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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头,天旋地转间,所有死去的人一下活了过来,纷纷朝她索命......
“啊......”薄柳之痛苦的大叫大哭,好难受,好可怕,好疼!
“娘娘,娘娘......”蔷欢听到叫声,立马冲了进来。
却看见她痛苦的抱着脑袋,脸上全是汗液,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忙伸手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娘娘,醒醒,娘娘......”
“不是我,不是我......”薄柳之嗓音抖着,隐约带着哭腔。
“娘娘,娘娘......”蔷欢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六神无主之际,她忙放下她,走出内室,端着桌上冷掉的一杯水走了进来,稳了稳神,朝她脸上洒了去。
“啊......”突来的冰凉,让薄柳之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眼底是深深地恐惧和痛苦。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抓着胸口,脸色惨白。
蔷欢见她醒了,忙将瓷杯放在梳妆台上,拿过帕子给她擦脸。
可一见她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着急了,起身就要去禀告拓跋聿。
可刚起来,手就被一双寒凉的手握住。
“不要走,陪陪我!”
蔷欢一怔,转头看她。
她双眼无神,却祈求的看着她,充满了无助。
蔷欢心疼她,坐了下来,认真的在她脸上看着,“娘娘,你做恶梦了吗?”
薄柳之没说话,仰头看着帐顶,只是握住她的手一紧再紧,回想着梦中的场景。
蔷欢搓着她的手,企图让她的手暖起来。
可好一阵子了,她的手仍旧冰凉如初。
而且,她脸上的苍白又多了一丝青。
蔷欢心里又是一颤,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要抽回手时,她却握得更紧了。
抬头看她,又见她疑惑的看着她,目光如迷路的孩子。
蔷欢心软,哄着,“娘娘,你脸色很不好,奴婢想去请太医来给娘娘看看......”
薄柳之摇头,泛青的唇瓣微微张了张,缓慢吐出几个字,“我没事,不要找太医。”
“可是......”
“还有不要让皇上知道......”薄柳之闭上眼,眼底明显有泪,“不要走,陪我睡会儿。”
“......”蔷欢动了动唇,没再坚持,安静的陪着她。
好一会儿,她清浅的嗓音又传了过来。
“欢儿,你给我说说你家乡的事。”薄柳之说着,仍旧闭着双眼,却已再也不敢睡了。
蔷欢微怔,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是在回忆,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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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细针不能这么拿,很容易刺伤手。”
“是吗?难怪我之前总是绣不好,还总是落得满手是伤。”
拓跋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蔷欢细心的教着某人刺绣,而认真学习的某人拿着绣盘几乎将脸全部遮住了,连他进来都未察觉。
蔷欢第一个看到。
忙起身朝他行礼,“参见皇上。”
薄柳之听见,放下绣盘,看到他,朝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拓跋聿这才看到她的脸,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眉头轻轻蹙了下,他朝蔷欢挥了挥手。
蔷欢福身退下。
“你过来看看,我绣的东西。”薄柳之兴致勃勃,像是没注意到他眸色的变化,“我今天才知道,蔷欢这丫头刺绣功夫这么好。”
她说着,拿起床边的一块秀好的丝帕与她绣盘上的对比,相差十万八千里,顿时泄气,“看来我真不是这块料!”
拓跋聿此时已走近她,见她脸色除了苍白一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微微放下心。
在她身边坐下,手环过她的腰,轻楼着,盯着她手上的绣盘看,指腹点了点一团胭脂红的地方,“这是什么?”
“桃花。”薄柳之道,“像不像?”
拓跋聿笑,他能说像是一团细线缠绕而成的圆形物体吗。
更桃花,沾不上边!
可嘴上却道,“像,很像!”
“真的吗?”薄柳之不疑有他,眼睛顿时亮了,盯着他。
拓跋聿煞有其事的点头。
薄柳之却哼了声,丢了绣盘,“还骗我呢?我自己有眼睛,我知道很差,我从来都不擅长这刺绣功夫。”
拓跋聿扬了扬唇,大手搂紧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问得漫不经心,“之之以前绣过?”
“......”薄柳之眼一转,扭头看他,眨着眼睛道,“青禾和连煜是不是快放学了?”
拓跋聿眯眸,似乎有些不满她的转移话题。
薄柳之吐了吐舌头,抱住他的脸,“那都是过去......”
她曾经给祁暮景绣过一条鸳鸯手帕,虽然奇形怪状,绣出来已没了鸳鸯的形样,但确实是绣了,不想骗他。
拓跋聿眉头明显皱了皱,盯着她小心翼翼的小表情,无奈叹息,“过去就不跟你计较......”瞥了眼被她丢出去的绣盘,撇嘴道,“以后不许再碰这东西。”
小心眼了这人!
薄柳之含唇笑,“是,亲爱的。”
亲爱的?!
拓跋聿挑眉,唇角明显有了笑,“什么亲爱的?哪儿学的怪称呼?”
薄柳之歪头,甚为认真的想了想,突然朝他的唇上偷亲了口,“不是学的,呢个......反正,你听着便是。”
“亲爱的?”几个字在拓跋聿唇间品着,笑意盈盈的盯着她,“说说看,什么意思?”
“很难理解吗?”薄柳之皱着鼻子看他。
“我想听你说。”拓跋聿简单道。
薄柳之嗯了半天,眼眸闪了闪,露出丝坏笑,转着眼珠,小声道,“亲亲又爱爱咯......”
亲亲又爱爱?!
拓跋聿眼角轻抽,“爱爱?”
亲亲倒不难理解,爱爱是你爱我我爱你的意思?!
拓跋聿拧了拧眉,似乎在想这个可能性!
薄柳之看他思考的样子,嘴角狠实抽了一把,微微倾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拓跋聿听完,身子明显一僵,接着胸口微震,俊脸轻抽,而后放声大笑,笑声可直冲房顶。
薄柳之脖子根儿都是红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别笑了,吓人!”
“哈哈......”拓跋聿还是笑,拉下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亲,魅眸含着春光暗暗盯着她,舌尖轻饶,缓缓吐出几个字,“亲爱的......”
在现代,这三个字是再平常不过的,朋友之间,亲友之间,甚至同事之间,都有可能用这个称呼。
刚才她之所以跟他那般解释,无非是觉着好玩儿,而且他进来便看着她,怕被他看出异常,所以故意说的。
可是现如今这三个字经他唇间吐出,薄柳之竟觉身子发麻,脸发红,心跳加快,甚至都不太敢看他深密的魅瞳。
笑过了,拓跋聿拥着她,长指亲玩着她的小手儿,不时拿在唇间轻吻着,好一会儿,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嗓音轻缓慢悠,却又透着沉稳慎重,“之之,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关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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