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矮人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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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是时刻伴随在人的左右，当然很多人都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但很多人意识不到的是，其实机会，也总是时刻伴随在人的左右。——北贤者乐晴馨

五个人离开了独行潭，沿着那条幽静的林间小道，继续前行，不到十公里远近，便远远的望见一个巨大的似是矿井似的大坑。胡特·烈锤忙不迭兴高采烈的介绍道：“看，看见了吗？那就是我家所在的矮人城市，铁石城。”霍凯龙不由得打趣道：“铁石城？为什么要这么个奇怪的名字？难道在这里住的矮人都是铁石心肠？”胡特正sè道：“当然不是，救世主小子懂得什么？！我们矮人，世代以采矿为生，这座城市所在的地下，铁矿石矿脉广布，而且这城市的地上很近的地方就有一大片丰富的采石场，我们铁石城就因为盛产铁矿与石料而得名。我们矮人，起名字就起些好记得，嘿嘿，连这附近的人类城镇都受了我们的影响，你看东南面的玛瑙镇，就因为盛产玛瑙而得名。哪像远处的人类，还有jing灵啊，尽是起些个不着边的名字，像什么银星城，他们那里有银啊还是有星星啊？”霍凯龙自然不知道银星城是什么地方，他求助般的望向孟雨柔，但一看到孟雨柔的脸，他就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他当即别过了脸，问一旁的爱丝格丽特道：“银星城是什么地方？”爱丝格丽特回答道：“银星城是高等jing灵的首都。矮人与高等jing灵虽然同属光明阵营联盟中的种族，但在4000多年以前，由于瘟疫族的jiān计，诱使黑暗矮人暗杀了高等jing灵的国王摩尔丹三世，此后，高等jing灵军便为复仇攻击了矮人的城市，杀死了许多矮人，从那以后，矮人与高等jing灵便结下了世仇，虽然历史已经久远，而且两族都加入了代表善良的光明阵营联盟，而且在外敌入侵之时两族也常常通力合作。但在平时状况，由于高等jing灵崇尚秩序，矮人则偏向混乱，所以，两族彼此都看不顺眼，彼此互相以言语进行攻击是常有的事情。胡特老爹也很讨厌高等jing灵，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收养我这个同样该是仇视高等jing灵的黑暗jing灵的孩子吧，呵呵。”霍凯龙听过之后挠挠头道：“真没想到，同样是好人，之间也是这么多的恩怨纠葛。”胡特在一旁接口道：“什么好人？高等jing灵也就至多是些个伪好人，不过，伪装的还是很不错罢了。好了，好了，不要提那些住在山上的麻杆了，我们进城，进城！”

说着，胡特便引着众人来到那大坑旁边，众人这才看清楚矮人地城的样子。从上面看下去，就是一个直上直下，深不见底的大空洞，而在这大空洞的四围的石壁之上，盘绕着螺旋状的阶梯，显然是矮人们将大地的岩石硬生生的凿成这个样子。阶梯的一侧就直接是那大空洞，所幸还有不是很高的铁制围栏与扶手，那显然是就着矮人的身高铸造而成的，霍凯龙他们走下去的时候，那围栏不过才到他们腰间，大空洞中的风来回激荡，真是让人颇胆战心惊；而阶梯的另一侧的石壁上，则在岩石中掏出了许多房间，显然这就是矮人们的住家或仓库等房屋了。

胡特引着四人迈步向下，一开始左手边只是石壁，没有任何房屋的样子，而大约盘下半圈去之后，便见到在阶梯之上，立着一个双开的大铁门，而门的两边则各有一个矮人卫兵在那里把守。左首的那矮人卫兵见五人来到这里，横起标枪拦下了五人，大声吼道：“胡特老弟，你不能这么开玩笑！你带人类来这里没有关系，可你怎么还敢带一个黑暗jing灵来呢？！”胡特当即满脸堆笑道：“艾尔特老兄，你仔细看看，那个黑暗jing灵可是月光教派的呢。再说，你不记得了？我以前还收养过一个黑暗jing灵的孩子，就是她！”艾尔特闻言，收起标枪，走到爱丝格丽特面前，横枪在胸前，仰起头仔细的打量着她，打量了一会儿，才嘟嘟囔囔的道：“你这个黑暗jing灵，胸这么大，挡住我视线了，我看不见你胸前戴着的吊坠是什么样子的。”霍凯龙在一旁听到这话，“扑哧”的笑了出来；孟雨柔也是双唇紧抿，强忍着笑意；卡尔自是不动声sè。胡特一听却急了，跳起来道：“不许你这么看我的小爱丝！你的老婆胸不是更大？！”艾尔特回了一下头，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他便又紧张的回过头来，很jing惕的盯着爱丝格丽特，一边回应胡特道：“这个，我也曾出去游历，看惯了各族不长胡子的女人，回家来看到我那个长胡子的老婆，唉呀，唉呀。”胡特大笑道：“哈哈，你说这话我可听见了，你要是今天不放我们进去，还敢继续乱盯着小爱丝看的话，回头就有你的好受了！”艾尔特一时无语，爱丝格丽特轻轻的笑了笑，俯身下来，让那吊坠贴近艾尔的特的脸，艾尔特仔细的看了看之后，才放心的收起了标枪道：“原来真是月光教派的，失礼了，几位请进吧。喂，胡特，不许去我家乱说！”胡特大笑道：“哈哈哈，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不敢再狂妄了，哈哈哈！”艾尔特无奈的摇了摇头，与另一个卫兵打开了铁石城的大门，胡特带着四个人走进了大门，继续沿着阶梯向下而行，而这时，左手边的石壁上便已经开始有各种各样的矮人房屋了。

一边走，霍凯龙一边好奇的问胡特道：“胡特老爹，怎么女矮人是有胡子的吗？”胡特没有回头，只是笑道：“是啊！救世主小子，没想到吧！你看惯了牧师娃娃的脸了，脑子里想像不出女人长上胡子是什么样子吧？”霍凯龙一时满脸又是通红，他不敢看向孟雨柔，只是说道：“我问你女矮人的事，你别乱扯啊！”胡特大笑起来，道：“我不乱扯，我不乱扯。其实，其他种族的人，有很多都认为世间上不存在女矮人，只因为女矮人一般不离开矮人城市到外面去乱走，而且，女矮人的脸上也有着浓密的胡子，当然了，没有我们男矮人那么密了，但是，其他种族的人远远看上去，男矮人和女矮人看不出什么区别来。当然，我们自己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霍凯龙听到他这么说，晃了晃脑袋，试图想像一下女矮人的样子，但无论怎么想象都觉得可笑，只好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胡特老爹，我们一直叫你老爹，可还不知道你今年高寿了？”这话稍带一点点讽刺的意味，胡特倒是没听出来，笑道；“我？我今年年轻着呢！我才130岁！哈哈，你们人类听上去一定觉得吓人吧！”霍凯龙吐了吐舌头，道：“是啊，是啊，人类要活到130岁真得是极困难极困难的事情，真羡慕你们这些长寿的种族啊！”爱丝格丽特在一旁接口道：“其实，130岁的矮人，身体上大约也就是相当于人类37岁的样子。不过，其实活得太长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人类在这世间，短短70到80年的样子，但一生都会不断的奋斗进取，创造许多的奇迹与英雄传说，但是，对于平均寿命300年jing灵和矮人来说，却通常显得懒散了许多，也许是太长的岁月让他们看尽了世间的风霜，再也难以燃起那种激情了吧。你看看胡特老爹，终ri也就是打造武器，然后卖了换酒喝。”霍凯龙笑道：“是啊，是啊，连他在独行潭那里，都没有见到人，只是闻到酒香。”胡特回头瞥了一眼霍凯龙和爱丝格丽特，颇为自得的道：“你们懂什么，我不像你们，那么多怀念的放心不下的事情，我只要悠然自得喝着烈酒，就每天都开心。你说说你，救世主小子，连一把剑都能让你哭出来，你的心眼，哟哟，都小到什么地方去了？”霍凯龙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别想借机逃掉啊，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是要赔得呵！”胡特撇了撇嘴，道：“放心吧！小心眼的救世主小子，我们矮人说话一定算数。”霍凯龙不再言语，倒是孟雨柔在旁边轻轻的笑道：“凯龙，你的外号更长了。”霍凯龙歪头冲孟雨柔傻笑了一下，但随即便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低头随着胡特和卡尔赶路了。

几人拾级而下，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是周围的火把越来越多，抬头望天，天已经在很远很远的上方了，而且显得越来越小，向右侧望去，大空洞仍然深不见底，只是隐隐的能够看到，从大空洞的下面，透上来似是火光一般的亮光。霍凯龙正yu开口问胡特什么时候才能到，不想胡特却已经站在一间房屋前扯着嗓子喊上了：“纽姆尔，快出来，有客人来了！”那房屋的铁门应声而开，从房里走出来一个矮人，与胡特一样，也是满脸浓密的须发，只不过似乎比胡特的须发稍稍的稀疏了一点，但貌似很不明显，霍凯龙只能从她的体形中，才推断出，这肯定是一个女矮人。

纽姆尔打量着另外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爱丝格丽特便已经冲过去把她一把抱住，叫道：“纽姆尔妈妈，很久没有见到你了。”纽姆尔见一个黑暗jing灵来抱自己，先是一惊，但很快，她便在爱丝格丽特俯身之时看到了其胸前的吊坠，她当时明白，高兴的道：“原来是小爱丝回来了，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来，快进屋，快进层。”听到这句话，霍凯龙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声音是女人的样子。”

五个人进了屋，胡特陪着四人在厅里坐下，纽姆尔为几人端来了水。霍凯龙看那水时，是一种浅绿sè的水，透明的，水中没有其他的杂质，他轻轻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头被猛得刺激了一下，觉得冰凉无比，他立刻放下水杯，轻轻咋了咋口，但咋了几下之后，却觉得那水的味道还是蛮值得回味的。一旁胡特笑道：“救世主小子，这是我们矮人用自己的方法煮的薄荷汤，我们矮人喜欢刺激的味道，你可喝得惯？”霍凯龙笑了笑道：“还好，还好，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薄荷糖，吃起来也是这种口味，我还习惯。”不想，卡尔竟颇有点好奇的问道：“我一直以为，只有甘蔗和甜菜可以做成糖，原来薄荷也能啊？”霍凯龙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薄荷糖好像只是在普通的糖里加入薄荷的提炼物而已，具体工艺我也不清楚，只是不是单用薄荷制成的糖就是了。”说罢，他急忙端起薄荷汤又喝了一口，那口味还真是既好喝又特别。卡尔点点头，说了句：“原来如此。”便也低头喝汤了，几人一路走来，确实是都有些口渴了。

不一会儿，胡特三两口喝光了自己的薄荷汤，便站起身，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下面的矿场取些好铁来，给救世主小子锻剑。纽姆尔，你一会儿帮我把锻炉和锻剑用的秘银还有符文准备好。”霍凯龙笑道：“胡特老爹，不必那么急的，你刚回来，休息一会儿再说吧。”爱丝格丽特笑道：“矮人都是急xing子，你就由着他好了。”胡特嘿嘿笑了几声，便抄起斧子和锤子，便要推门出去。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阵似是jing铃般的声音大做，旋即，便听见，有一个矮人的声音震天响般的响的起来道：“城里的战士们注意，城里的战士们注意，有三只恐爪怪闯进了我们的矿场，已经有几名矿工被杀死了，战士们赶紧前往矿场围剿恐爪怪，赶紧前往矿场！”胡特一听脸上变sè，大叫道：“怎么会同时有三只闯进来？呃，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得赶紧去救矿场的兄弟们！”卡尔一听急忙进身道：“我也去帮你！恐爪怪的力量我也有耳闻，不可小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霍凯龙闻言也急忙起身，不想腿上伤口一阵疼痛，又使他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但他兀自说道：“我，我也去帮你们！”孟雨柔和爱丝格丽特也站起身来，表示要帮忙。胡特看了一眼霍凯龙道：“恐爪怪厉害得紧，你有伤，战技又太差，还是不要去了。牧师娃娃，你的祈祷之力也用光了，也别去了，留在这里照顾救世主小子好了。小爱丝，你的魔法肯定帮得上忙，但你一定要站得远一些，恐爪怪真的很可怕。”爱丝格丽特点头答应，于是三人一起出了房屋，直奔地下的矿场而去。

三人离开后，纽姆尔到内屋去，准备锻炉、秘银和符文去了。转眼之间，厅堂之中，便只剩下了霍凯龙和孟雨柔两个人。一时之间，霍凯龙竟是觉得手足无措，内心慌乱，慌乱了一阵之后，他终于发现原来还是可以有件能做的事情，他赶忙端起眼前的薄荷汤，慢慢的喝着。

孟雨柔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过来说道：“凯龙，你伤口上包扎的布该换一换了。”霍凯龙支支吾吾地道：“啊，好的，我这就换。”孟雨柔闻言突然笑了出来道：“你怎么换？本来就是我帮你包扎的，还是我来帮你换吧。”霍凯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急忙道：“啊，好的，好的，谢谢你。”只几句话，他的脸上便臊得通红，自从独行潭离开之后，别说看到孟雨柔了，只是他想到她，都时不时得感觉内心剧烈的紧张，还时不时的伴随着情绪的激荡，他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还有更害怕的事情，因此，他只能压抑，甚至有一点刻意的逃避着，但是，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一下子便方寸大乱，变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觉得整个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比失忆了脑子还来得干净。

他不敢说话，只是顺从的由孟雨柔为他换伤口包扎的布，伤口处的血沾在了布上，干了之后便粘在了伤口处，而由于赶路的原因，布上也粘满了泥和砂粒，甚至不少泥和砂粒已经越过包扎的布，直接粘在了伤口上，又被血染的布牢牢的粘在了那里。若不及时更换，确实伤口有感染的危险；但这一更换，布一被扯动，便会撕扯着伤口，更是奇痛无比。孟雨柔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了，但还是引得霍凯龙痛得一阵子一阵子的颤抖。

但霍凯龙不愿意让孟雨柔有任何的担心，只是咬着牙硬撑着。孟雨柔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便开口道：“要是太疼就叫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点。怪我祈祷之力太少，不然就不用让你吃这个苦了。”霍凯龙尽力的让自己的脑子可以运转，勉力笑道：“不疼，放心吧，不疼。男人身上有点伤是正常的，正常的，你已经那么优秀了，别太苛求自己了。”孟雨柔看了看他，脸现红晕，颇有些娇羞意味的笑了笑，别过脸去，低下头继续为他换小腿上的包扎布，一边包扎一边道：“凯龙，自从离开独行潭之后，你好像一直不愿意和我说话，是不是在独行潭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还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霍凯龙顿时大惊失sè，两只手胡乱的舞动着，竭尽全力的支支吾吾道：“没有啊，有吗？我有不跟你说话吗？”孟雨柔仍是低着头，说道：“在进入独行潭以前，凡是有关于这个大陆上你不明白的事情，你总是先来问我。可是，离开独行潭之后，你却总是去问其他人，偏偏不问我，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你当然没有做错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真的，相信我！”霍凯龙急忙道。“那么，”孟雨柔突然抬起了头，那美妙的双瞳之中突然放shè出逼人的光芒，直逼得霍凯龙意yu歪头，不敢直视她，她说道，“你就是承认离开独行潭之后不愿意和我说话了？”这一下掷地有声，仿佛一记重锤一般重重的敲在了霍凯龙的心里，他浑身不由筛糠起来，口中只能发出些“伊伊呀呀”的声音，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雨柔并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更加逼上来问道：“凯龙，我很好奇，我想要知道，你在独行潭，到底遇见了什么？”霍凯龙勉力道：“我和胡特老爹他们在离开独行潭的那条小路上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孟雨柔道：“我没有听到，我一看见你们的时候，只听见胡特老爹在说我碰见你了。”霍凯龙愈加重重的颤抖了一下道：“呃，说得也是，呃，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和胡特老爹也没说我在独行潭碰见什么了，是他瞎猜的。”孟雨柔更加步步紧逼的问道：“那他猜得是什么？他猜对了吗？”霍凯龙努力的歪过头，断断不敢正视孟雨柔的眼睛，努力的道：“不，不，不，呃，雨……雨柔，你看，我们去帮卡尔他们好不好？”孟雨柔当即娇嗔的道：“不好！你看着我！为什么你连看着我都不敢了呢？”霍凯龙听了她的命令，勉力的转过头，半眯缝着眼看着她，只见她满脸飞红，娇艳yu滴，那感觉就仿佛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霍凯龙终是心中有鬼，而且也确实想刻意的与孟雨柔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他的感情洪流不可遏制，使记忆取回的一刻变成末ri的审判，因此，他不敢再和孟雨柔僵持下去，急忙站起身，道：“我……我去看看纽姆尔阿姨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罢，他头也不回，一头钻进内屋的锻冶室里去了。

孟雨柔一个人留在厅堂，颇有些失落的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他到底遇见了什么？难道我猜得不对吗？哎呀，哎呀，雨柔，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呢？就算你猜对了，猜对了，猜对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刚才真得逼问出结果来，你又该怎么办呢？爸爸，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却说胡特等三人，出了屋之后，便看到上方的阶梯之上，有寥寥的几个人向下冲来，胡特见状急忙说道：“卡尔，我们得快一点，会战斗的矮人们都喜欢出去冒险，留在城中的能战斗的并不多。”卡尔点头道：“那我们赶快，胡特老爹，你前面带路。”胡特不再多说，奋起小短腿，拼力的沿台阶向下方冲去。卡尔与爱丝格丽特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