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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雪眯眼看着他，见男人已经起床扣上了衬衣领扣，那个没听过的铃声瞬间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今天是除夕，你要去哪里？”她努力克制着怒气。
男人俊美冷肃的面容半隐在微暗的天光里，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先睡。”
“去见谁？”
谢惊蛰身子微顿，没说话。
阖家团圆的日子，这都半夜了，谁会打电话给外人，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意外，那也有亲朋好友在。谢家在帝都的情况她一清二楚，从没听说有需要谢惊蛰照拂却不能说的人。
澜雪见他一言不发地从取下外套，气得看了看床头，看见他吸烟常用的烟灰缸，想也不想地就砸了过去。
青铜制的烟灰缸砸在男人的眉上，瞬间就割出一道伤口，渗出血迹来。男人目光一深，还是出了卧室。
澜雪见他就这样走了，气得浑身都发抖，没有一句解释，被她砸伤了也要出去。
她拉亮灯，看见床头柜上的香烟，手指颤抖地点上，手抖的厉害，被猩红的火苗烫伤了几次才将烟点上。
她眯眼抽了一眼，冷静了下来，然后就给爽子打电话。
爽子也是帝都人，跟了谢惊蛰好几年，谢惊蛰调任帝都时，带了不少旧部回来。
“你现在打电话给谢惊蛰，看他去哪里，跟着去，看着他，直到他回来。”澜雪说的又急又快，有些语无伦次。
爽子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年夜，少将大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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