脚腕,幕地大喝一声反手一扔,安九被他甩的直接脱线,飞出几米后重重的摔倒了门旁的墙壁上,闷哼一声缓缓滑落座地。
我木着半张脸不敢想象安九这么一下得有多疼,看着向阳浑身凸起的血管,猛地想到了什么,“他吃药了,他吃那个药不怕疼!!!”
话音刚落,向阳瞪着血红的眼又看向我,“跟我玩里应外合是吧,老子先收拾你,之后再把她废了!!!”
我脚下不停的后退,直听着外面走廊接连发出尖叫,“有虫子,好多虫子啊!!”
残破的门被人再次推开,两个肌肉男不停的扯着头顶的蜈蚣进门,“龙哥!妈的突然多了好多蜈蚣啊!咬人的!”
向阳眼睛的瞪着我,手则指向了门旁佝偻在地的安九,“先不用管这些虫子,把那个娘们给我办了!!”
那俩肌肉男当时得令,对着安九就去了,我面对着向阳不停后退,嘴里大声的喊着安九,手则摸着自己的兜,关键时刻,我只能靠它了!
“狗日的,居然敢这么对老娘,看老娘啷个收拾你龟孙儿!!”
身体还在抽搐的安九擦了下嘴角的血再次跃起,对着那两个男的抬手就散出一阵雾粉,我惊了一下,这应该是蛊女自制的五毒粉,她要下咒了。
果然,那两个肌肉男一被这粉雾迷眼就开始惊叫,安九再次上腿,身体弹起后单手撑着墙壁借力一脚横扫直踹两人面门!
漂亮!
我跟个二傻子似得在这关头还有心情观战,尤其是看那俩人被踹的嘴里就着液体喷出牙齿更不是一般的过瘾,女版鬼脚七啊!!
向阳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他裸露在外的皮肉更是红的发紫,眼看着安九把那两个男人撂倒,他冷冷的抽出自己别在后腰的匕首直奔安九而去,“臭娘们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安九!!”
我大喊了一声提醒,在安九回头的瞬间只听‘噼啪’声响,电光闪烁!
向阳身体整个抽搐,握着匕首的胳膊还高高的抬起,我见他回头瞪我,特无辜的站在那里,手拿着那个防狼器还杵在他的后腰,“有事儿啊。”
安九笑了,一脚踢下还要挣扎爬起的肌肉男冲我张口,“谢啦!”
我想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武打啥的我实在是不会啊!
“你……”
心里很紧,小六那家伙给防狼器改良后可拍着心口对我保证过,说我这个电压电倒一头牛都没问题,那为什么,向阳只是微微的抽搐,还不倒啊。
“薛,葆,四。”
他一字一字的念出我的名字,回身就将匕首朝我刺了过来,我按下手柄上的开关,身体迅速后撤,电光还在啪啪直闪,尖端仍旧顶着向阳,但是中间细细的伸缩连接杆却如同折叠雨伞的伞骨般整个撑开了……
我就跟在那放呲花似得,手在防狼器色手柄上不停的按着,距离向阳五六米之外,用一根伸缩的小细线发射讯号,发电头还抵在他的身上,特过瘾,就这么按着,啪啪的看着电花乱闪,看向阳抽搐。
走廊上的声音越发的闹腾,隐隐的,还有什么不许动,双手抱头,我这颗心是彻底放了,看来韩霖还是很靠谱的啊!
安九自然特听到了走廊传出的声音,她开始放肆的笑,“喂,你这东西哪买的啊!”
我有些得意,“我弟弟发明的,根据折叠伞的原理,针对性的解决了防狼器只能近身使用的弊端!”
“啊!!!”
向阳仰天长啸,一手就扯住了我防狼器上的小细线,“老子我……”
安九紧张的就要上前,我示意她不用,直看着向阳的横壮的身体开始一阵摇晃,想要撅折我防狼器小细线的手不停地颤抖,嘴里,也控制不住的吐出了白沫。
‘砰’!的一声想起,这个矮壮的跟吃了猪饲料的男人终于一抖一抖的倒了下去。
我收好防狼器笑眯眯的看向安九,“忘了跟他说了,我弟弟的所有发明啊,都有漏洞,这个防狼器的伸缩线啊,就是导电的,虽然细,但电压可一点都不低,一碰啊,那就跟摸电门的效果一样样的!”
安九回头瞄了一眼走廊上正往这边搜擦的警察,看了我一眼随即张口,“过瘾了?”
“啊?”
我有些纳闷儿,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安九却大大咧咧的走到我身前,揉了揉自己的后腰示意我让一下,“闪一闪,我跟这个狗日子的账还没算呢。”
脚下退了几步,我想去看看柜子里的李雪,一转脸的功夫,就听到安九开始对着口吐白沫的向阳狂踹起来,“老娘的钱!老娘的钱!你一巴掌折了老娘多少的佣金!你妈的!!!”
我怔怔的看她,只见安九各种疯狂的对着已经被我电的丧失作战能力的向阳打,“老娘弄死你个龟儿子都不解恨儿~!”
她嘴里开始不停地涌出方言,我眼看着她连骂带踹的把向阳揍得是血肉模糊,身体一垂,扯着向阳的脖领子给他薅起来,上下嘴唇一阵乱动,没发出声音,但是那条大蜈蚣却从她嘴里爬了出来,绕着向阳已经看不出五官的脸上一阵乱爬后又顺着安九的胳膊爬回耳眼里。
我知道,她这是下咒,蛊女不会别的,如果按照小六玩游戏的人物功能划分,她们就是战士,前线级别的,拿手功夫就是害人。
玩蛊的有很多种,有养外蛊的,就是专门玩虫子,但人家使用蛊瓮养,撑死了是用点自己的血,那种反噬较小,什么样的虫子都可以养,养好后就可为自己所用,死了也不会伤害养蛊师父自身,况且,那种是可以成大师的,会养各种蛊虫的,自然会看,会算。
而安九这种,则属于养蛊中路子比较绝的那种,极其极其小众,要不是我看见安九,我都要以为纯粹蛊女已经灭绝了。
说出来很心酸,蛊女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养蛊,从小就吃食五毒,遭的罪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虽然她们用自己身体养出的虫要厉害,但风险也是加倍的,那条虫,就是她们的命。
一般人会经常认为蛊女就是坏人,因为她们害人是一绝,事实上,大多人变成蛊女都是被迫的,这样的蛊女一般都是打小被蛊婆师父买来培养的,不用合计就知道家境会很差。
买去后就要接触毒物,由浅入深,越来越毒,也可以说是她蛊婆师父的傀儡,在蛊女单独出山前,蛊婆师父都会把蛊女的那条蛊虫自己养,以防蛊女二心,一旦蛊女不忠,虫死女亡。
她们大多不会结婚生子,身体长期接触毒物,也没办法生子,年纪大后就会变成蛊婆,四五十岁之后就会物色适合做蛊女的孩子收养,给自己养老,如此循环。
所以,武侠小说中,蛊女又叫毒女,她们只是粗浅的懂些阴阳术法,也不接触什么风水,就是玩毒,下毒。
有些蛊婆为了挣钱,会给人家孩子下蛊,之后再让人找自己给看,给破,就因为这种事儿干多了,所以她们的名声不好。
当然,现今社会蛊女的优势就是找东西一绝,蛊虫的灵性堪比小鬼,先且不说下蛊,就单从蛊虫的形体优势上讲它们去哪也方便,有些师父其实没什么道行,但在某地就会形成特别高的知名度。
例如有人前去看事儿,一句话都不用讲,这个师父就会说出你从哪来,你老家有什么特征,听的来人是一惊一乍,心里当时就全是佩服了。
其实这种,就是养灵了,北方的半仙儿也是常用这招,先让老仙儿小众顺着来人的线路去打探,总会知道他老家的一些特征,什么你家门口有几棵树啊,门前有条什么河啊。
纯粹的道家是养小鬼儿,俗称‘耳听报’就是这种专门打听事儿的小鬼,让小鬼去探,当事主在先生面前坐好的同时,小鬼已经率先把他的底儿给查清楚了,所以先生一说,自然就有了语出惊人的效果。
玩蛊的也习惯用这路数,用蛊虫去探,也是一探一个准儿,先给事主白活的五体投地了,剩下的,自然怎么说怎么对了。
可如果光靠这些,蛊女也不够营生的,由于她们出手狠,见效快,再加上蛊跟降头的功用差不多,近些年,她们也跟一些玩蛊的大师一样,接触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甚至是娱乐政要。
不是说你想大红大紫找她们,而是你要害谁你找她们,那效果刚刚的,她们不在乎反噬,一切都看钱说话,你要一个人初一长疮,她肯定不会让那人挺到初二,就是这么绝。
也可以讲,其实我们俩道行上是相冲的,她是主打害人,而我学的东西都是为了救人,也就是她害的人可能会找我去救。
可我们俩在这里,却意外的擦出火花,她的身手让我大开眼界,谁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要看时势么!
回过神,安九已经踩着向阳的肩膀搂起了自己的衣服,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机各种重要的家伙事儿都缠在腰上了,刚才她被抡起飞到墙上的那一下应该是伤到了腰,所以她一直在哼哼。
拔出手机对着向阳就一阵拍照,拍完后还看着我笑了笑,“你玩的好不?”
“什么意思。”
她还是笑,啐出一口唾沫到向阳身上,“就这一个问题,你就说你玩的好不好就行了。”
我看着她的手机,在录音?
想了想,还是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膀把手机揣进兜里,飞腿对着向阳又是一脚,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一句,“癞疙宝想吃天鹅肉……”
我没吭声,看着警察破门而入,双手持枪,“双手抱头!”
知道他们要来了,走廊一直响着他们的声音,所以我才不紧张了,刚才有一刹好像还鸣了一枪,我特别多余的在那合计韩霖这一枪是不是得写那个啥用弹报告啊。
不过看着进来的人,我还是愣了一下,这家伙全副武装啊!
那黑马甲是防弹衣不,瞅着挺酷啊!
正愣神呢,我看着其中一个进来的却有些激动,“妈呀,是你啊!那瓢……不是,警察哥哥!!”
韩霖他师哥还是一本正经,听到我说到什么瓢客字眼时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看了一下现场,随即吩咐他同事放下枪,说我是什么自己人,我虽然对他印象不咋地,但人家是来解救我的么,还是很激动的,“韩霖让你来的把,他呢,他在哪了?!”
“他在外面了。”
韩霖师哥说着,还仔细的看了一下我的脸,“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你们来我就没事了,现在老有安全感了……对了,你快去看那个柜子!李,有尸体的!!”
韩霖师哥拧着眉看向我指着那个被我一屁股把门坐碎的柜子,里面是一具黑色的骨头架子,烧的真的很干很黑,不过好在还能分出身体形状。
见他师哥几步就要上前,我拉了他胳膊一下,小声的开口,“那个,能不能先给我一分钟,让我单独跟她接触一下,一分钟就好了。”
韩霖他师哥那表情我说不出来,看了我半天后跟他几个同事说了一嘴联系法医救护车随后看着我点头,“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还要继续搜查。”
我点头走到李雪身前,调节了一下情绪后长吐出口气,“李雪,你爸妈很担心你啊……”
没听到她的声音,应该是被警察的气给压得,我咬了咬唇,手再次摸上她裸露在外的骨头架子,一闭上眼,画面开始飞闪,李雪的哭嚎声不绝于耳……
‘呲呲’声响,向阳拿着烧的凸起的烟头用力的点烫着她的前胸,“臭货!你都烂了还想让我们给你净身!!你玩老子呢!!”
李雪大声的求饶,可是这几个护法轮番的折磨她,用烟头烫,用啤酒瓶……
直到给她折磨的鲜血淋淋再浇上汽油,活生生的焚烧——
惨叫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透过李雪,我居然看见了文姨在很淡定的对那些听到尖叫声女弟子张口,“你们看见了吗,我就说这个姐妹是被魔鬼缠身的,所以你们的净身都是欢愉,而她的净身都是痛苦……”
女弟子们又开始念词,我却觉得可悲,一个谎话连篇丝毫经不起推敲的邪教,居然用药,用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把人洗脑成这样,人心何等薄凉。
我不忍再看,哪怕我跟她关系不好,也生她背后骂我的气,可就算看一个陌生人被人这么折磨也实在是心生悲戚。
松开手,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回头看向韩霖的师哥,“求你们,一会儿把她带出去的时候,一定要用布包好,不要让她的肢体暴露。”
说着,我还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向阳,“是他杀的,还有那几个男人,他们都有份儿!”
烧死是最惨的,那种恐惧和痛苦是我不敢去想的,她太弱了,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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