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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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的眉头不停扯动，白白送了五十艘船心里自然很不好受，“左翼继续，从尸海处航行，抛长矛戳死那些水中的士兵，船头多派人手低档弓箭。潜水部队从水下把铁链放下去。那一条路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有阻碍了。”

甘宁知道自己这边无论做什么都是饮鸠止渴，对方就是欺负你人少船少，“四十艘战船对撞！把他们的左翼给彻底毁掉，剩下的船抢占上游河道。”就算要惨败，那也要把样子做好，做真，即便是全军覆灭也不能让你蔡家好过，多拉几条命是几条。“孝直，你带主公上小船撤退。”

“好！”法正知道剩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兴霸，你呢？”

“别担心，我弃船，只可惜咱们好不容易建造的唯一一艘楼船第一次战斗就要这样被抛弃。走吧。”甘宁眼中闪耀着不舍和遗憾。

“刘备要上小船逃跑！所有艨艟舰船给我冲击！大船收起铁锚，全力追击，放下挡板直接碾压所有面前的目标。对于落水的敌军全部射死，一个不留。我要给刘备好好上一课！”蔡瑁恶狠狠地发布命令。“那个甘宁，蔡中，蔡和，你们俩去把他给我擒住！另外所有敌军战船全部烧掉！我要让刘备的心不停滴血！”

“弃船逃命！”甘宁发号了最后一条指令然后就跳船消失了。

所有的刘备水军在丧失了指挥统帅的情况下都不知所措，大部分都被蔡瑁的水军给射杀在水面上，有一些想驾船逃亡都被围住点火烧死。最终逃离战火的刘备军士兵不足三百人，这一战杀得蜀国人人胆颤心惊，就连新野的附近的所有港口全都被蔡瑁给攻占摧毁然后放火烧掉。每日蔡瑁都派遣大量船队在北方河面耀武扬威，弄得所有百姓都举家迁移，整个河岸杳无人烟。

“大哥，咱们的损失是不是太大了。”关羽站在刘备对面发问。

“连你也这么认为那就对了。这下全天下人都被欺骗了，那个蔡瑁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的。”刘备面带微笑一点不为自己的损失惋惜，“一万来人随时征召都能聚齐，那一百条船又怎样，只要我们拿下蔡家和荆州，上千条船都是我们的。翼德他们到了哪里？”

“唉！”关羽心里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再也看不明白了，这还是以人为本的那个仁义兄长刘玄德吗？“三弟已经和军师抵达了襄阳东面，三千人悄无声息地登陆了。”

“云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残忍，变得冷酷，变得狠毒？”刘备一边踱步一边慢慢询问。

“不敢！”关羽这世间对谁都不客气，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不敢顶撞。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未来，你我兄弟们的未来。我必须改变，再像以前那样软弱无能就会死得很惨，这个天下我不争就有别人抢，我不冷血就会被别人摧毁。死现在这些人就是为了以后不死更多的人。云长，大哥我很难受啊！”刘备转过身来满脸热泪。

“大哥！”关羽直接跪倒在地上，“我错了，我不该质疑大哥。放心吧大哥，从此我愿意做你手里最锋利的那一把刀，谁拦在你面前我就杀了他。”

“云长，我的好弟弟，起来。”刘备上前扶起关羽，紧紧把他拥在怀里只是自己个子太矮只能到关羽的胸膛，“会好的，我们兄弟们的未来会好的。”眼里的冷酷丝毫不减。改变？我原本就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没有资本，现在这个天下必须是我刘备的。关羽，张飞，两个重义气的傻瓜。

“云长，你恨不恨两年前的败仗？你想不想杀死张辽？”刘备突然发话。

关羽没有搞清楚：“大哥，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带人去长安，大张旗鼓地去进攻，指名道姓去杀张辽。”

“什么？大哥你？”关羽实在不明白在全天下都承认长安独立存在的情况下，仅凭一个私人恩仇的借口就跟长安开战，这是多么愚蠢和荒谬的决定，可是他不敢反问。

“要的就算全天下当我刘备是傻子，昏庸无能。我不但吃败仗死人命，还要乱来。那群诸侯聪明的会胡思乱想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原本想对我们下手的也会迟疑。蠢的就会主动行动，那时候他们就会被身边的邻居给吃掉。整个天下都会乱，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敌人，只有我们拥有唯一一个也是最清晰的敌人蔡家。我们只管顺利占据荆州而不用担心任何一方势力来骚扰。你不但要打还要打得惨烈，至于你和张辽的私人恩怨你自己拿主意，能杀掉就杀，杀不掉就撤回来。最好杀了他把吕布引出来，只要他敢出太行找我们报仇，袁绍就会端掉他魔族的老巢。”刘备知道关羽担心什么，缓缓解释。“我这样没有逻辑的乱来，日后和其他诸侯对上的时候，他们就会有顾忌因为他们永远搞不明白我会做什么。我可能是傻子，更可能是疯子。去吧，等你消息。翼德那边我会让他们等上一段时间，等你势造足了再说。”

关羽实在是昏头了，如果不是自己和大哥相处几十年，他都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哥哥。既然刘备发话了那就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