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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哼”了一声,道:“我可没空说笑,这次当真险到极处,要不是遇上了福将,我哪能在这儿与你说话?”
接着她将自己如何偷天换日,溜出皇宫。又如何率手下亲信外出狩猎,在野外遭到伏击。接着如何得到福将泰迪相助,死里逃生之事一一说了。
多尔衮听得连连咋舌,接着柔声安慰道:“我的小心肝儿,你也不早些知会于我,我也好派人保护于你。不过你现下已无需担心,我这儿安全得很,待明晨天明,我便带你回宫,唯苏麻喇姑是问。”
大玉儿嘤咛一声,头靠入多尔衮怀中,道:“我早知只有你靠得住,这才前来寻你……不过你这福晋可会泄露你我之事?”
多尔衮笑道:“你放心,可宁儿纯朴天真,断无泄密之虞。”
木布木泰忽然伸手摸向多尔衮耳垂,重重一拧,多尔衮倒吸一口冷气,连声叫唤:“轻……轻点儿,大玉儿,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大玉儿骂道:“你这小贼,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常来找我?原来被这新娶小妾迷住啦,还说什么‘天真纯朴’?哼,我告诉你,世上绝无天真纯朴的女人,小心你被那什么‘可宁儿’骗了也不自知。”
原来多尔衮前些日子新娶了一房福晋,此女原是莽古尔泰小妾,后来莽古尔泰因与皇太极争权,失败而死。其眷属自然被皇太极夺了去,随后赏赐给众亲信。满清贵族对于此等妻妾转手之事司空见惯,也不以为奇。”
多尔衮连哄带骗,好不容易劝得大玉儿平息怒气。两人又缠绵了一阵,多尔衮道:“时候不早啦!你今日累了,早些歇息。”大玉儿也不多言,光着身子,盖上锦被,侧身睡去。
多尔衮露出苦笑,刚想入睡,忽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接着一人在喊道:“多殿下,我是兰察布,有一事相报,请出来说话。”
多尔衮皱眉道:“什么事?不知我要歇息么?”
那兰察布道:“事出紧急,不然奴才也不敢轻易叨扰大人。”
多尔衮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在大玉儿唇上一吻,柔声道:“玉儿乖乖,多哥哥出去一下,你自个儿先睡吧。”
大玉儿疲倦已极,嘟囔几句,便自沉沉睡去。
多尔衮披上外衣,推门而出,那兰察布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多尔衮登时脸色大变,急忙穿上军装,将门牢牢自外锁住,随即与兰察布一起匆匆离去。
萧贱等多尔衮离去不远,将自己头发散开,又将帽檐拉低,遮住脸面,接着双足轻轻发劲,霎时屋顶泥沙俱下,竟而破出一个大洞来,这下动静不轻,瞬间将大玉儿惊醒。继而萧贱身子一沉,自破洞落下,来到大玉儿身前。
大玉儿眼看一名正白旗子弟打扮的男子从天而降,心中惊骇不已,当下尖叫一声。萧贱不待叫声传远,当即扑上前去,一把将她脖子掐住,大玉儿叫声登时戛然而止,四肢乱抓乱蹬,口中格格乱响,没多久已然面色发紫,两眼泛白。萧贱掐了一会儿,待其身子软瘫,便即放手。随即手指一勾,先前被其敲晕的正白旗子弟自破洞落下,平躺于地。
萧贱拿起床头一个陶瓷夜壶,将之在地上砸碎,又拿起一块碎片,在那正白旗子弟额上割出一个小口,那口子不深,流血片刻,便即止住。
萧贱忙完此事,随手拍了拍大玉儿脸颊,待其微微醒转,不再停留,身子一纵,自那破洞跃上屋顶,继续向下张望。
大玉儿秀目微张,虚弱爬起,重重咳嗽两声,蓦地看见地上躺着一人。登时想要尖叫,但刚才萧贱下手甚重,她一时半会儿发不出喊叫,挣扎想要爬起开门,却发现门已在外部反锁,一时心下焦急,泪如雨下。
但她毕竟是在皇宫日久,心智坚定,不多时已然平静下来,看看地上士兵以及碎裂的夜壶,又想起昏迷前之事,心下有了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想到:“适才……此人意欲谋害于我,我垂死挣扎,定是仓惶中抓到了这夜壶,砸中了这恶徒脑袋,方才死里逃生……可……这人怎会在此?多尔衮又为何将门反锁?”
她越想越觉不对,心中惶恐难安,只想翻窗逃离,但刚刚将窗板打开,忽听门外开锁之声,她吓得一阵哆嗦,赶忙钻入床底,紧接着大门被推开,多尔衮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见到屋中情形,登时大骇,低声唤道:“大玉儿,大玉儿?”
耳听无人应答,多尔衮左右环视,一下子瞥见窗户大开,不由面色大变,忙转身出屋,转眼便消失不见。
大玉儿颤颤巍巍地自床下爬出,只觉手足酸软,直欲就地躺倒不醒,但她心中有一个声音猝然嚷道:“快起来,多尔衮定是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她脑中闪过求生之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向窗口爬去。
好不容易来到窗前,但她已再无力气爬上窗沿。仿佛这短短三尺距离,竟似登天一般。
她咬着牙,流着泪,挪动身子,奋力将手伸向那窗台。便在此时,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自窗外出现,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娘娘,属下能为您做些什么?”萧贱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出现在夜月之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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