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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妈妈瘪嘴,要搁从前,早呛郝爸爸一句了,这会儿倒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郝贝笑眯眯的点头说:“就是呀,所以这个装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说到钱,郝爸爸脸上的笑容垮掉了。
“贝贝,你不要……”
“爸,你记得你上次发病时,那个说来还大伯钱的吗?我上次忘记给你说了,他不是还了咱们十万块吗?当时我没要,后来他把钱打我卡里了的,这十万块钱,正好就够咱们装修的了……”
郝贝刚一说完,郝爸爸的脸色就一白。
“贝贝呀,他又找你了吗?”郝爸爸的声线还有些粗哑,眸底起了一丝恐惧之色。
郝妈妈也是跟着着急了:“又找你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呀,都说了死了那么多年来,还找什么找……”
郝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却没有想到她爸妈会这么大反应。
于是就开口追问:“那个,妈,哪些人?找谁呀?”
郝爸爸轻咳一嗓子,郝妈妈叹口气:“没找谁,你是说那人把钱还你了吗?”
郝贝见她妈不肯说,她爸又一副皱眉的模样,也就没再追问,就说钱的事就用那十万块钱来装修。
郝爸爸还是叹气劝着:“贝贝,那些钱,你留着有个急用了……”
郝妈妈瞪了一眼郝爸爸,可是郝爸爸还是接着说:“就当是你大伯给你的嫁妆,爸没本事一辈子,女儿出嫁也没有陪嫁的,那十万块钱,你别拿,装修的事情再缓缓……”
郝贝叹气又叹气:“爸,我又不是大伯的女儿干嘛要大伯的钱当嫁妆呀,大伯没有孩子,那么咱们就用这些钱把家里弄的好起来,之后每年给大伯多烧点纸钱。”
郝爸爸还想说什么,郝妈妈却是开口打断他:“贝贝说的对,咱家的女儿要大哥的钱当嫁妆,郝华国,你也不怕让人笑话,有让大伯给侄女贴嫁妆的吗?等咱们店生意好起来了,咱们自然给贝贝和艳儿补嫁妆了。”
郝爸爸怔了怔,而后笑着点头:“对,对,你妈说的对,以后把贝贝和艳儿的嫁妆都补上。”
郝贝也跟着笑开了,嫁妆不嫁妆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想过,只想着一家人能好好的就好了。
如今这样,她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于是拉着她妈就要出去商量这个装修的事情。
郝妈妈临出屋前狠狠的剜了一眼郝爸爸。
郝爸爸十分无辜的叹气,而后轻笑,也是,只要家里好起来,以后也有贝贝的好日子过,这样大哥也不会怪他的吧。
郝贝拉着她妈说装修的事儿,这地儿弄成什么,那地儿放一什么的……
全拿纸写了下来,郝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夸郝贝能干。
宁馨在边上听的双眼冒星星,羡慕的不得了的说:“贝贝,我好羡慕你哟,有个妈妈真好……”
说罢竟然是一瘪嘴就想哭的样子。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嘁,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没妈呀……”
不成想,宁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贝贝,你坏死了,专戳我痛处,我就是没妈呀……”
郝贝尴尬的轻咳了一嗓子,想安抚也无从下手,还是郝妈妈揽过宁馨的肩膀道:“没事儿,小宁也是个好孩子,你把阿姨当妈妈就可以了,以后阿姨也天天夸你……”
宁馨泪眼婆娑的抬眸:“真的,我也可以管你叫妈妈吗?”
郝妈妈吧,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不成想人家宁馨真的这么问了,倒是有些小尴尬。
可是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嗯,你跟贝贝是好姐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哇……”宁馨又大哭了起来,而后边哭边喊:“妈妈,妈妈,妈妈……”
每喊一声都是声嘶力竭的颤音,郝妈妈诶的应了一声又一声,眼圈儿竟然也是渐渐的发红。
郝贝嘴角一抽,青黛色的秀眉一蹙,在边上抱怨着:“宁馨宁馨你才坏呢,你跟我抢妈妈,我妈本来就偏心我弟,分到我这儿就一点点儿,你还跟我抢……”
郝妈妈被女儿这么一说,笑着戳郝贝的小脑袋:“你哟,就是个霸道的,我偏你弟,你姐还说我偏你呢……”
郝贝笑了,这倒是,她妈偏心她弟,但是对她和她姐,倒是向着她的。
宁馨也破涕为笑:“好吧,我就是过过嘴瘾,那能真跟你抢妈妈呀……”
……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郝贝就带着宁馨走了,然后去了银行,把卡里的钱转了十万到她妈的账户上。
转完账后又给她妈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好,装修的人来了之后,要通知她,一块儿商量下的。
回到碧水园,宁馨就拿了张卡说要资助郝贝五万块钱装修的钱,被郝贝给拒绝了。
“贝贝,又不是很多的钱,你就当是我认了你妈当干妈,给干妈送点礼不行呀……”
郝贝摇头:“不行,你要送我妈礼,那回头给她买身衣服就成了,我这儿还有钱,这卡上还有三十多万呢,足够多了……”
宁馨愁眉苦脸的抱怨郝贝真讲究,又不是多少钱的事儿。
郝贝心想,真不是多少钱的事,这是原则性的事。
两人从钱上这么一聊起来,郝贝就开始后悔了。
“你说我那会要是继续读书,没准现在也是一白领金领的,现在好了,成了家庭主妇了。”
宁馨点头:“就是,谁让你为了一个渣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呀……”
郝贝叹气:“千金难买早知道呀,这就是青春的疼痛,付出的代价呗。”
宁馨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那个,贝贝,我觉得你挺有想法的,你要不要考虑创个业。”
郝贝茫然:“这不是创了吗?”把小餐馆开起来多好呀。
宁馨摆手:“我说的是你自己呀,做点事业,或者重新把书本拾起来充实自己,你总不能一直就当家庭主妇吧。”
宁馨碎碎念的说自己为什么会去部队当文职,就是想着这个工作轻松点,然后还有保证,万一有一天,她老公的公司垮台了呀,她还有收入。
郝贝就问,那你怎么想着去部队了呀,去别的地方也以上班呀。
宁馨傻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去别的地儿,就我这长的这花瓶样,谁也不会看中我的能力,而且最重要一点,我当了文职也是军人呀,然后我跟姚修远的婚姻就成了军婚,然后破坏军婚是犯罪的,然后姚修远他想离婚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郝贝再次无语中。
破坏军婚是犯罪的,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那展翼算怎么回事?
郝贝的心思宁馨也猜出来了,有些尴尬的说:“贝贝,我这样说是不是很无耻,我不想离婚,可是对展翼也有好感。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呀,我爸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可以嫁给姚修远,而且男人嘛,在外面玩的再疯,早晚都要回到家里的……”
郝贝点头骂她:“对,你的确很无耻,但是宁馨,如果你不能给展翼一个未来,那么就离他远远的,别让他受到伤害。”
宁馨眸底一片氤氲,嘁了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那天他亲我我干嘛装傻呀……”
这事儿,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宁馨没做错,因为她已婚,所以拒绝展翼的表白,展翼也没有做错,因为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子婚姻不幸福,所以想让她离婚。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我是问你,想不想要自己创业呀……”宁馨把话题拉回创业的上面来。
郝贝听了一会儿,觉得宁馨说的没错。
家里的餐馆毕竟是小打小闹的,而且她除了出钱出策划,别的也使不上力。
找份工作吧,就她这学历,也没个好工作能找。
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创业。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想一直都用裴靖东的钱过生活,那以后有点什么时候,总有种拿人手软的感觉。
“哎,这个事吧,我再想想……”创业,创什么业都是个难事呀,郝贝只能先这么说。
等到晚间上的时间,给裴靖东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时,郝贝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这边天气有点干,嗓子有些不舒服,这么晚上,你怎么还没睡?”
郝贝听了后长松了口气。
他们一周才通一次电话,裴靖东一周前做了手术,说是手术效果非常好,正在做复健中,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嘿嘿,我就是有点小兴奋睡不着,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来着……”
裴靖东那边嗯了一声。
郝贝就开始芭啦芭啦的说着家里小餐馆装修的事情,而后又说起自己想跟宁馨一起创业的事。
殊不知那边的男人听的昏昏沉沉的,方柳中枪手术后昏迷已半个月了,还没有醒来,所有的专家都请了,也没有一点点儿的办法。
专家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属尽量的多陪她说说话,这得完全靠病人的意志力。
病人现在没有醒来的念头,所以才会出来这样的重度昏迷。
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那么就是植物人了。
两个娃儿们到了美国后,每天的白天都在病房里陪着方柳。
而裴靖东只能趁着白天休息,每天晚上去陪方柳。
这会儿他是刚回来,换了方槐带着孩子们去医院,他才有功夫回来休息下。
沙哑的嗓音不是美国的天气太干燥,而是嘴巴不停的讲了一夜的话,才沙哑的。
郝贝讲了好久,才发现那边除了呼吸声没有一点点回音,于是就喊了一声:“喂,裴靖东,你还在听吗?”
就快要睡着的裴靖东蓦然清醒,当下就坐直了身子。
“嗯,在听。”而后想起好像是跟宁馨有关的事,也就放心了。
“嗯,你跟宁馨在一块儿玩就成,需要钱的话,屋里抽屉里还有几张卡,密码都你的生日……”
郝贝听的眼中一热,在清阳县水灾的时候,最后危机关头,这男人说了银行卡全是她的密码,后来她也不记得这事儿了。
没想到男人这时候又这样说,倒真有点小小感动的样子。
“嗯,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做复健,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孩子们,然后我这两天就去看他们……”
“啊……你要去看他们,不用了……”
电话里男人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郝贝秀眉一蹙,刚想问为什么,男人就解释着说,最近老爷子把孩子们送去少年训练营了,说这是部队的机密事儿,一般人进不去的,他们家孩子一直都有这弱的机会。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不能去看孩子们了,她就要把自己创业事儿提前一点点。
只是她再说的这些,男人都只是嗯啊的应一声。
最后跟实在听不下去的一样的问了一句:“媳妇儿,你想我没?”
郝贝脸上一红,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因这一句话而悸动着,嘴上却是故意说着反话:“我才没想你呢……”
那妨那边很快的传来一句:“哦,我想你了。”
郝贝怔了怔,小脸儿迅速的红了起来,眼底也起了水雾,唠叨的叮嘱着裴靖东:“你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然后就能快点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等回去了……”
男人后面的话就越来越流氓了,听得郝贝心肝儿颤呀抖呀……
此不再细表,且说郝贝这创业的事儿,还真是提上了日程。
宁馨家以前在南方是做文化产业,主要做画廊方面的生决,耳熏目染下,宁馨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而且手上还有不少宁家的老伙伴。
而郝贝这儿呢,就算是有裴靖东资助的金钱,也是没有资源,光拿着钱也做不成事。
两人一合计,打算南下取经,走访下画廊这方面的情况,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南华也开一家画廊。
按着郝贝分析后的规划,完全还可以做成大型的拍卖站,专门拍卖知名画家的画作。
“贝贝,你这个想法很好,而且我们可能会有很好的人脉。”宁馨听了郝贝的计划后连称赞。
“你知道画家碧悠不?我跟你说哟,这可是个秘密,你不知道吧,沈碧城就是碧悠女士的儿子,碧悠女士去逝的早,她的画留存于世的很少,但是沈碧城那儿肯定有碧悠的画作,到时候我们可以……”
“……”郝贝没说话,心想,她早知道沈碧城是知名画家碧悠的儿子了,只是没有想到宁馨也知道。
“这个吧,你别问沈碧城知道不,我也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我爸说过,我爸做了一辈子的画,认识不少画家,有一次他们说有人大厮收购碧悠女士的画作,几乎超过了市场价,后来查到收购画作的就是沈碧城,嘿嘿……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沈碧城就认出来了的,但是这事吧,好像挺机密的,我也就没有说出来……”
宁馨这么一解释,郝贝总算是理解宁馨对沈碧城的那种自来熟了,因为宁馨也喜欢碧悠的画,可以说很崇拜。
……
定下了南下之行的日期时,家里的小餐馆也开始装修上了。
郝贝把家里人接来了碧水园住,而她要南下的事儿,也跟她妈说了,家里人对她的决定一向只有支持没没有反对,也就同意了。
南下一路倒也轻松自在,但这可是郝贝第二次独自出远门,一路上的好奇心到了G省后就开始迷茫了。
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好在还有一个从小在这边儿长大的宁馨。
宁馨家以前在G城也算是富贵圈儿的,到了G城,住的地方自然不用愁,住在宁家的老宅。
住下来后,宁馨带郝贝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就开始忙起联系以前宁父留下那些生意伙伴的事情了。
这一天,宁馨联系了好几个做这方面的父亲的生意伙伴,约好了在G城的最大的酒店里谈一些合作方面的事宜。
谈的相当顺利,三五个宁父以前的旧友,看在宁馨出面的份上,都答应,如果可行的话,可以提供一些知名画家的画作。
谈成了这事儿,这南下之行总算是没有白来。
宁馨开心极了,郝贝也跟着高兴。
酒店下面就是娱乐城,南方的夜生活比北方丰富多了,郝贝可没见识过这些,刚开始好奇的跟着宁馨去玩了两次,就对这种强烈重金属音乐没有什么兴趣了。
郝贝不去,宁馨就自己去玩儿。
这一天,宁馨自己出去后,郝贝这心里就是有些燥动,打电话给裴靖东时,是个女人接的,说让她等会再找,那个女人声音有些耳熟,说的还是中文……
郝贝一时没想起来呢,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宁馨的求救电话。
“贝贝,你上楼,在我睡那屋的抽屉里,有张卡,你取点钱过来我们前天玩的这儿,我输了点钱,然后被扣在这儿了……”
郝贝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娱乐城里什么都有,没想到宁馨还去赌了……
挂了电话,郝贝就叫了宁馨家里的司机一块儿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取钱,还要现金,银行不开门,ATM机上每个也只能取五万。
司机是个老师傅,大晚上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带着郝贝在G城转的几个ATM机点转悠着。
附近的几个都取完了,才取了二十万,还差十万,郝贝急的团团转,问还有没有别地儿的取款机。
司机想了想,说近郊那儿还有两三个吧。
郝贝一咬牙就说去取吧。
宁馨的电话又打不通了,这钱要不送去,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近郊的ATM机有三个,郝贝分别又取了五万,多取出五万块作备用。
当她跟司机老师傅提着钱袋子走回车子的时候,司机老师傅一拉车门,里面竟然倏地冲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车子后座也冲出两三个拿刀的年轻男子。
郝贝傻眼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抢钱的。
事情发展的让郝贝措手不及,她还没有开口说把钱钱给你们,那个抓住老师傅的年轻人,匕首一扬,那老师傅当场就倒了地。
“啊……”郝贝尖叫一声,这四周却是漆黑一片。
三个年轻人一步步的朝着郝贝逼近,郝贝拿着钱袋子的手松了,刚刚取出来的十五万全都散落在地上,可是这几个年轻人,却还是步步紧逼。
“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郝贝说罢,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靠,这么胆儿小的,早知道在市区就动手了,还费得小爷们跑这荒郊野外的。”
“啧啧,这小脸蛋儿够水灵呢……”
“就是……”
“去,都滚一边儿去,上面可是交待了这个女人不能动,动一根手指就是个死……”带头的年轻人这么一喝,其它两个毛手毛脚的男人都停住了手。
等郝贝再睁开眼时,手脚已经让绑住了,嘴上也让贴了胶带,人也被扔进车子的后备厢里,颠簸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等被人从后备箱里拎出来时候,外面的天色起了点亮光。
她被蒙了眼,被人抗在肩上,而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人啪的一声甩在地上。
“铁拐李,铁拐李,小爷们干活回来了,快给小爷们上酒小菜来……”
三个小流氓把郝贝一扔就喊饿,而后走进来一个瘸腿的白发老人,老人的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手中拿着托盘啧啧有声:“你们几个毛小子,回来就喊饿。”
老汉把托盘放下,瞥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郝贝,眸色深沉。
好酒好菜,这三个年轻人很快就喝的呼呼大睡,老汉收拾完桌子,把三个年轻人一个个的抗到边上的床铺上,还怕他们着凉,细心的给他们盖上被子。
做这些后才走向郝贝,郝贝这会儿早醒了,不过是装睡罢了。
听着那几个年轻人说的荤话,还好他们并没有动她,差点没吓死她,却不曾想,那三个年轻人睡着了,这个老头却来招她了。
郝贝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瞪圆了眼看着那老汉朝她伸出手……
心碎的闭了眼,却不曾想,嘶的一声,嘴上的胶带被老汉给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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