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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如何想象,在东宫这样奢靡的地方会有这般破败的宅院。
许是年久失修,朱红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墙砖。本该闪着光彩的琉璃瓦此刻正稀疏的覆盖在屋顶上。院子里没有名花假山,只有一张陈旧的石桌,桌子上正摆着一壶酒。
对饮之人,是曾经荣宠一时的两个女人。
沈兮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卫青遥举杯对饮。
沈兮出身名门,是右相沈清浊之女,是由齐睿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太子妃。而卫青遥的父亲是当今兵部侍郎,在她进门的第二年齐睿纳青遥为侧妃,两人向来不对盘。
沈兮喜欢琴棋书画,卫青遥爱舞刀弄剑,两人只要见面从没给过对方好脸色,总要说几句狠话膈应对方。
青遥今日着了件梅花纹的襦裙,粉嫩的颜色,绣着朵朵盛开的梅,一如她人般俏丽。
她放下酒杯,一手撑着下颚,腕间银镯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富贵与这破落的小院子格格不入。
她望着沈兮的眼里含着无尽唏嘘,话里带着悲戚,“我从未想过他会将你休弃。”
沈兮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自嘲道,“我倒宁可他真将我休弃了,放我自由,也好过在这生不如死。”
沈兮搬来这小院也有近半年的光景,早不复当年的气势。今日不过着了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裙,暗沉的颜色,衬的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更无血色。
青遥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脸颊染上了几丝怒气,“你当年那份气韵去哪了?有时间在这自怨自艾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出去,我听说……”说到这她却不再说下去,咬着唇,一脸欲言又止。
沈兮也不在意,重新拿回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准备由我去替代他心上人做那祭品,献祭自己的生命。”
青遥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坐得住?”
沈兮直直的望着她,心早已痛到麻木,一双眼好似沉入深渊,波澜不兴。她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又能做什么?”
青遥一时说不出话来,兔死狐悲,谁知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你往日那般狡诈,就没有一点办法?”
在卫青遥眼里,沈兮此人当真适合用狡诈二字形容。她聪慧机智,每每都能将自己设计的无回手之力。就是这样聪敏灵慧的一个女子,却是痴痴恋着她们那个冷心薄情的夫君。
沈兮算了算时辰,起身逐客,“卫侧妃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更深露重,伤了您的贵体我可就罪过了。”
青遥撇嘴,“难得正常聊两句,没一会你就又挤兑我。我说沈兮,咱俩上辈子是有仇吗?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关心你。”
“担待不起。”
“你!”青遥性子直,被她这一激心里早就窝着火,因感她境况可怜也没有发作,如今再听她冷言冷语心里火气更大,冷哼一声,再也不管她甩袖就走。
听见院子的重新门关上,沈兮才缓缓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对于卫青遥此人,她早无起初的那份敌意,如今是真心实意希望她莫要步自己的后尘。
沈兮回到房里,木门随着她的动作传出年老失修的吱呀声。
屋子的布置很简单,一张陈旧的床,有时动作大了还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床发黄的棉被,盖在身上总是传来一股霉味;一旁的梳妆台上到是贴心的放着一盏铜镜和一把木梳,只是这镜子已经落了灰,显然是许久未曾用过。
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用上好樟木制成,刷着深色的漆,显得古朴厚重。箱子上积了薄薄一层灰。沈兮将灰尘吹落,飞舞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几声,箱子里静静放着一袭华衣,红底黑边,只有最尊贵的人才能穿。
轻轻抚摸着这身衣裳,沈兮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是她从昭和殿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是她母亲在世时亲自为她做的嫁衣。
即使再心死无望,看着母亲的遗物她的鼻尖仍忍不住发酸、眼眶发涩。
沈兮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仔细打理了一番,慎重的穿上了这袭嫁衣。用手抹开铜镜上的灰尘,仔细端详着镜中女子。
沈兮无疑是美丽的,即使未施粉黛依然美得惊艳。一头黑发长至膝下,衬得娇颜如雪,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着眸里的光彩,只需一眼,便是勾魂夺魄。
她不过二十一岁,正值青春靓丽的时候,华美的嫁衣将她的美完全衬托了出来,只是有些瘦削,嫁衣套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在嫁给齐睿的五年里,与一众女子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只为博得他一丝怜爱,她早已厌倦,只是叫她如何舍得心甘情愿让那个男人被他人夺走。
只是那个男人,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另一个女子,苏黎。
沈兮合上眼再不看铜镜一眼,不再去想那些令她难堪的过往,此刻她深深厌弃这幅容貌,这般娇艳,仿佛另一个苏黎。若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那该多好。
她重新回到院子里,夜风拂过吹起她细碎的额发,里面掩盖着一条浅浅的疤痕。若是往常她一定会仔细掩饰,只为保证那份美丽的无瑕,只是此刻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
她早就计算过,每到丑时侍卫就会换班,偏巧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好时候,她只有短短的时间能够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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