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奎尔丹攻略 第四十七章 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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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用万法同源、殊途同归、条条大路通罗马这类的词来形容要达到某种目的，可使用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这也是所谓纸包不住火的原因，只要它发生了，就有办法知道真相。撒利斯再次见到李云是在一个天气爽朗的早晨。

比如经常在十六门城的泻蜜酒吧双手捧着大酒缸子喝加兰度甜酒的撒利斯，他有自己的一套衡量人物的标准——数字公式。这几天他可没闲着，通过各种渠道，撒利斯就克扎南萨和拉娜进行了非常深入的多方面调查。然后将各个事件以一种特殊的数据标准罗列出来，通过一个来自位面商人那里的、神奇的危险值计算公式验算，得出结论，这两个知名人物的行事风格有很多的共同点，以这些点连接而成的波段曲线是基本吻合的，也就是说两者背后很可能有一个策划者，或者策划者就是两人其中之一，且这人属于老谋深算、翻脸无情的极度危险人物。

所以，当今天一早收到要求交涉的通信后，撒利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来对待这次会面。

一间二十余平的木屋，摆设除了一张粗糙条桌、两把厚墩墩的木椅，再无他物。李云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脸上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看着就让人觉得舒适暖和，一如壁炉里燃烧的油松散发的阵阵温度。

虽然李云现在与上次见面时的蜥蜴君王样貌迥异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撒利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两者是同一人。不是李云的扮演有漏洞，撒利斯也没有剑圣那样超凡入圣的武者所拥有的敏锐气息感应，他更不具备神看透事物本质的特殊能力。撒利斯凭借的纯粹是一种感觉，就象一个资深的鞋匠，可以轻易的认出另一个同行，哪怕对方是公爵的装扮。你让他说原因，他也说不出多么使人信服的理论，但就是知道。撒利斯坚信，李云不是这个主物质位面的生物。

喵站在幽影通道处不愿出来，它不喜欢李云，这个可以理解，大多数头脑正常的生物都不喜欢没事找死神扯淡，尤其是脚踩黑白两道，即有执行权、又有灵魂审判权的家伙，就算有事，也是能不见最好不见。

撒利斯没有下什么强制命令，这样也挺好，有喵在那里，他支撑幽影通道始终处于开启状态的能量可以消耗的慢一点。

“我们似乎应该多给对方一点信任！”李云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故作高傲，他微笑着指了指桌对面的空椅，仿佛只是随便找个人、随便说两句。

“没办法，我不想落到嘶声裂肺喊救命的下场。”虽是这样说，撒利斯经过短促的思考后，还是选择了坐下来。不过保持的姿势相当有技巧，可以保证随时开溜的那种。

“说的很有趣，这样吧，我用物品做抵押，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图谋不轨，毁了它也够我伤心一阵子的了。”说完李云拿出一本流动着水样绿色光华的厚书，推到了撒利斯面前。

“生命盛典？”虽然早就知道魔鬼出手向来显得无比慷慨大方，撒利斯还是被李云的做法实实在在的震动了。“不怕我立即跑路？要知道位面探索者可都是‘捉迷藏’的好手。”

“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贪婪的探索者除了以尸骨灰烬的姿态在各种宝藏旁做陪衬外，剩下的都转行做位面商人了。’况且，聪明人一向都会让对方把话说完，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后面不是个让双方都大大受益的计划。”

“同时，谁也不能保证后面不是个巨大的陷阱。”撒利斯一边说，一边拿起生命盛典看了看，又推回到李云面前，“好在作一名探索者总得有那么一点点勇气。而且，这种东西太扎手，就算真送我也是不会要的……”

“我可以将这理解成信任达成吗？”

耸耸肩，撒利斯以一个十岁小孩的样貌体现成人事故和坦然自若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滑稽。“我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对暴利没兴趣，对无偿助人为乐更没兴趣，不占便宜，也绝不吃亏，我的原则。”

“不错的原则。我想知道更多的关于位面的专业和非专业知识，一些特殊的材料同样是我需要的。”李云向前倾了倾身子，眼神中似乎有不少的期待。

“我同样想得到一些情报，你是个位面旅行者，或者是我的同行，我感觉的出来。除掉相关领域的交流外，受家兄之托，我还希望知道关于近年来开始风靡北地甚至南方诸国的那些器物以及异邦文化的浓缩——礼仪背后更多的情报。解释一下，家兄是资深的纹章学者，只做学问，不参与政治。至于材料，不妨说出来听听，介于实力问题，有些材料的获得对我来说难度很大。不过我两个事业小成的弟弟应该可以帮的上忙，只要回报足够心动到让他们从繁忙的个人事务中抽出身。”

“听你这么说很高兴，并且我忽然发现，似乎我们的见面是种必然？”

“多了个很具警惕性的插曲。”撒利斯在暗示李云，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惹人起疑的举动。

“希望我和黑炎之间的恩怨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李云还没有嚣张到随便就认人为仇，但是有些已成敌对的，他也不会妥协。

“应该不会，我并不喜欢当救火队员，也对拯救除家人之外的其他生命兴趣缺缺。那个值得我日夜守候在她身旁，防止其做类似跳崖等蠢事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撒利斯的意思李云当然明白，这个‘逃跑宗师’并没有淌混水的意愿，他跟玛克西姆更多的是礼貌上的那种往来，不会三番五次的一救再救。老实说李云也是以这种态度对待朋友的，道理讲清楚了，该出手时我也没犹豫，但如果你仍是选择一条路跑到黑，那么GOOD LUCK！

“我发现我们有很多的相同点，我指的是认知上。”李云仍在笑，但似乎真诚了不少。

再度耸肩，“也许是见到过足够大的世界所至吧，别人的事，别人的想法，别人的算计，管不着，也管不了”……

以双方世界观、人生观中重叠的地方做切入点，李云和撒利斯第一次谈话的进展和契合度比两人当初预料的都要快、都要高很多，这使得这一对身上都散发着理性之冰冷味道的谨慎生物很快脱去了虚假的外衣，开始明码标价的交易起来。

撒利斯除了位面知识外，还有相当量的用于跟其他探索者交易的物资，普通一些金银锡铅就不提了，在拉巴斯世界产量稀少甚至极度匮乏的的精金、雅伦铎、暗钢、德拉伦、狂热之铁、希札克尔等金属，各色宝石、水晶、蛋白石、星石、电气石，以及阿玛拉沙、尖晶石、烟水晶、青金石、彩纹玛瑙……撒利斯甚至有半仓库尚未整理与清点数量的矿物原料，那是他从土元素位面搬回来就囫囵塞进去的。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名义上的药剂师，各类药用植物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其他位面的比较皮实的果树以及有趣植物。这些植物都生长在属于撒利斯的一个仍在不断成长的半位面中。目前，此半位面半径174英尺，时间正常，魔法普通，重力正常，形态已塑。空间内有颗以正能量凝聚的伪造太阳每日升起落下，因此此地种植的植物生长速率较快，夜晚则以数颗闪焰当作照明物，土地外还有一个养水生植物的小水池，撒利斯的工作室也在这里……

在矿物资源上，李云手中的东西是无法跟光顾土元素位面超过两位数的撒利斯相比的。况且，物资积累时间也短的缺乏可比性。但李云有一个让所有非神袛生物眼红的物资优势，那就是神性植物和位面能量。

就如同神力法术和凡间法术的区别，神性植物同普通植物之间的差别鸿沟同样是无法逾越的。最简单的例子，真实之果的激发生物术力潜能的效果，收集某些异常珍惜植物，然后经光钻药剂师、自然德鲁伊悉心调制，有望再现。但是，即使准备再充分，成败几率也是五五开，并且就算成功，也是以生物的近半寿命为代价的，这就是凡物所谓逆天而行的代价，药很灵，毒性也不是一般的猛。

神性植物，顾名思义，是受众神祝福的的奇异植物，据说，这些植物都是神从遥远未知的领域收集回来并加以培植的，是神自己做一些实验或者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物种。

也许，对神，一株天祈花的花粉只是止痛片的原料，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却可以起死回生并且让身体状态直接恢复到二十岁时的巅峰活力，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效果就只能以可怕来形容了。

对此，后来彼此关系渐入佳境的李云是这样跟撒利斯阐述自我观点的。“柳月，（李云喜欢用撒利斯的这个昵称，这让他想到自己的根源，地球上一个以龙为图腾的东方神秘古国。）我的故乡有这样一句话，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就如同我的夜之子的能力在这个位面几乎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办法一样，这些所谓的神性植物不过是从其他主物质位面搞到的各种用途的植物。因为缺乏与之相对的抗体，所以效果神奇了些。有时候我就在想，我生命中做的最明智的选择之一也许就是很速度的将龙神卡琉疏的那滴血液融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否则，或许一个这位面的细菌就要了我的命！”

既然可以如此理解神性植物，那么位面能量理解成特制的浓缩花肥水也就可以说的过去了。有种子，还有保证让种子成活的神奇花肥，李云跟任何普通生物交易都已立于不败之地，甚至对那些不再大红大紫的落魄神都是如此。

撒利斯的出现对李云来说，如同瞌睡时给了个枕头，舒爽程度用任何表示幸福的辞藻描述都不算过分。为何如此说呢？这还得从李云的最终目标说起。

当提加琉斯的知识逐渐被李云吸收，一个新的课题出现在李云面前，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