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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酌一听,心道这个问题务必得解释清楚,不然何亭亭又要不理他了,当下就道,“并不是青梅竹马,只是从小认识而已。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说着,偷眼打量何亭亭的神色,见她只是脸蛋晕红并没有生气,顿时心花怒放,更加觉得她承认了和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肯定也是和自己一般的心思。
何亭亭见刘君酌又看着自己发呆了,便红着脸抓了一把沙子撒到刘君酌脚上,“你继续说啊……”
刘君酌高兴地点点头,然后收敛了脸上的喜悦,道,“那个女的叫王建云,是我妈妈好朋友的女儿,我妈一直想让我跟她玩,可是我很讨厌她,从小就讨厌。要不是我妈|逼我,我才懒得理会她。”
何亭亭玉白的小手托着晕红的腮边,问,“你是本来就讨厌她,还是因为你妈妈|逼着你和她玩才讨厌啊?”
为了反抗而讨厌,却并不真的是讨厌的,这事她得问清楚才行。
“我本来就讨厌她,被我妈强迫和她玩之后,就更讨厌了。”刘君酌说着,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异常厌恶。
他看人由来讲究眼缘,即使小时候不明白什么叫眼缘,看人一瞬间却也还是决定了喜好。
王建云由来被人说长得好,小时更是玉雪可爱,可是他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人让他看着格外不顺眼,恨不得打一顿。
一般来说,他不会理会这样的人,更不会让这样的人进入自己的圈子——也就是说,他不会欺负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连进入他圈子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由于他母亲,王建云进入了他的圈子,还企图和他更亲密,这就让他在反感的基础上更加反感了,小时没少恐吓和揍人。
何亭亭听了,大眼睛睨向刘君酌,似乎是在评估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要不信,可以问张向京。”刘君酌见何亭亭的目光,忙道。
何亭亭侧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对刘君酌嫣然一笑,“我信君酌哥。”
刘君酌大为欢喜,“亭亭真有识人之才。”
何亭亭伸出手指去戳他,“脸皮厚,竟然自己夸自己。快说,长大以后,她还黏不黏你?高二高三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经常一起玩?”
问到最后,已是满满的醋意了。
刘君酌忙摇头,“这次回去,我妈是让我和她多相处,还将我弄到和她一个班,但是我懒得理会她,上课不说话,课后呢,就借口去部队里学搏击,极少时间在家。等高考了,我直接考来这里了。”
何亭亭心中酸意更甚,“看来这位建云小姐是你妈妈看好的儿媳妇呢,你真幸福啊,还没到十八岁,就有从小定好的娃娃亲了。我回头也问问我奶奶,看有没有我的娃娃亲。”
“不许有——”刘君酌一把握住何亭亭的手,“即使有,我也会去揍死他。”
何亭亭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嘟起小嘴,不服气道,“凭什么啊,你有的我也要有。你收了别人的情书,我也要收别人的情书。你有青梅竹马,我也有得有青梅竹马。”
“我不收别人的情书,你也不许收。我只有你这个青梅竹马,你也得只有我这个青梅竹马。”刘君酌握紧了何亭亭的手,灼热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眸,仿佛要得到承诺一般。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何亭亭的脸蛋再度烧了起来,她心中无限欢喜,羞答答垂下脸蛋来,不敢再看刘君酌。
这一垂头,就看到自己的双手被刘君酌的大手握在掌中,烧热的脸更是热得要爆炸一般。
刘君酌顺着何亭亭的目光低下头,也看到了何亭亭一双白玉一般的纤手被自己的大掌握在掌中,心中激荡,道,“亭亭,你答应我好不好?”
何亭亭脸上发烧,声如蚊蚋,“我、我也没有说不答应啊……”
没有说不答应,那就是默认了,刘君酌欢喜得几乎要炸了,恨不得对天长啸,他握紧何亭亭的双手,不住地叫,“亭亭……亭亭……”
握着少女软绵滑腻的玉手,他觉得浑身都是力量,浑身充满了干劲,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困难的事能难倒他!
何亭亭心中也是欢喜无限,觉得这阳光、这大海、这蓝天是绝美的景致,比仙境还要美丽。
两人坐在海滩边,互相握着彼此的手,望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感受着海风吹拂,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致了。
从这一刻起,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了,开始光明正大地虐狗。
这个时候还没有虐狗的说法,可是何玄连作为一只单身狗,还是感受到了深深地伤害。
例如晚上刘君酌在何亭亭对面的窗台上唱情歌,清晨送上一株带着晨露的玫瑰,早餐、午餐、晚餐时旁若无人秀恩爱……何玄连表示自己眼都要瞎了。
周日是中秋节,所以这天晚上以及第二天早上都不用上学,到第二天下午才正式上课。
中秋节晚上朗月高挂,何家大宅极有情调,可是何玄连只能可怜兮兮地拿着月饼坐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男女粘粘糊糊,差点没洒下一把辛酸泪。
赏月完毕,又和家里人通过电话,就该休息了。
何玄连盯着何亭亭回她自己的房间,又盯着刘君酌回他的房间,这才捧着一颗受到了伤害的心回房,心里止不住地后悔没有答应去二奶奶或者舅公或者大伯公家里过年。
他刚回到房间,就听到窗外传来吉他声以及歌声,“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
何玄连暴躁了,马上冲到阳台上,冲斜对面阳台上的刘君酌喊道,“刘君酌你这混蛋,赶紧给我闭嘴……”
“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刘君酌唱完第二句,这才看向何玄连,“行了,你是体会不到我的心情的,一边待着去,别来捣乱。”说完了,再度弹起吉他,深情地唱起来。
本来就饱受伤害的何玄连再度中了一刀,握着阳台的手不住地发抖,什么叫他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刘君酌这混蛋,想和他妹妹在一起,还这么不给他面子,真是好胆!
何亭亭在月光中听得心旷神怡,听了刘君酌和何玄连的争执,便扭头看向何玄连,“三哥,要不你关上窗?”
“……你们太过分了!”何玄连再度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怀着愤怒的心情,开始大声唱《情已逝》。
寂静的夜里,瞬间就变得吵嚷起来。
何亭亭听得直笑,对对面阳台的刘君酌道,“我三哥生气了,君酌哥你去做点宵夜给三哥吃吧。”
刘君酌放下吉他,跑去厨房做了三份宵夜带到何玄连房间,又叫上何亭亭一起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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